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乐乐?”柳云昭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男人劫持的人的模样,而后视线才转移到了男人的模样上,她微微皱眉,“酒井和树……”
冉乐乐在酒井和树手里,那她怀里这个是谁?
柳云昭摘掉怀中女人的头套,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人的脸,这女子穿着冉乐乐的衣服,身形也和冉乐乐相似,她认知一开始就先入为主。
再加之她那时给女人松了绑后,正要取女人的头套,女人就佯装害怕地往她怀里缩,同时冒出一堆追击的人,她便暂时搁置了摘头套这件事。
是她大意了……
柳云昭劈晕怀中瑟瑟发抖的女人,而后看向被酒井和树用枪指着的冉乐乐。
冉乐乐现在是晕死的状态,她的额头上裹着一圈厚厚的纱布,但就算纱布有好几层,血ye也依旧不断渗着,将那白布染得触目惊心。
柳云昭眸色冰冷,“你对她动手了?”
“柳小姐,一年未见,你连句寒暄都没有,真是让我寒心。”酒井和树依旧是那幅儒雅随和的做派,只是唇边笑意Yin鸷森然,让他那张雅致隽秀的脸形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柳云昭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盯着冉乐乐染血的额头,眸色暗沉。
被忽视了个彻底的酒井和树唇角弧度冷硬。
柳小姐还是这样啊,狂妄,自大,分不清情况,让人……非常不爽。
“好吧,真是败了柳小姐了。”
酒井和树的枪口移到冉乐乐额头纱布颜色最深的地方,“我可没有虐待冉乐乐,是冉乐乐怕我用她威胁你,所以自寻短见,要不是我发现及时送了医院,她早就死了。”
“在这件事上,柳小姐,你该谢我。”
难怪酒井和树这么迟才来,还让一群人拦住她,设了个局让她救错人,都是为了拖延时间,等着他回来。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冉乐乐要是出了事,他就失去了可以制衡柳云昭的筹码。
“酒井和树,你长进了不少。”柳云昭语气讥诮。
“应该的。”酒井和树谦雅一笑,“现在,下车吧,柳小姐。”
柳云昭深深看了他一眼,还是打开了车门。
她一下车,赶来的手下们迅速将她重新围住。
酒井和树使了个眼色,就有男人迅速上前缴了她的枪。
柳云昭双手懒散插兜,看向几米开外挟持着冉乐乐的酒井和树,“为什么离我那么远,你在害怕我?”
酒井和树神色自若,“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柳小姐该害怕吗?”
“我害怕?呵……”
柳云昭歪了歪头,笑得有些欠揍,“酒井和树,现在的你,是流亡的死狗,是Yin沟里的老鼠,是诈尸的臭虫,R星因你的战败不会再承认你,你只能窝在蓝星见不得光的角落,找一群同样是丧家之犬的西境暴匪做属下,我会怕你?”
她嗤笑一声,又用R星语骂了一句,“傻逼。”
酒井和树的双眸翻滚着毁天灭地的愤怒,他拉住手.枪保险的手不住地颤抖,掐住冉乐乐脖子的力道也倏地收紧。
柳云昭眯了眯眼,“想清楚,酒井和树,她是你现在唯一能用来威胁我的,要是你杀了她,我能让你马上给她陪葬。”
她说酒井和树在威胁她,但分明话里话外,都在警告酒井和树,两人似乎调转了。
酒井和树掐住冉乐乐的手松开,他对视着柳云昭,许久,肯定地道,“柳小姐,你在激怒我。”
“为什么?是因为你还有后招吗?”
柳云昭指尖一紧,神色未变。
酒井和树却像是确定了什么,脚步没有移动分毫,“柳小姐,你太危险了,我还不能靠近你,但是马上就可以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就拿着一根针筒上前,“柳小姐,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柳云昭斜睨了酒井和树一眼,拿过了针筒。
随着冰蓝色的药ye注入血管,柳云昭身体渐渐没有了一丝力气,她支撑不住地到了下去。
男人见状,正想要接住她,就听见酒井和树淡淡道,“别碰她。”
男人立马缩回了手。
酒井和树将冉乐乐丢给手下,走近跪地的柳云昭,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才弯腰取掉了她绾发的发圈。
发圈摸起来是金属质感,边缘有个极其不明显的凸起,酒井和树轻轻一按,就有针射出,只是里程不长,而且只有一发机会。
难怪柳云昭在昏暗的车里不敢贸然发射,而是在下车后用激将法激他靠近。
酒井和树将那发圈捏地变形破烂,将其丢到地上踩进了泥里,然后横抱起了柳云昭,“柳小姐,我为你准备了一个房间,希望你能满意。”
柳云昭青丝如瀑般滚落而下,她微微偏头,躲开了酒井和树的视线。
酒井和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抱着她往前走去。此时谁也没有看见,刚刚被酒井和树毁掉的发圈发出一道淡淡的红光,这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