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要说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证据或是研究可以支持我的看法,所以我很有可能会出错,不过我可以肯定,我的感受是货真价实的。」
「为什麽,其他动物们都没有制止他们呢?」他轻轻发抖着,而我将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我现在点累了,但是这很重要,你一定要注意听。」杰克拿下眼镜,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
春雄颤抖着,幅度如此之大。
「那只拉布拉多对谁都可以拼命摇尾巴的样子看了就讨厌,又一副好像很亲切的样子,烦都烦死了。」其实我记得以前春雄和杰克叔叔的关系是还不错的,好像是发生了某件事情才瞬间恶化,完全就是春雄的风格。
「另外,我请研究所重新分析了们的所有数据。」杰克看起来有些无奈。
「我都差点,主动尝试让那些吵闹的噪音源头,安静下来了。」春雄总是回避着冲突场面,我不是非常确定为什麽。
「我在他们身上,看到我自己的样子。」喔,原来是因为这样。
「只是这样而已吗?」我抱着他,轻轻摸着背部安抚他。他沉默了一阵子以後叹了口气。
「检查不顺利吗,还是只是累了?」他可是连搭公车都会晕车的敏感体质,往年每次身体检查回来大概都是这个样子。
「即使无法同理他兽,不表示无法尝试,或是学习类似的行为和手段。以我的观点来看,这是更加难仍可贵的举动。无法理解,也无法获得任何好处,但还是这麽做了,这已经近乎是真正无私的措举了。而无私本身,对他们来说并无法产生任何意义,反而让这件事情背後的意义来到了我们这些正常动物无法理解的高度。
「当务之急是立刻通知春雄,他的毒腺发育完全了。我们也应该尽早提报户政单位,要对他加上有毒生物注记。」该死,我都忘了这件事。
「我会尽快单独和孩子们谈谈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先和你说一声而已。如果他们不愿意主动告诉你究竟发生什麽事了的话,请你也给他们一点空间好吗?」为什麽我老是会收到这种建议啊?
「我们不应该替我们自己真正的样子道歉,我们有伤到任何动物吗?怎麽会让明明是受伤了的一方,去向加害者们道歉呢?」我扶着春雄的脸颊。
应我你会愿意考虑,好吗?」我怎麽可能拒绝杰克的要求呢,那个眼中散发着如此闪耀的金黄色光芒,那个如此替我担心的神情。
「好吧。」可是我实在无法拒绝杰克。金黄色的拉布拉多在我同意了以後终重新找回笑容,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坐下。
「他们才不会在乎,为了满足他们自以为是的妄想,会不会有其他动物受伤。」黑黑的眼睛,是我的倒影。在你的眼中,我看起来是那麽温柔的吗?
「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说。」杰克出声将我的注意力拉回,他戴上了眼镜滑动着手机。
「那让我如此的感到害怕,感到如此的恶心。一想到我也有可能变成那样就让我惶恐不已。」
啊,是中央行政大楼工务班发来的文,措词强硬的声明,即使是身为壮兽Beastar也不应该把破坏公物视为理所当然的权利,并且他们已经在我的办公室替我安装了一扇可开启式玻璃门。如果我再莫名其妙的搞破坏,他们就会开始罢工。
「即使无法感受到正面情绪,因此不会产生情感的需求,并不表示就不想要关心和支持了。需要和想要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安卡根本是故意的吧,这哪里算的上是必须我亲自过目的公文。
「咬我。」他的耳朵竖了起来。「这就是我们真正的样子,不用害怕,也不应该害怕。」我的指尖滑过他一颗一颗巨大的洁白尖牙,甚至能从那美丽的犬齿之上,看见我自身的形象。那麽温柔的眼神真的是我吗?
「好,我答应你。」杰克底点头,好像安心了一点。不久後医生就来了,他和杰克谈着一些相关问题,并且检查各种身体数据。我利用这个时间,处理公文。
「现在满街都是护家盟的支持者,他们向所有经过的动物发放着粉红色的传单,挥舞粉红色的旗帜,散布着那些恶毒的言论。我都不知道,我居然能够讨厌一种颜色。」伴随着生命动物特有的低吼喉音,春雄缓缓地说道。
「我想要翘课。」春雄把他的大脑袋放到我的肩膀上,耳朵无力地垂着。
「你跟他们,一点都不一样。」我拍拍他的头,捧住他的下巴直接和他对视。
「我能承受得住的,包容你的一点小脾气和胡闹,是我的责任。咬我,我的影子,我的黑暗,我真正的样子。」啊,好痛。
「嘿。」我让春雄进来房间以後向他打招呼,他看起来有点无精打采的样子。
也太多了吧,我的天啊,各级行政机构对於两案公投通过与否的应对以及表态请示类型的就已经多到几乎让我点不完,看起来是需要招开一场大型的全行政机构委员会了。Beastars法案时期好像都还没有这麽劳师动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