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嘴边,就没那个理。但今时不同往日,乐殊有靠山了。
傍上了大款,真气得人牙痒痒。
乐殊正欲挣扎,范建的两双长满老茧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裤裆里,范兴过来帮他抓住乐殊:“这小杂种现在的屁股还值点钱,能傍上大少爷。”
乐殊张口咬住范兴捂在嘴上的手,用手肘使劲推范建。然而营养不良多年加体虚,他的力气实在不能跟长期在田埂间劳作的人比。
范建轻而易举制住他,就地将人按到地上,张嘴虎咬乐殊的嘴唇和脖子,反复舔舐:“小杂种,你可想死二叔了。”
乐殊拼命捶打推搡,范兴脱下袜子塞进他嘴里,于是所有的求救都化为呜咽。乐殊扭动着挣扎着,范建抄起裤腰带捆住他的两条胳膊,揭开少年的短袖,从腹部像上舔吻。
范勇突然站在门口:“够了!陈凡过来了!”
范兴一把推开范建,范建猝不及防被推开,站在原地不高兴地说:“我说你干啥呢?”范兴把袜子□□,解开皮带,恶狠狠地瞪着乐殊:“你敢说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乐殊恢复了惊恐的眼神,像一年前那样,容易受惊又无所依靠的Jing神病。一看到他还是这么懦弱的模样,范兴忍不住笑起来:“对,乖点,做爸爸的好儿子。”
“得了吧,他大腿回来了,那小子是个练过的。”范兴咂舌,不免可惜:“还真是挺值钱的这屁股。对方可是大家族,人家爸在北京开公司呢。”
“你咋知道对方是个练家子?”
“欸,有人告诉我的。人家亲自来找我,都是沾我儿子——啊不——沾他屁股的光。”
范建也讶异地捧哏:“那你儿子可真有本事。”
“就是,我养大的嘛,把人迷得神魂颠倒都找不着北了。”
两人男人开着恶劣的玩笑,你一言我一语哈哈大笑。乐殊站在中央,浑身直打颤。
“哦对了,我刚来想给你说,那个范秋蓉,她回去就昏倒了。”范建跟他咬耳朵:“欸,你到底把人家咋了,人可是从你这儿出来的,他爸妈正破口大骂呢。”
“得了吧,又不是那两口子亲生的,他们都靠那女娃养着呢。倒了才好,倒了看他们靠谁去。”范兴嬉笑,两人一脸事不关己幸灾乐祸的表情。
乐殊咬着下厨,陈凡进来时便看见范兴和范建围住乐殊站着,范勇在旁边拾掇倒了的板凳。陈凡微微皱眉,他面不改色走进去,乐殊也没抬眼瞧他。
陈凡这才察觉到不对,他想去拉乐殊的手,对方一闪身躲开了。
乐殊快速地逃离现场,跑到院子边缘,抱拢双臂蹲在丝瓜栏前瑟瑟发抖,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陈凡蹑手蹑脚走过去按住他:“你怎么了?”
“四百五十二……”乐殊小声说,陈凡一愣:“什么东西?”
“父亲对我做过四百五十二次那种事,我觉得很痛,又很害怕。我这样的人,大概是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的,我又脏又不知廉耻——”
“你疯了吗乐殊?”陈凡感到莫可名状的愤怒,他摇晃他的肩膀,试图将眼前的人摇醒般。但乐殊只是撇开脑袋,视线始终空茫茫地盯着远方的麦田,那眼里什么也没有,是一片叫人心疼的虚空。
陈凡想把自己装进去,装进那个被他称作心的地方,但无论他如何做,乐殊的过去他也无法改变。他又怎么能改变他从未参与过的事。
“我……为什么活着呢?”
陈凡难过地看着他,不甘道:“为了我。”
“乐殊,为了我活着吧。”
山间吹来一阵凉爽的风,吹得翠绿的叶子哗哗作响,一行雁子沙沙地飞过。远山近水,碧青黛秀。
乐殊猛一下扑进陈凡怀里,呜咽着流下眼泪,他紧紧咬住下唇逼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陈凡反拥住他,收拢双臂,心痛难当,他不停地安慰他:“没事了,乐殊,没事了。”
换来对方肩膀更剧烈地耸动,他张嘴想说一句好,但刚开口便是一串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就像磨砂滑过粗糙的墙面,入耳皆是令人心悸的粗粝声响。
从陈凡见到乐殊开始,他很少为自己的苦难流过泪,好像这个人掉眼泪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从不奢望看见他的眼泪,就好像他一点也不舍得他流泪。
这人合该是欢笑着的,当你喜欢着他的时候,他的一切都该是好的,上苍该赐予这个人福气,他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光明。
陈凡心疼地想,有一天他结婚了也得把乐殊带在身边。
他要同他的兄弟竞争,他需要足够的力量去照顾他,让他一生安然无忧,让他时隔多年再回忆起那些对于自己来说无法理解的、但却刻骨铭心于这人心上的回忆时,他会觉得一切都恍然是一场荒诞的梦。
“乐殊,为了我活着吧。”陈凡又一次重复。
乐殊咬住下唇,避免再发出那些软弱的哭泣声,他重重地点头。
这是一个承诺,必得用一生去实现。
乐殊趴在陈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