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坐在这间办公室的感觉都好奇怪,到底为什麽要把狮子组总部按照原貌重建啊?据说连摆设都一样。而且壁炉上面的那对鹿角,每次好像都在……盯着我看一样。我知道这怎麽想都不合理,但是就……令我不安。
我又多加了一点蜂蜜到红茶里面,用小茶匙搅拌着,甜食总是能安定我的心神。
老大已经回来了,但到现在都还没有进过总部,我是不是该主动去找他呢?我看着各个据点的监视器,一边喝茶一点思索着。
我一定是在黑市待太久了才会有这种想法,我想主动去拜访老大的折寿效果应该就跟从中央行政大楼顶端跳下来的效益差不多:鲜少有动物这麽选择,会花掉一点时间,听起来好像很特别,然後结果异常明确。
最近非常风平浪静呢,过了大学开学季,一般就不太会有问题了。
显然大家都知道老大回来了,都非常努力的不要引起任何注意。我调出统计图表,确认了这个月的国内动物光顾率有非常显着的下降,就在老大回国的第二天开始。
奇怪,是我没注意放到过期了吗,为什麽今天的蜂蜜喝起来有点怪?
我瞥了眼罐子上的保存期限,才突然想到这种东西是只要不直射阳光或污染之类的就不会坏掉的。我又倒了一点蜂蜜到手指上头,尝了一口。不知道该怎麽说,但尝起来的确有点不一样。我好像知道这个味道,但是有点想不起来。
算了,下班再来研究吧,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很合胃口的说。
我看了一眼值班室的画面,猎狼犬和大灰狼们正在打牌。
艾尔调走了几乎全部派驻在黑市的队员回爱尔兰,亚瑟也在其中。讨论了一段时间以後,他最後决定不要争取成为留在中央市的成员,因为他的国家现在需要他。
我是可以理解这种情Cao啦,但是相距半个地球远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而且我也需要你啊你这大笨蛋。
我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尝试打起Jing神,并忽略那异样的味道。
早知道就不要随便动心了,谁叫那吐着舌头喘气的样子那麽可爱。高社经地位的成年雌性在中央国真的是一点市场都没有呢,这是所谓的自卑情结吗?
我注意到艾尔的手下们都趴在桌子上。啧,平常就算了,我偶尔会假装没有看到你们上班喝酒或打混之类的,但在老大回来的情况就算你们不要命了,我还想要呢。
我拿起对讲机的时候注意到了异样。
餐厅的客人,和厨房的员工,一个一个的昏倒在地上和桌上。
什麽,难道是集体食物中毒?好多年前发生过一次,那让黑市的卫生法规又提升了一个层级,每年的报表和检核根本就是我的噩梦。不会又来了吧,我们明明都非常小心的啊。
不对,客人和员工的食物连来源都是完全分开的,所以更可能是瓦斯外泄之类的情况。但是我想起来前年消防法规强制加装的二氧化碳和各种感测器,并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如果,艾尔的手下们,不是单纯在打混呢?我又看了一眼萤幕,并尝试使用无线电和他们通话。没有反应。
这是针对性的恐怖攻击。艾尔团队的食物是从路角大宅直接送来的,不会和员工或是客人的食物有污染。
糟了,我太轻忽爱菜联盟愿意做到什麽程度。我一直以为那些谈论着二十年前发生过的事情的动物们是在夸大,自然动物怎麽可能做出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当时身在国外的我一直觉得只是大家习惯性小题大作。
我打算要开始联络紧急应变单位的时候,茶杯从我手上滑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而我,身为店长,在黑市中我不会吃东西,这是卫生法案的规定之一。在黑市里面,我只会……喝茶。
是蜂蜜。
那是艾尔的团队刚进驻的时候,其中一次的安全训练的课程。
是科摩多巨蜥的毒ye。
连我私藏的蜂蜜都被动手脚了,对方的渗透程度显然超过我们的想像。老大如果知道我居然在黑市里违反安全规定,大概会剥掉我的皮吧,如果我没有先死在这里的话。
不听使唤的双腿让我跌坐在地上,呼吸开始困难。
我就只有那条规定没有严格遵守而已,是不知道要管理这个杜鹃窝有多辛苦吗,偶尔放松一下是错了吗?
意识开始朦胧了,好像对外界,开始不在乎了起来,如同以第三者的角度在观察着一样。
还好亚瑟回国去了,有避开这场攻击。他会难过吗,会难过多久呢?
算了,那都不关我的事情了。
至少最後,没有像某些喜欢在我背後碎嘴的亲戚们恶意重伤的耳语一样,说我会单身一辈子,孤独终老。高社经地位的单身雌性感情之路,真的是十分坎坷啊。
电梯开门,只见许多棕熊正在忙碌着。
滴灌系统的施工正在进行,应该可以改善办公室总是太过chaoshi的问题,也可以节省一点用水。不过得标厂商也太有趣了,居然雇用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