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与大光明宫都始终不能奈何拜月教。如今陆笙筹谋多年,中原武林也终于忍无可忍,只是她没有想到如此突然。
直到当日下午启程去药师谷的马车上,卿容仍有些怔怔的。
谢渊察觉了她情绪的低落,垂下眸子望着她,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轻轻顺着少女柔软的黑发。卿容将脸贴在他微暖的锁骨窝,伸手抱住他的腰。
“阿容,这次拜月教一事,我会和你一起去。”
“真的么?” 卿容怔了一下,撑起身亲了亲他柔软的唇,手指描摹着他喉结的轮廓,她清澈的眼睛深深望着他,良久很轻地弯起唇笑了,“不要。”
“阿渊应当坐镇重明山庄。苗疆很远啊。”
很远,也很危险。
“易位而处,阿容也会去的。所以不必劝我了。” 谢渊只是笑了笑,声音平静。
“公子,你比我最初想象的坚强很多。” 卿容依偎着他,忽然淡淡叹息。
没有平时的戏谑与逗弄,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来自过往岁月的惆怅与倦意。
她最初以为让他屈服时,他能够谋划着想要杀了她。她以为用那些手段已经能够磨平他的反抗,他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样温顺服从。
可是他的心依旧不曾妥协。
他是宽容的,也是顺服的,柔软的。可以那样温顺地任她摆布。可是当她曾想要强硬地折服他时,却发现这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
他有着自己难以损毁的坚持,如对重明山庄,如这次他要和她同去苗疆。
幸而她以爱他,找到了唯一真正折服他的方法。
“那就一起去吧。” 卿容将脸贴在他白皙温暖的颈下,缱绻又缠绵地轻轻蹭了蹭。
她的唇吻上他的颈侧,看他清冷镇定的眉眼一瞬有些柔软的茫然,脸颊攀上一抹红,“我会保护你的。你……也会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