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陈调的闹钟准时响起,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却发现自己四肢被禁锢住难以动弹,艰难地挣开些,意外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他顿了一秒,才挣开的手就被人抓住,复又塞入被子里去了。
看着窝在自己颈间,把自己紧紧抱住的龚英随,陈调的记忆慢慢回笼。
昨夜龚英随莫名来到房间和自己睡在一起,或许是龚英随的动作太过自然,加之陈调那时早已困得睁不开眼,大脑混沌一片,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由着他紧挨着自己躺下,不过一分钟,就睡得没了印象。
睁开眼就是现在。
龚英随抱着他,被专属于他的味道团团包围,剧烈的心跳让陈调有些喘不上气。面红耳赤地推了推男人,“学长……”
男人无意识地在他脖子上亲了亲,抱着他的手从腰上滑下去,探入他宽松的睡裤里,一把抓住那绵软的tun瓣。对于龚英随来说那tun有些不够抓,一只手就能握住一瓣,他两手紧紧捏住那tun往自己的腰腹上按,手指都陷进rou里。
感受到龚英随晨醒的性器,陈调抵着男人的胸脯,双腿挣扎了下:“学长!”
龚英随置若罔闻,tun缝间的手指无意间抚到陈调的菊xue,顺手在上面调戏似的磨了磨,指腹浅浅地抵进去又收回来,往下摸去,就要摸到那个小缝。
陈调一愣,白着脸惊慌失措地挣扎:“龚英随!”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龚英随。
身下作恶的手停住了。
“抱歉……”
陈调循着声音看去,龚英随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皱着眉懊悔地,“我刚刚……没睡醒。”他的手从陈调的裤子里抽出,有些无措地与他对视,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陈调移开眼,压下心里的不适感:“以后……别这样。”
身后的陈误因为这边的动静被吵醒,傻愣愣地看着他们,打断两人的对话:“叔叔,你怎么睡在这儿?”
龚英随笑了笑朝他扯谎:“昨晚的雷声太大了,叔叔担心你们害怕,过来陪你们。”
陈误眨了眨他圆乎乎的小眼睛,半响回了他一句:“谢谢叔叔。”
趁他们说话,陈调从龚英随怀里起身进了卫生间,昨夜用的一次性洗漱品被扔进了垃圾桶,取而代之的是一套稍小一些的洗具。
“这是我给陈误准备的。”
龚英随跟着他一起走进来,“我卧室那边有两套,去那边洗吧。”
和昨天早上一样,龚英随和他一起去买早餐,然后不由拒绝地送他去公司。不同的是,昨天他是愉悦甚至是羞涩的,现在他的心情却像蒙了一层霾,不舒服。
龚英随在床上对他做的那些动作太过自然,让人不禁想是不是已经做过无数次。
除此之外,明明是刚回国,卫生间里却齐齐地摆放着两套洗漱品,鞋柜里有两双拖鞋,像提早就准备好的。
再联想这几天他对自己说过的话……
很难不让人多想。
“怎么了?”见陈调沉默了一路,脸色也不好,龚英随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是因为早上的事吗?”
陈调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他心里疑虑太多,却一个都不愿意说。
到红灯口,龚英随停下车,转过身子认真地望着他。
“今早的事,我很抱歉。”
“和自己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睡到一起,我确实有些难以抑制了。”
陈调顿了一下,他注意到了一个词:“暗恋?”
绿灯了,龚英随朝他笑了下,扭头专心开车。
见龚英随不回答,陈调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又怕不是,踌躇着,耳朵都红了:“你刚刚是说暗恋吗?”
“对啊。”
“什么、暗恋?”
“你不知道吗?”龚英随的笑止住了:“我上学的时候一直都喜欢你啊。”
陈调看向龚英随的侧脸,眨了眨眼。男人不像在开玩笑,陈调怔愣地,“不、不知道。”
“唔……”龚英随皱了皱眉,“也是,那时候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话说到一半就被陈调打断了:“那现在呢?”
“现在你还……?”
龚英随转过头朝他笑了起来,“我昨晚不是说过了吗?”
看陈调一脸什么都记不起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抽空伸手去捏了下陈调的脸:“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过。”
“公寓里的所有,都是为你准备的。”
“所以你不用担心。”
“这么多年,我只有你。”
陈调傻傻地看着朝自己表白的男人。
像在做梦。
这两天来他不止一次这样觉得。
“我也是。”陈调喘着粗气,回应他,“我没有结过婚,我、我这么多年,我一直、一直……”藏了这么多年的话,在听到龚英随的表白后全盘托出了,他也想让男人知道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