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脸色一变,愈加用力去推他:“王爷先放开妾身,这样不合规矩。”
“规矩是白日里做给人看的,眼下天黑在屋子里,那些规矩便省省吧。”
余嫣不由大惊:“难道王爷今夜就想……”
萧景澄失笑出声,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来回轻抚:“怎么,光就本王想吗?”
余嫣这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两人贴得这般近,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
萧景澄何等的火眼金睛,想来已是察觉到了她的变化,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余嫣着实有些恼火,一面气他忘了自己又撩拨自己,一面又气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只稍微靠近一些便腿软心虚。
难道是因为四年多清心寡欲的生活过久了的缘故吗?
她想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心虚,萧景澄搁在她下巴的手却微一用力,逼得她不得不抬头,一双眼也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对方英挺的眉眼。
几月不见他似乎憔悴了几分,却因喝酒自多了一股风流意味。余嫣这才发现自己竟也是想他的。
想见他不止是因为关关的缘故,也是因为他曾是自己男人的缘故。
本以为当年离77ZL开便已斩断了一切,却不料这些年来自己的心竟一直系在他身上,从未真正解下来过。
只消他微微稍有举动,她的一颗心便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余嫣忍不住咬住了下唇,一双迷雾般的眼睛望着对方,很快内里便盛起了水雾。
萧景澄看着她这样,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又像是伸进来一只手正狠狠地拧着,拧得他疼得喘不过来气。
他不及细想低下头去,直接就吻住了余嫣的唇。
就像疯了一般,他现在唯有这般吻着她才能好受些,才能解几分心口的剧痛。
可吻着吻着他便察觉到了不对,放开余嫣一瞧只见她满脸泪痕,已是哭成个泪人。
这眼泪叫他意外,他捧起余嫣的脸放柔了声音:“怎么,本王可是弄疼你了?”
余嫣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泪从而何来,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被禁锢着动弹不得,只得摇了摇头。
萧景澄看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越发搅得难受,想要再吻她又怕她还哭,且她还在不停地挣扎想要逃脱,于是忍不住道:“你若再这般乱动,本王难保会忍到新婚之夜……”
余嫣吓了一跳,倒不是怕他动自己,只是想到外头有两位嬷嬷守着。她若还未过门就已与萧景澄发生什么,只怕这一世都要抬不起头来。
于是她立马止住了挣扎,换了个软糯的语调哄对方:“王爷,王爷可否先放开妾身,茶要凉了?”
“凉了正好喝。”
“那妾身喂王爷喝?”
萧景澄没想到余嫣看起来颇为贤良的模样,却是这般会哄人。而他明明不曾有过女人,却只觉得她这撒娇般的哄人法子颇为受用,且像是经历过一般。
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不一般,那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有过的。
萧景澄放开她的身子坐了下来,就这般看着余嫣捧着那茶盏端到自己面前,随即接过来品了一口,失笑道:“难怪张家要把你接回来,想来你的那些姐姐妹妹们,都不如你这般会侍候人。”
“那王爷可喜欢妾身侍候您?”
萧景澄拿盖子轻轻地拨着杯内的浮沫,沉默半晌后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本王要的是一个妻子,是我萧景澄的女人,而非张家的姑娘。”
“妾身明白,妾身既嫁了王爷,往后自然就是萧家的人了。”
萧景澄知道这话也不过一说,单看她来府上时带的那些人便知道,张家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她是张家安在自己身边的一个眼线,他也不会过于为难她。
往后只要她做得不太过分,他便也能容她。
毕竟这张脸实在叫人着迷,尤其是看到她的眼泪后,他的心头竟有了一丝不舍。
从前的他何曾为任何人心软过,可眼前这个女子却叫他失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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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和萧景澄在屋内的时候,两个嬷嬷便这么紧张地站在门口盯着里面直敲。
她们也想凑近了听听屋里的动静,可又碍于规77ZL矩不敢上前。
忆冬见状悄悄溜出院去,跑到外头找严循去了。
她一直记着余嫣叫她问的事情,却又苦于碰不到人,今夜机会摆在眼前她自然要试一试。
好在严循也没有走远,便守在正院外头,靠着一棵大树无聊地望着头顶的夜色。见忆冬从里面出来便好奇地招手要她过去。
“怎么样,王爷来见王妃要做什么?”
“不知道,正说话呢,我送了点心便出来了。”
忆冬将他拉到树后面,这才悄声把余嫣的事情告诉了他。严循听得目瞪口呆:“你说什么,这张家姑娘就是从前的余主子?你可弄清楚了?”
难怪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