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宇在这儿待了两天就坐车回去了。
临走前,张得南为弟弟送行。张鸣宇混不吝的盯着他哥的脖子,靠近锁骨的地方有几个红色的斑痕:“哥,你说爸妈知道了会怎么办?”
“啊?”张得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弟弟在说什么。
“哥,那男的知道你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吗?”
张得南瞬间脸色变白,感觉一阵阵呼吸困难。
“哦,对了,他都和你上床了,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得南看着他弟弟一脸玩笑的盯着他,浑身入坠冰窖,既错愕又惊恐。
张鸣宇看着眼前人惊得唇瓣都发白颤抖着,心下不忍:“哥,人家只是觉得你好玩,睡的舒服,你难不成真想做富家太太?”
他上前搂住他哥哥的腰,感受着怀里的人不住的颤抖,张得南像是被吓傻了一样,面对弟弟的嘲讽与揭穿,就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鸣宇颇有些气愤,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会这么傻的被人骗上床。可真是从小笨到大啊!
“哥哥,你肯定不想爸妈知道的吧,你看,你都没告诉我,要是我没发现的话,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张得南终于有了点反应:“鸣宇,你不要告诉爸妈,他们会打死我的。”
“哥,那就赶快和他断了吧,你会真以为那人会喜欢你吧?哥哥你只是他家的一个保姆而已,你说他会和一个保姆结婚吗?”张鸣宇的话字字戳心眼,直白的撕开了张得南竭力伪装修复的伤疤,再次将其伤的鲜血淋漓。
张得南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样,他看着面前的弟弟。压住拔腿就跑的冲动,透过弟弟的身影,望着远处模糊的车厢还有人来人往的行人:“鸣宇,我没有那么想,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鸣宇,再等一段时间,我就辞职不干了,真的!鸣宇,你要相信我!”
他不敢看弟弟的眼神,他怕他会承受不住。
张鸣宇反笑道:“等?等到什么时候?等他娶了老婆,还是等他家里人知道了?”
他替张得南擦了擦滑落脸颊的眼泪,苦口婆心道:“哥,你赌不起的。”
张得南推开紧紧抱住他的弟弟:“你快走吧,再不走就要过站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真的。”
“哥,记住你答应我的,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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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得南浑浑噩噩的走着,清晨的街道里人很少,他沿着一条小路回家,整个人心不在焉的,突然身后深处一只手来紧紧捂住了他的口鼻,张得南被药瞬间就迷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一张大床上,浑身虚软无力。
这是在哪?张得南一脸迷茫的打量着四周,室内装修的不错,但房间空旷的令人脊背发凉。张得南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两天,江先生会不会担心啊。
张得南四处寻找着手机,搜寻无果,他心里越发焦急。
张得南站起身来,敲了敲门,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走了进来,朝他笑了笑:“张先生,你好。”
“我的手机呢?”
“对此我们表示万分歉意,在途中你的手机由于混乱而摔碎了,我们会再赔你一个全新的手机,里面的卡也是新的。”
张得南迷茫的看着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眼镜男举止得体:“张先生,我是江夜渚先生的爷爷的一名助理,首先,我们并无恶意,不过由于你的存在使得江先生过于为难,江老决定将你请来谈一谈,来,这边请。”
张得南丝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江家老宅,离他被绑走的地方足足隔了三个市,他被带着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昏暗无声,书桌前坐着一个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影,这个老人与江夜渚又着四分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毫无笑意的看着你时,像是要把你卷进漩涡里面,搅碎殆尽。
老人朝他笑了笑:“你就是江夜渚包养的那个人吧?”
张得南站在木制书桌前,手心紧张的直冒汗:“江先生,你好。”
“可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啊,你知道夜渚要订婚了吗?”
张得南听到此话,心下越发苦涩:“江先生,我知道。”
“哦?那你知道明天他就要订婚了吗?”
张得南浑身一震,既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最近几天江夜渚看起来像是很忙的样子,经常忙到夜里半点才回家。
可他不明白,江夜渚都要订婚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是因为自己没有资格吗?
老人见张得南一脸震惊,眯了眯眼:“看来我那好孙子没有告诉你啊,也对,他都要订婚了,你还赖着我孙子不走,夜渚还是太心软了啊。”
张得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句话都听不懂,他反驳着:“没有,我没有赖着不走。”
“哦?那你知道夜渚的未婚妻那边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吗?谢家那边可以容忍丈夫婚前有情人,可都要订婚了,这就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