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蛋说:不对,我记得他叫蔡lun。
切!你懂不懂历史!蔡lun是哪个时代的哦,绝对不是!四周一片哄然。
我赞成村长的!一个人站起来说:叫蔡京。这个名字好,简单又不乏内涵,比如说我就叫易京。
靠!就你那见不得人的名字还好意思拿出来说!一个大汉正然说道:叫蔡lun!就叫蔡lun!大家说说,他不叫蔡lun还能叫什么!娘个×!就叫这个!
大汉涨红了脸,把桌子拍得乓乓作响,吓得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这阵势就像是整个村的人正在讨论给一个小孩取名字,大家争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直到杨序离开槐树村都没争出个结果来。
杨序离开的这个早上,全村的人都到村口为杨序送行。如花和如玉两位姑娘早已哭成了泪人,泪水被风一吹结冰挂在脸上,就像两个Q版的圣诞老人。赵大爷拉着杨序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序呀,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家的红薯粥还搁灶台上凉着的呀!
杨序也含着热泪:赵爷,那就送到这里吧,你快回去趁热吃了。
然后他抹抹眼睛,大踏步地向珞城走去。
五月花开尽珞城(4)
这一走就是三月的艰辛旅途,三月所到之处,皆是白雪覆地。在杨序行走于天地一色的时候,我们暂时休息一下,来看看关于珞城的一些情况。
珞城位于祖国的西北方,自古以来就是通往西域的重要关口,也是边陲重镇。不要去翻地图,哈哈,你找不到的。在这个时代,它是先皇分封给开国元勋——珞北王李乔的封地。但李乔并不住在珞城,而是在离珞城不远的地方专门为自己建了一座珞王城。
珞城是一座很有特点的城市,它最著名的特点有两个:第一是由于人流汇集,珞城的赌博业特别发达,甚至能够和现代的澳门相媲;第二点就是作为边塞它的离别气氛特别浓,据说是时时哀曲,夜夜笙萧,据说,城西门外的沙地都被离别的泪水浸透,就连高大的城墙见惯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也变得坚固无比,巍然屹立。渐渐地,在这里形成了特有的“别文化”:饮一盅消愁酒,yin一曲珞城曲,笙萧之处,四目默默相对,道惜惜,西去百十里,无有人家。你想想,在那样一处黄沙漫天的地方,离别或是重逢的人想不哭都不行,因为总有沙子吹眼睛里去。关于珞城离合之伤情还有诗为证:
送君西去,珞北十里,吁兮吁兮,妾盼归期。
一骑西来,珞北十里,吁兮吁兮,苍烟茫茫。
关于珞城的“别文化”还需要说的是:笙萧是珞城人的传统乐器,以至于珞城人不会吹笙萧就跟巴西人不会踢球一样,是受人鄙视的。人们日日吹,夜夜练,刚到珞城的人常常会被连绵不绝的声音吵得失眠好几天。有些Jing通笙萧的人办了补习班,有些则成立了送别公司,职责就是为雇主在送别亲人时奏唱珞城曲,非搞得人心碎不可。后来业务范围有所拓展,就用一匹马在送别的地方狂奔,弄得烟尘飞扬,多一种世道浇漓的感觉,反正目的就是要让分手的双方哭出来,如果哪一方没有哭他们就拿不到佣金。由于当时保障劳动人民的权益的法律还不健全,所以他们不得不派两个人化装成石头埋伏在不远的地方,如果分手的双方都没有哭就跳出来给他们一人当头一棒,一般的人都会被打得泪光四溅。
三月中的一天,杨序行至一路边茶铺,便坐下来歇脚。整个茶铺里不见其他一个客人,他望着远出一片银装素裹的群山,不由叹了口气,向店主人打听道:店家,请问去珞城还有多远?
店主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他用围裙擦擦手,说:不远不远,不过半天的路程罢了。
半天?杨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历经千辛万苦日夜兼程的目的地居然就在眼前,满身的疲劳倾刻消散,兴奋地说:原来只有几十里路了,我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店主说:什么几十里,少说还有七八百里呢。
杨序不解:你不是说半天就能到吗?
店主露出得意的神情说:我是说我用半天就能到,你不一定,看你双腿的长度,少说还要十天。
这下杨序更不解了:为什么呢。
店主在杨序旁边坐下,哈哈大笑说:因为我比你快呀。
然后凑到他耳边说:因为我就是传说中的神行太保戴宗,为什么叫戴宗呢,就是能带着很多的东西来无影去无踪。自梁山起义失败后,有的人说我死了,有人说我疯了,其实那都是假的,我逃了出来,在这里开了这爿小店,除了买些吃食茶水以外还发挥自身特长为有特殊需要的客人提供服务。
戴宗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小哥你就是需要特殊服务的人。
他的话不仅让杨序浮想联翩,而且让我都联想起了街边那些只有在晚上才灯火朦胧的美发屋。杨序脸都吓白了:不不不,我不需要服务,而且……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戴宗这才明白自己的表达有歧义,很是崩溃:切!我不是说是那种服务,我是说那种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