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顿了顿,漆黑深沉的眼眸瞅向她,被他如此投入的凝视,一般人早就吓得脊背发寒,冷汗直冒了。
或许是因为不是第一次看了,瑟瑟竟然还有点习惯了。
他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立刻追问情况,而是对瑟瑟问道:“为什么和我说?”
他的声音意外的好听,介于少年人与成熟男人之间,清清冷冷中又有些性感低沉的微哑,听得人耳朵发痒。
仔细想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说话,他对她才是真正的视而不见,顶多给她个眼神,算是回应了。
这不是赶上了么,瑟瑟笑了一下,“和你说不行么?”
苏羡再次奇怪地盯向她。
空气似乎凝滞了。
在瑟瑟想越过他去找苏哲的时候,他终于动了,直接往瑟瑟的房间里走去。
瑟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水龙头哗哗的响,苏羡站在洗手台前,垂眸看着不断流水的水龙头。
此时水流已经恢复了清澈。
瑟瑟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面洁白无暇,没有丝毫血迹,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刚刚真的是血水,我的手都染红了。”
可现在她的手是干净的,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也是清澈的。
过了片刻,苏羡抬手关上了水龙头,黑沉的眼眸转向瑟瑟,“你似乎并不害怕。”
从他在屋外看到她,她的脸上就没有惊恐的神色,好像仅仅是奇怪为什么会流出血水。
瑟瑟微微一愣,眼睛弯了起来,“还好。”
苏羡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身边走了出去。
“谢谢你了。”瑟瑟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道了声谢,清甜的嗓音悦耳动听。
苏羡走后,瑟瑟又去洗手台看了看,依旧是清澈的流水。
简单收拾了一下,瑟瑟躺进了柔软的大床。
第二天瑟瑟是被吵醒的,呼啸的风声宛如野兽的吼叫,吵得人不得安眠。
瑟瑟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可怖的景象,天色昏暗Yin沉,远处的树木被大风连根拔起卷到了半空,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别墅里断了电,分不清白天黑夜。
苏哲敲响她的房门,告诉她学校停课了。
瑟瑟跟着他下了楼,昨晚的残羹冷炙已经不见,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
“这恶劣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苏哲随口感叹了一句。
瑟瑟听到这句话,扫了一眼苏羡,她也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吃完饭,苏羡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上楼,而是拿了一本书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瑟瑟和苏哲坐到另一边说着话,基本上都是苏哲在说,瑟瑟偶尔回应。
整栋别墅似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外面大风肆虐,他们就像被困在了这里。
苏哲本想今早去给瑟瑟摘玫瑰,然而又是冰雹又是大风,那些玫瑰花怕是被摧残得不行了。
“苏羡,你说这风什么时候能停?”
瑟瑟一开口,苏哲瞬间看向了她,他没想到瑟瑟会突然跟他哥说话,眸中多了一抹深色。
苏羡翻动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了过去。
瑟瑟不闪不避的直视他,这不是他的世界么,他就不能控制一下?
“不知道。”
苏羡收回视线,缓缓翻过一页。
瑟瑟抿了一下唇,她是不是得谢谢他好歹搭理她了。
自从瑟瑟问完这句话后,气氛便有些古怪,苏哲的话少了,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在楼下待了半天。
合上厚重的书籍,苏羡起身往楼梯上走去。
瑟瑟抬眼看了看,手腕忽然被炙热的手掌攥住,她扭头看向了苏哲。
就是这样,不要看别人,只看着他,苏哲将瑟瑟拉到自己的怀里,低下了头。
“苏哲。”瑟瑟有些羞恼,苏羡还没走远,他要干什么。
柔嫩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乌黑的发丝扫到瓷白的小脸上,她蹙着眉,侧过了头。
苏哲松了力道,缓缓地抱住了她。
喷洒在脖颈的灼热呼吸让瑟瑟仰了仰头,倒也没有再推开他。
瑟瑟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是他太紧张了,实在不应该胡思乱想,幽幽的香气透出,苏哲看着眼前白得耀眼的肌肤,脸上涌起热浪,低了低头,在瑟瑟的耳侧落下了一个轻吻。
接连三天狂风怒号。
一开始瑟瑟还会想想那天的司机怎么不见了,桌上的食物是哪里来的,除了他们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人,后来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别墅里断了电,晚上点着蜡烛,白天Yin沉沉的,不知如何打发漫长的时间。
倒是苏羡早就习惯甚至是享受安静的独处,并不跟他们掺和到一起,只在吃饭的时间会下来一起吃饭。
走廊里昏昏暗暗的,明明是下午却跟晚上似的,瑟瑟有点困倦,想回屋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