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怅见楚浮yin走路都飘,便将人背出了花楼。楚浮yin本就细瘦,伏在男人背上显得娇小怜人。
楚浮yin酒量不好,但也没到完全糊涂,他搂着赵怅的脖子大肆蹭了蹭,引得赵怅一阵哆嗦。
“嘻嘻。怅哥,刚才花楼里那么多漂亮姑娘,我们就该住一宿,快活一下。”楚浮yin脑子里根本没有性的羞耻,做爱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果不其然赵怅根本不鸟他。
“我想看烟花。”楚浮yin摆腿,“怅哥…放烟花给我看嘛。”
“这个季节哪来的烟火。”赵怅对这个醉鬼很是无奈,“你安分点,我快楼不住了。”
说着强壮的手臂往上掂了掂,楚浮yin挺翘的屁股也跟着颤了颤。
“嗯…怅哥…”屁眼被颠到了,楚浮yin双腿忍不住磨蹭着赵怅腰身,举止勾引,混合着果酒气味的呼吸就喷在男人的脖颈,楚浮yin低喃,“那你之后…可没机会和我一起…看烟花了…”
“不会的。”赵怅背着他挤进了小巷,表情晦暗不明。
赵怅将人背回贩妖楼,借住一宿。将楚浮yin打理好之后便累的躺在他身边睡了。
楚浮yin中途做了个噩梦,梦见在花楼里赵怅一把抓住了魏海衣,将他脑袋割了下来丢在地上,他吓得直哭,赵怅又把血淋淋的剑提起来一把插进了他的心脏。
楚浮yin浑身冷汗地吓醒过来,泪流满面地哆嗦着。借着月色,他看清楚了身侧沉睡的赵怅,眼睛合上之后,赵怅的眉眼显得不那么锋利,倒是温和了不少。
楚浮yin捂着之前被刺穿的位置,那里已经没有伤痕,只有他的一道血红的胎记。以前他就觉得自己的这道胎记长得像是剑痕,没想到赵怅当时就插在了他胎记的附近。
“换做是其他男人,已经趁机要了我了吧。”楚浮yin瞧着赵怅稳稳妥妥穿好的衣衫,不由露出苦笑。
“你恨我浪荡无耻,信他们的谗言觉得我勾结万恶之徒祸害天下,我一直无法告诉你…我并非凡人,天生便是魔神的容器,拥有这魔神之力也不过救了几个人,便带着他们躲进深山…赵怅…你我青梅竹马,又怎会不知我的心性…”
楚浮yin想到前世,不由落泪,他建立悔心门之后便匿于深山,从未唆使门人杀戮人世,但他救下的人里有的是曾经正派的脸面,也有被正派追杀的邪人,他们都已死过一次,且不能离开楚浮yin太久,因为楚浮yin,他们从不主动开杀孽。
这些委屈他从未向谁提过,悔心门的众人才能与他感同身受。赵怅问他为何不投降,可他明明就没有做错啊!
“…浮yin…?”赵怅迷糊着醒了,便瞧见楚浮yin在抹眼泪,赵怅坐起身子,拿袖子给他擦擦,“怎么哭了?”
他第一时间想到是魏海衣将浮yin吓到了。
“没什么。”楚浮yin钻回被子,下一刻便听见了放烟花的声音,寂静的夜空炸开灿烂多彩的烟火,却又转瞬即逝,接着又补上崭新的一朵。
“…”楚浮yin爬起来,趴在窗轩上看不够,他干脆跑到了院子里,“哇…火树银花…”
看样子是有人在院子里放烟火,在楚浮yin看不到的地方,一抹黑影正Cao纵着烟火聚成一幅古怪的画面,五颗骷髅犹如花朵的五瓣花瓣,绚烂绽放,楚浮yin心脏突然漏了一拍,那是…苦相花。
有所感应一般,他朝某处看去,果真看到之前的神秘男子正站在远处屋檐看着他。楚浮yin跟着跑过去,男人却不见了。
烟火放完,也顺便吵醒了贩妖楼的人,还有几个伙计提着灯笼来抓大半夜放烟火扰人清梦的家伙。紧接着贩妖楼一阵嘈杂,楚浮yin听到有人喊货物逃脱了。
那些货物,自然就是妖物。
楚浮yin想起来了,上一世他睡得很死,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人喊什么,赵怅让他待在屋子里,楚浮yin趴在窗口偷看,结果一阵冷风灌入他桌子上的糖渍青梅被顺走了。
“……”后来听说,不知是谁闯入贩妖楼,将妖怪都放走,搞得城里一个月都人心惶惶。
“啧,就是你小子。”黑暗之中,低沉的烟嗓音有些耳熟,楚浮yin被一只爪子掐住了脖子,他分明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
“…宰、宰连城…”楚浮yin有些痛苦,但心中更多多的是惊讶,这厮怎么在这里…距离他们见面应该还有半年左右才对。
不好…他好像暴露了。宰连城是他的真名,他只对亲近的人才说。
“?”对方眼神果然犀利起来,警惕中带着不解,但几息之后还是将人松开。
“你怎么知道本尊的真名。”宰连城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敏感的嗅觉嗅出他独特的体香,“噢小娃娃,你好像不是人啊。快说,何人指派你阻挠本尊的计划?不说明白就将你脑袋拧下来。”
“你不会杀我的。”楚浮yin捂着脖子揉了好一会儿,这厮上一世突然就追着他满世界跑,最后为了他以身殉阵封闭了入悔心门的路,楚浮yin问过他为何执着与他,宰连城却笑眯眯地说是因为一见钟情。
没有宰连城,悔心门可不能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