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泫,那里来的”
“今早有人特意发到我的邮箱……”
是谁?
绝不可能是房珂。
手机振动几下,是房珂发来消息。
“云夭,车子在外面,说话可要算数”
“你安什么心?”
“证据可都给你了,剩下就不该我管,你只需履行对我的承诺”
……
房珂果然没有骗她。
在约定好的地方停了一辆白色小汽车。
云夭脚步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像魔怔一般。
车子里怎么坐了一个和靳途一模一样的人。
他好像睡着了,半张脸蒙在外套下。
云夭一喜,快步奔他而去。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怎么越往近走,那个人的面孔越狰狞,不像是靳途,到像是……人偶!
“云夭!”
靳途的声音猛然闯入,来不及回头,眼前这俩车发出“滋”地响声。
云夭瞳孔骤然紧缩,看着车子一瞬间被点燃,红光一片,像燃烧着的火海,脚下是吐着信子的蛇。
“别怕”
在她坠入下去的时候,她的神明亲手将她拉回人间。
“阿靳……”
警笛声中,有人先她一步扛下了所有。
是他来了么。
“咳咳”云夭有气无力,眼睛半阖着,说“阿靳,我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梦到你存了好久的一对戒指,就压在客厅的桌子上,你说送我的,可我一直一直没来得及戴上”
“傻瓜,看都不看一下,怎么会知道喜还是喜欢”他捂上她冰凉的手,双手颤抖地不像话。
云夭噙着笑意,困得厉害,“你送的,就喜欢”
“结婚吧,云夭,和靳途”
这是他今年许下唯一的愿望。
——
曦市新闻晚间报道:
“昨日霍氏公司的总裁在警察逮捕的过程中因为刹车失灵而掉下了哲州大桥,最终抢救无效而死亡”
“云氏集团终于重见光明,还老云总一个公道了”
有人说,云氏这么快站起一定是背后有人扶持。
也有人说,云夭连着吞并了霍厉的公司。
霍氏集团早就是一副空壳了
事实是,靳途在几天前以新上市的公司CEO,合并吞下了霍氏集团,然后将公司的全部股份转到云夭名下。
———
一年后。
七月初,乎口市不像别的城市那样闷热。
反倒是天气晴朗又凉爽,迎来了属于这个夏天的毕业季。
靳途毕业了。
身穿学士服的他由于外相太过于出众被别的班级的几个女同学从后面叫住,说是拍张照,其实是留着小心思客套地想要留下他的联系方式。
“不好意思”靳途婉拒。
隐约间,有眼尖的女生看到他手尾处戴着一只款式简约但又在设计上别出心裁的男士尾戒。
“可以留个电话吗?”一个女生问。
“已有爱妻”
陈远他们几个在校门口放风。
突然,陈远叫到,“嫂子来了,嫂子来了,快告诉老大一声,好做个准备,我们几个先预习一下”
“预习什么啊”阿明拉着个脸,“云夭嫂子早就吩咐过了,她来的千万别告诉靳哥,说是有个惊喜”
俩个人都瞒着对方搞事情,苦了手下一群人,往东不行,往西不敢。
“那求婚这事?怎么办呀,急死了”有个人恨铁不成钢的站出来,跺脚。
众人白他一眼,“没眼力见儿”
靳哥在家有话语权?
摇头。
明明是毕业,靳途分不清自己为什么紧张地像个毛头小子。
他对着教室里的镜子,小心地打开撰好的一段稿子,念着念着就卡地不行,怎么也念不通顺。
靳途头一次这么挫败。
而友军那面居然没有一点可靠消息,这把靳途急得,他咬牙切齿,回去统统扣工资。
“阿靳”
云夭笑盈盈地出现在他眼前,毫无征兆。
一席白纱裙垂至脚踝,她的头发从后绾成一个簪,额头上掀起洁白的头纱。
她真的好美。
不可否认。
“夭夭”他感觉心跳都在有力地跳动着。
校园喇叭播放着某乐队一首出圈歌曲——《勒涯》
我们都曾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庆幸地是,在那迷茫,不知归途的尽头,他们都勇敢地勒住人生尽态。
夏日的阳光照在窗檐上,外头停了一对毛发黝黑的喜鹊。
对于靳途来说,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人们口中的灾难与祸害。
他是辛福的。
她站到台阶上,弯腰去戳他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