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见她们几个还都站着,便说:“你们也坐啊,又不是在府里,哪有那么多规矩,若是单只我一个人坐着也没趣。”
吧,这些都是公子平日爱吃的。”
玉衡这次没有再固执,站起身来便向外走去。观月等人连忙追了出去。
玉衡再也无心待在外面,茫然若失地回到王府,进了房间便往床上一倒,一句话也不说。
他心里一急,快步便往里走,一进外厅便见观月听涛跪在那里。
过了一会儿,王妈妈用托盘端了五碗馄饨上来,道:“公子,几位姑娘小哥,我王妈妈做生意一向公道,决不能白收客人的银子,这鸡汁馄饨是老婆子向从前隔壁的赵嫂学的,地道的江南风味,几位尝尝味道吧。”
观月听涛心中暗暗叫苦,忙劝着玉衡说出来的久了,该回去了。两人都明智地没提宇文真。
听涛悄悄在观月耳边嘀咕道:“公子最听不得‘江南’两个字,连这店里的东西他也吃得下去,今后若想要公子做些什么,只要和‘江南’沾上边就行了。”
云冉看了觉得奇怪,怎么出去的时候欢欢喜喜的,回来了便这样不开心?于是连忙询问。
观月听涛听了,也知道这次犯的事着实不小,因此只好在心里求神拜佛地祷告,祈求神佛让公子喜欢上王爷,不要太过追究了。
那几个人显然是外地人,坐在那里大谈京城的繁华热闹。
宇文真一见便知道不好,冷冷地问是怎么回事。
两女见他回来了,忙以头叩地向他向他请罪。
观月听涛本是不愿让玉衡沾外面的东西的,但见玉衡吃得津津有味,却也不好阻拦。
云冉听了,心头也是一跳,道:“这可真有点麻烦,王爷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他的命令向来违抗不得,何况他对玉衡公子如此看重,若被你们坏了事,那还了得?不过这几个月王爷对公子这么好,公子岂能一无所觉,若公子之心已属王爷,那么这次便只是闹一闹就算了,回头你们再找公子求个情,王爷断不会太过为难你们。现在只看公子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时云冉过来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末了道:“王爷,要说这事也不能全怪她们俩,外面人多口杂,有那多嘴的,闲聊胡扯之时自然就带出来了。依奴婢看,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责罚她们,而是该劝劝公子,让公子明白您的苦心。公子是个明事理、重感情的人,纵然一时想不开,王爷好好劝解一番,想来是能让公子体谅王爷的。若能就此揭过此事,也算了了王爷一桩心事。”
宇文真从宫中一回来,就觉得府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寝院里的婢仆个个都小心翼翼的,难道玉衡出事了?
观月抿嘴一笑道:“就你话多,尝尝这馄饨吧,可能味道真的不错呢。”
这时又来了几个客人,王妈妈便过去招呼他们。
王妈妈在一旁想了想,告了失礼,便到后面去了。
观月听涛并两个小厮吓得脸都白了,在看玉衡脸色也已经变了,脸上既惊讶又困惑,还有恼怒。
玉衡虽曾听宇文真讲过这京中各处名胜,但却哪里也没有去过,宇文真虽许诺陪他出去游玩,但现在也不见动静,因此那几个人虽然言辞略粗了些,但玉衡听着却也有趣,观月听涛连说了几次要回府,玉衡也不肯走。
观月听涛此时正急得心慌意乱,见了云冉便像找到了依靠一般,忙把经过都说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
玉衡一听说是江南的鸡汁馄饨,就有了兴趣,笑道:“多谢王妈妈,我本是江南人,小时候最喜欢吃鸡汁馄饨了。”
观月听涛一听就变了脸色,一齐劝着玉衡要回去。玉衡正听到兴头上,怎肯这样走了,仍然坐在那里侧耳细听。
说着便用瓷调羹搅了搅碗里的馄饨,舀起一个吹了吹便吃了下去,那鲜美的味道正如同儿时的记忆一般。
宇文真听了,觉得的确有理,便向观月听涛喝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跪着
却见一个高瘦男子拍手笑道:“这个我却知道,这是当朝瑞王的府第。瑞王是皇上的幼弟,最是得宠的,他的府第在三位王爷中是最大最华美精致的,据说里面美得就像仙境一样,处处镀金铺玉的。这里只是后院墙,你到正门那里去看,那排场才吓人呢,朱红大门顶上是金灿灿的牌匾,门口两个石狮子威风极了,守门的一溜十几个兵士,个个都威武不凡,若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两年,就是死也值了!”
观月等人知道玉衡的性子向来讨厌尊卑之分,待人极是温和的,便嘻嘻哈哈地都坐了下来。
另一人道:“可惜富贵再多,也轮不到你我头上,想想真令人丧气。就说对面这围墙吧,整条街都是他家的院子,也不知是谁的排场这么大,这样大的府邸,得住多少人啊!”
忽然一个人说:“京中达官显贵真多,瞧那府第一座座金碧辉煌,公侯府紧挨着将军府,在咱们应城难得有一两位的人物,在这里就像捞虾一样,一网下去就是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