韩星浒一连几天都在收集资料,每当司建试图展现一下自己的卓越性能时,都会被他义正严词的拒绝,并反手给司建准备不计其数的娱乐方式,包括但不限于数不清的游戏装置、开通了几百年会员的星视软件,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司建好奇过他在搜集什么资料,毕竟他敲打时表情过于严肃,还时不时陷入沉思,样子不太像在工作。
他也不特定在书房里进行,经常突然想到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客厅受灾尤其严重,地上都堆了一小摞的文件。司建捡起来看过,那些文件被有序标画了重点,旁边还有密密麻麻的脚注,分门别类的码在地上。里面大多都是些这个游戏的简单公开背景,还有一些彩蛋性质的新闻,看着正常的很,实在瞧不出什么异样。
司建见他干活认真,暂时就没打扰他——当然,绝不是因为内置的小游戏很好玩。
韩星浒每天进行这项活动的时间很长,但他定了闹钟,一到饭点就会撒下手里的事给司建做饭,自己则草草吃两口了事。司建带薪摸鱼,狂玩了好几天游戏,有次正窝在游戏仓里上头着,突然韩星浒拉开仓门,叫了他一声。
他表情有点疲惫,脸色也仿佛更加苍白,眼睛却十分锐利有神。
“冶石,这几天有没有闷到?有空的话,一会出去走走吧。”韩星浒说。
司建答应了,存上档,跟他出了门。
游戏里的天暗得快,也显得更深沉。《理想国度》没有星星,只有城市的华光闪烁,暧昧陆离,像是天空里的星星都被倒扣在了地面上。
夜风微急,吹在身上有些让人发凉。韩星浒解下自己的长外套披在司建身上,尽管司建多次重申仿生人不会生病,他还是按着自己的步调行动,坚持着给他穿上了。
“找了那么多天,研究出什么了?”司建随手拉了下衣服,问他。
比起做爱,韩星浒好像更喜欢这种安静待在一起的感觉,他笼在柔昧灯光和夜色里,脸上呈现出一种轻微的温柔的神情。
“发现了那些Jing神病人到底在说什么。”韩星浒说,他替司建理了下那件流水质地的外套,一瞬间,它便服帖起来。
司建闷咳了声,他稍微忍住笑,“上次路上遇见的那位?”
“嗯,还有另一个病得较重的。”
“哦......打扰我们做爱那个?”
“......”
韩星浒眼神移开,半响才淡淡应了声。
【怎么十句不离一句做爱?】
司建越发觉得他真是稀奇的黄油玩家,因为完全不像是正经来玩黄油,或者说,过于正经的在玩黄油。他稍端正了态度,请韩星浒谈谈研究成果。
韩星浒点开光屏,一页页一行行示意给他看,“他们身上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我不仅指他们错乱的言行,更重要的是,他们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假设世界存在等级划分,那么那两位病人不但像处于顶点,并且像超脱了那种等级,高高在上的向下蔑视。”
司建惊了下,他偷偷打开系统看了眼,确定韩星浒仍处于不知道自己是玩家的失忆状态中,他为韩星浒的敏锐心惊,但想想自己胸前的巨巨巨款,他又释然了。
也许这就是大佬吧。司建想。
“这代表了什么?”司建配合着问他。
“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罕见的产生了类似的臆想,构造出了相近的世界观。”韩星浒说,“但这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默认我和他们是同一阵营,所以,我倾向于第二种,他们是某种外来者,而我也是,如果这个可能成立,那么我似乎遗忘了这件事。”
哇塞!司建偷摸的疯狂在系统上做记录,能让一个处于遗忘设定的玩家发现这么多,说明游戏里的隐私保护做得还远不够到位,报上去又是一笔奖金。
“在发什么呆?”韩星浒突然问他。司建很快放下所有小动作,自然的微笑道:“在想你说的话,毕竟我是你的私有财产嘛,出什么问题,我们都要一起遭殃了。”
韩星浒缓和了神色,有些生硬的安抚他,“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以后要注意言辞】
【仿生人的心理健康和安全感很重要】
他们安静走了一会,司建在想这个游戏里还有哪些能拿钱的小bug,余光发现韩星浒似乎离他近了些。
他没太在意,专注的看身边极具奇幻气息的建筑,忽的感觉到手指被轻轻碰了下。
一点微凉的触感,慢慢顺着司建指尖往上,大概到他指根的位置,这种感觉停下了,并缓慢的收紧。
韩星浒不声不响的牵住了他的手,一连串动作缜密隐蔽,仿佛经过十分Jing密的计算。司建侧过脸看他,韩星浒泰然自若的接上他的目光,简单询问道:“怎么了?”
司建摇摇头,他唇角微勾,尾指在韩星浒掌心挠了一下。韩星浒明显僵硬了瞬,但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司建于是伸开手,插进他五指间,暧昧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