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肖昀给江焕打了电话,第一次没接,第二次直接被按掉了。
他细想了想,学校能查到周舸,那乔苑也跑不掉。立刻给乔苑导员也打了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乔苑跟周舸一样也被记了大过。两人是一起被家主带走的。
如果真把这处分背实了,别说是保研了,考研的资格都没有。肖昀把手机撂到副驾驶,踩下油门急匆匆往家里赶。
虽然他觉得周舸无辜,但事情弄成这样周舸不能说毫无干系。家主那边不知道是什么考量,肖昀越想越急,一路上油门都是踩到底的。
赶到家鞋都没来得及脱,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还没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乔苑的哭叫求饶声。
书房的门没关严实,露了点缝,但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声音能从缝里溜出来。家主发火的时候不能劝,越劝越是火上浇油。肖昀知道他罚人的规矩,愣是站在门口没敢动作。
他站了一会,又侧身靠在书房门对面的栏杆上站了一会,接着又绕着房间门走了几个来回,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隔一会就抬起腕子看时间。
这些无意义的动作并没有让时间快速流逝,倒是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乔苑胆子小又怕疼,家主盛怒之下不知道得吓成什么样。
门里门外的人都在慢慢磨着时间,时间久了肖昀也慢慢冷静下来,乔苑的痛哭渐渐变小,估计是罚完了。
温尔兮回来就看到肖昀站在二楼走廊,眉头紧锁,抱臂背靠着墙壁。紧接着就听到书房里先生愤怒的训斥声。
温尔兮还没反应过来,里头又传来棍棒砸在rou上的骇人声响。
听见这声音肖昀脸色也变了。
虽然不知道里面是谁在挨罚,犯了什么事,但先生打人的动静实在太吓人,温尔兮说话都哆嗦,“这...不进去劝劝吗?”
肖昀本来就焦躁,听着温尔兮这没脑子的话心里立刻翻了眼,嘴上就没什么好话,没好气怼了一句:“想劝你进去劝啊。”
温尔兮只顿了一秒,走上前把门推开了。
肖昀这辈子没遇到过温尔兮这个品种的傻白甜,他完全听不出别人是在埋汰他还是嘲讽他,从他耳朵一过滤统统都变成了正常话。他拽都没来得及拽,温尔兮就直接进去了。
肖昀抬手往自己嘴上掴了一下,也破罐子破摔地进去了。
被打扰的江焕正要跟温尔兮发火,见紧接着又进来一个人,当即火冒三丈,冲着肖昀就骂:“他不懂规矩你也不懂?滚出去!”
温尔兮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色近距离看江焕发火揍人,被这声吼吓得不敢动。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书房的地板没铺地毯,他跪得猛,砸得膝盖生疼。
先生发火,先跪下认错准没错。
这个时候的家主就是一头暴躁的狮子,肖昀理智上知道他现在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半个字也不要违逆,乖乖拉着温尔兮滚出去。
他趁机默默扫了一眼,乔苑这会跪在一边抽噎,长凳上趴着的是周舸。家主手里的刑具看着陌生,但肖昀认识那是训诫营的东西。家主罚他们很少用训诫营的工具,这回竟然用到小舸身上。
那根棍子有拇指粗,通体漆黑油亮,不会打坏人,但足够痛。是很完美的威慑刑具。
周舸此时趴在长凳上,背部和光裸的tun部都挨了不少,tunrou上的红棱肿得十分恐怖,一戳就能破皮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周舸这么乖的孩子家主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肖昀咬咬牙,挨着温尔兮跪下了。
“家主,这事不能全怪他们俩,是学校处理事……”
江焕怒斥着打断他:“把嘴闭上!再说一个字就给我滚外面自己掌嘴!”
肖昀咬着嘴唇,还是把嘴闭上了。
江焕不再管跪着的俩人。
回头在继续在周舸屁股上重重责打。周舸一开始忍着不叫完全是靠意志力控制。他没挨过这么狠的打,没有忍痛的经验,很快就撑到极限。
接连两记抽都落在高高肿起的红棱上,周舸骤然受痛,叫都叫不出来,整个人从矮凳上弹了起来,重重往地上摔去。
江焕手没停,骇人的长棍朝着背部连抽几记,“不是嘴硬吗,你还知道疼?!”
密集的棍子不停往身上抽,周舸没有办法爬回凳子上,弓腰缩成一团,嘴里终于溢出断断续续的求饶,“.....我错了家主,求您....”
他疼得流泪,但始终没有哭出声音。
江焕知道他早就疼得想求饶了,但死憋着就是不出声,越想越气下手也越来越狠。
这会听见他认错先冷笑了一声,把人拽起来捏着下巴,“来,跟我说说,是真知错吗?”
听见家主冷冷的责问,周舸心里咯噔一声,家主眼睛太毒了,知道他是忍不了罚才认错的。
周舸心虚地咬着唇。他反复思考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不对,在他看来这是能最快帮乔苑抢回名额的办法。他错就错在没有在事情完全失控前删掉那篇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