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家的嫡系子孙都踏马要混不下去了,谁还管你祖宗是谁?
朱棣发出了大明皇二代的嚣张叫嚷。
我爹是朱元璋!
不服气下去找他杠!!!
……
“兄弟们,看见了吗?就是他,沂王——这狗东西不知是吞了多少民脂民膏,吃的脑满肠肥!”
朱元璋收刀入鞘,沐浴着周围崇敬而惧怕的目光,扬声道:“我老朱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吃不饱穿不暖,家人死了都没地埋,惨啊!可这些藩王,他们不事生产,天天山珍海味吃着,美女歌姬陪着,还要去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这种人让他活着干什么?早点死了痛快!”
话音落地,周遭立时便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催酒声与说笑声交织在一起,鲜活而强烈的涌入到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朱元璋提着一坛酒,没用酒杯,举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完事儿之后用袖子一抹嘴,神情豪爽,哈哈大笑。
不间断的有人近前来向朱将军敬酒,朱元璋总能很快说出他的名字,拍着对方的肩膀,亲切的寒暄与关怀,换的对方感激涕零,情愿为之赴汤蹈火。
两名跟随他出来造反的武将木然站在一边,看看坐在上首大口吃rou、大口喝酒,通身匪气的皇爷,再看看不远处尸首两处的沂王,情不自禁的抬起衣袖擦了擦汗。
……怎么感觉最近的走向越来越不对了。
皇爷,那可是你的堂弟,太祖皇帝下令恩养的宗室啊!
清醒一点啊皇爷!!!
恰在这时候,某个将领说了个荤笑话,大明的太祖皇帝拍着大腿笑的山响,空气里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空间里刘彻长长的“噫”了一声,Yin阳怪气道:“老朱,你可真狠得下心来,论辈分,这可是你的重重重重重重孙呢!”
朱元璋镇定自若的撕了一条rou吃:“你还少说了几个‘重’。”
刘彻:“啧,真忍心啊?”
朱元璋同样Yin阳怪气道:“怎么的,你没逼死过儿子?”
刘彻:“……”
笑容慢慢消失。
朱元璋继续Yin阳怪气:“你什么时候成白莲花了?”
刘彻:“……”
笑容继续消失。
朱元璋还在Yin阳怪气:“乌鸦站在煤堆上,只看见别人黑,没看见自己黑?”
刘彻:“……”
笑容彻底消失。
朱元璋冷笑一声:“杀了又能怎样?这种为祸一方的狗东西,杀一万个我都不心疼!我只懊悔搞出来什么优待宗室,以至于为此,难以收场,生生拖垮了大明!”
有老子我,然后才有大明,再之后才有这群藩王,这时候大明都要没了,他老祖宗借他人头一用怎么了?
大明都要亡了,还扯什么淡呢!
不服气?
先在地府等着!
等老子我下去了,亲自跟他杠!
……
相对于朱棣在南京的一家独大,北方地区这时候都要把狗脑子打出来了。
李自成挺进北京之后,其踌躇满志自然难以言表,先使人往攻皇城,却发现内城守军早已不知何处,胆大的内侍和宫人们偷盗宫中财物四散逃命,而他最想索拿的崇祯皇帝,却在赐死后妃诸人之后自焚而死。
再问皇太子等人去往何方,却得知那一行人昨日便南下奔赴应天去了,算一算时辰,即便是发军去追,怕也来不及了。
李自成听罢心下难免懊恼,再一想自己曾经不过明朝一小吏耳,竟能将朱家人逼成这样,倒也真真算个青史留名的人物了,便又得意起来。
毕竟也是持续了两百多年的王朝,百姓心中所残留的烙印难免深重,为了尽力安抚人心,稳定北京,李自成下令不得侵扰百姓,掠夺财物妇女,违者杀无赦,又做主为崇祯皇帝和一众后妃收敛遗骸安葬。
——说是遗骸,实际上因为崇祯皇帝在乾清宫放的那把火,里边的人都烧焦了,压根认不出来谁是谁,只能根据内侍们指认,挑了个身形差不多充作崇祯皇帝了。
这时候李自成的姿态还是非常和蔼的,然而就在北京官吏百姓将将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酷烈而残忍的劫掠开始了。
各级官员按照级别被索取钱物,如果有所推诿,又或者是拿不出来的,倾家之祸旋即到来,起初这还只是针对官员,再到后期,便发展为对于全程官民的一场大劫掠。
为敛财计,炮烙、碎骨,种种酷刑,不一而足,昔日皇都从上到下,个个苦不堪言,家家惨不忍睹。
从前崇祯皇帝在的时候,为了筹集军费,几乎要给这群大臣跪下了,到最后却没求出来几个子儿,这时候换成李自成暴力催收,绩效立马就出来了。
内阁首辅魏藻德,崇祯皇帝请求捐款的时候只出了五百两,在李自成手底下受了五天酷刑,最后交出去万金之数,还是脑裂而死。
国丈周奎更是极品中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