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臂膀逃离那几已成了必然的「得寸进尺」,不想齐天祤臂膀松是松了,但却是就着彼此结合的态势一把翻过他身子面对面地将人按到了榻上……这一下动静不小,那占据了他身子的物事自也不可免地搅乱了一池春水,生生让原以多少恢复了平日宁稳的柳相给撩拨得再次媚上眼梢、一声闷yin:
「呜……」
「靖云……我忍不住了。我要你、我要你,靖云……!」
齐天祤本就已动了再战的念头,如今见柳靖云也已情动,却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一个俯首将唇覆上那双红艳勾人的温软,同时双掌勾抱住情人大腿挺动腰tun重新展开了索要——随着那滚烫热楔二度于窄xue往复顶弄碾轧,那挟灭顶之势席卷而来的猛烈情chao让禁受着的年轻宰辅几乎是转瞬便再次迷离了眼,而终是情难自己地抬臂攀上了男人背脊,顺从地任由那不知餍足的猛兽将自个儿拖入又一轮的情欲漩涡之中——
2 禁脔
齐天祤自来是个不晓得什么叫「节制」的人。
一个不懂节制的人,碰上了一个只要不触及底线、便对其百般宠溺纵容的情人……结果便是延续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被翻红浪、彻夜酣战。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却是直到屋外天色渐光,屋中原留着的灯火燃尽,依然龙Jing虎猛的齐上将军才终于良心发现,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大半夜便生生给他由睡梦中做了醒、却从头到尾没有一分推拒或重话的柳靖云。
只是后者虽也称得上身强体壮,可给已届宗师境界的情人这般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宿,身子早已软得跟滩烂泥似的、整个人更是乏得连根手指头都抬不起,以至于那犹有些意犹未尽的凶物终于舍得离开他身子时,年轻宰辅一双颤颤巍巍的长腿甚至都有些合不拢,饱受蹂躏、几经浇灌的窄xue更是一片红肿、收绽抽搐着不住泌流出齐天祤射在他体内的缕缕阳Jing……那股子迭经云雨、娇嫋不胜的艳冶委实yIn靡到了极点,几乎勾得齐天祤又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不是柳靖云着实累得狠了、甚至连眼皮子都有些睁不开,有如出柙猛虎的齐上将军怕还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
——事实上,耗尽了气力的柳相爷确实也没能撑上多久,便在做着事后清理的男人怀抱中沉沉昏睡了过去……如此几个时辰流逝,却到日头西斜、霞色漫天,被迫「昼寝」的年轻宰辅才带着一身酸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可随之映入眼底的光景,却让他初醒时犹有些朦胧的意识瞬间为之一清。
因为屋中那明显不同于他长年居住的柳府主卧、却于陌生中依稀有些似曾相识的摆设。
看着那扇区隔了里外的四页鎏金紫檀木屏风、以及与身下大床式样成套的黄花梨木小几,柳靖云思绪数转、却是足过了好半晌才由记忆深处翻出了答案。
若没记错,此处应是数年前天祤托他在京城东郊置办的温泉庄子。东郊一带因地处丘陵、又有几处温泉泉眼,房产向来十分紧俏,保值性也相当不错,故当时仍逼着自己将对方视作「朋友」的柳靖云虽对齐天祤的要求有些诧异,却也只当他是有意在京置产立业,而未曾——或者该说是不敢——进一步探究深想。
他对「友人」的事儿一向十分上心,这庄子当初自也是费了好一番心思、走了不少门路才淘换来,更连此刻眼前所见的几件家具都是他亲自挑的。只是天祤每次回京都赖在柳府,彼此终得厮守后更是一心一意搾了主屋占地为王,他自个儿又国事家事房事事事繁忙,久而久之便也忘了这荏,却是直到今儿个莫名其妙地醒在了此地,才想起了还有这么处物业、这么档事儿。
至于这一朝梦醒却换了个地方的诡异遭遇,除了出自天祤的手笔,便没有其他解释了——实则早在知晓彼此在春节前后怕是有二十多天没法好好聚着后,天祤便好说歹说、死磨硬泡地央着他挪几天出来给彼此好好「处一处」,还自告奋勇地请缨打点。瞧他兴致甚浓,柳靖云虽多少预抖到了可能的结果,却终究没舍得让对方失望——寻思着自个儿平日Cao烦的事儿太多,若真能空下几天什么都不想、仅单单陪伴着天祤,就是日子过得靡烂一些、想来亦是十分缱绻舒心的,便也允了对方的要求,承诺将打今日算起的三日完全交给天祤安排,而他则听凭吩咐、无有不从。
虽说这么做的后果,想来较之他眼下的状态亦好不到哪儿去。
回想起昨夜那几度迫得他失神迷乱的癫狂,以及男人一身军装将自个儿搂在怀里、按在身下狠狠索要的渴切,饶是柳靖云周身那股子酸软劲儿依旧十分明显,体内却仍不由自主地窜起了几分热度、那仍旧留着些许异物感的内里亦隐隐有了些许sao动……自身明显已习惯于雌伏承欢的反应让有所觉察的年轻宰辅心下多少有些感慨,却没有放任思绪继续围着这些无谓的事儿打转。强耐下腰tun间的几许不适,一个使力撑坐起身后,他长睫轻扇、容颜微侧,却是就这般倚着床架靠卧床首,边打量四周的环境,边分折起了眼下的状况。
他虽不记得自个儿昨夜——或者该说是今晨——是何时昏睡过去的,但以天祤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