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要不准到哪里,列出服仪要求要参加的动物都穿正式服装过来这样?」
「我都不想知道,这会对多少动物造成多少永远无法抹灭的阴影。所以,我很清楚,嘉年华似的庆典并不是我应该享受的安逸。不过,去体验看看吧,说不定你会得到不同的结论,或是其他的发现。但是,在那之後,你愿意回来,和我一起战斗吗?」偶尔,星风也会露出这种有点落寞的眼神。
「破破烂烂的我们一起。」
「今天就当预告。之後再补给你,当我们进到中央行政大楼顶楼的那天。」说好了喔。
「每天其实我都好害怕,也都无法理解,为什麽能够有动物对於单纯的想要堂堂正正活下去的卑微希望,都能够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尝试将之踩在脚下,否定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动物呢?」我也很害怕。
「不用啊,就不要会让其他动物产生不好的观感就可以接受了。」
鹿角大宅外总是聚集一大群爱菜联盟支持者的日子。」我还记得。
「如果这件事情就是没有违法,究竟要用什麽理由去禁止穿得比较少?」
「那究竟为什麽穿得比较少,爱暴露和异种婚姻之间的关联在哪里啊?」
「这次游行的主轴,为多元家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同时宣传这次的公投提案,将多元类型的婚姻纳入民法保障的之下。」我想我已经错过了参与来宾介绍的环节,但之前有稍微看了一下社团的网站,大概能认出坐在台上的除了教授多元性别认同的汤氏蹬羚老师,还有历年负责筹划游行的异种婚姻平权促进会的理事长,还有今年提出打包法案的伴侣盟代表。
「至少是我开口的啊,这种事情不是应该由生命动物主动来做吗?」他轻轻推着我的头阻止我的动作。
「这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争取一般大众的支持,毕竟这是全公民的投票,护家盟的基本盘比我们大太多了。」在场的动物很多,而且大家的气味情报太过繁杂,有太多不同的情绪和目的在相互拉扯碰撞着。我把眼睛闭起来,静静聆听,滤掉各种不必要的资讯。
「先说我绝对不要用某兽用过的办公室。」我把他逗笑了。
只听着声音的话,好像所有的动物听起来都一样,不论是带有低吼的喉音,还是会突然提高频率的不安语调,都是一样的话语。
我刚刚好像还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老虎耳朵,一定是看错了。
「所以我只有河岸和车道等级的待遇喔?我也想要俯视着中央市啊。」我用力的磨蹭着星风,想要让他的味道也沾上来。
「他们会产生不好的观感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和你有没有穿,穿了什麽穿多少都没有关系。他们明明就是讨厌你本身的存在,你再怎麽努力去讨好他们都没有用。」
「鹿角大宅有围篱,有大门和保安队伍,还有强大的财力和影响力,能将这些东西隔绝在我们的生活之外。但是那些没有这麽多资源的动物们呢,那些原先期望应该在属於他自己的团体中找到归属,但却猛然惊觉,原来自己从来都是不被接受的异乡兽呢?」这或许比从来就不曾拥有归属更糟糕,失去比不曾拥有更痛苦。
「所以我认为这次游行应该要禁止以往总是会惹出各种争议的团体和行为,像是那些总是喜欢不穿衣服的。」
「自始至终。」我在他的肩膀上磨蹭了两下,让星风沾上我的味道。
「
「我还没有听到那里,你是想要暴我雷吗?」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不是吗,明明这次促成违宪判决的是同性婚姻被拒绝,为什麽同性恋要跟其他东西绑在一起啊,当同性恋还不够可怜吗?」
「破破烂烂的我们一起。」
来来往往的车辆,继续在大桥上穿行,就像每一个日常一样。但是,也就像每一个日常一样,拥有对改变社会发下祈愿的勇气,那麽世界,就将於此刻产生改变。
「那也不表示我们不能去避免吓到其他不喜欢但是有可能潜在支持的大众啊。」
「当那只臭猫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电视上,我所有深埋的痛苦记忆都重新回来了。你有看到加尔托兰大学附近教堂上悬挂着的巨大粉红色布条吗?」有,我有。
第一次进到本部的教室,感觉有点奇怪。我又多花了一点时间在找路,所以当终於找到会场以後看起来讨论已经进行一段时间了。
「他说:『如果破破烂烂的我们,是Beastars的话。』。」星风的语句之间充满了温暖的力量。
前面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法案的内容和精神,以及游行的诉求,基本上都和之前公投小组和司法院解释的差不多,很快便到了提问和表达意见的环节。
「谢谢。」他抓了抓我的头,我们就维持这个姿势了好一阵子。「你知道叔叔是怎麽说的吗,当他们俯视着中央市,决定要改变这个社会的时候?」一抹微笑出现在星风的脸上。
「你也想得太远了一点,不过就先答应你吧。」他捧着我的头,直视着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