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起喝吧。」夏卡微笑着说,示意夏琳也倒上一杯酒,然后举高酒杯,「为我们所有人的健康,干杯。」
「干杯。」晏子殊说,喝了一小口,那滋味极其呛人,宛如烈焰突然冲进喉咙,烧灼着食道和五脏六腑。
「咳、咳咳!」晏子殊咳嗽起来,眼角都憋红了,他实在没想到红酒都会这么呛人,但是当那火辣辣的酒气过后,晏子殊就觉得唇齿间都充满一种不可思议的甘甜。
那种甜味类似秋季成熟的水果,又似深山间沁人心脾的甘泉,回味无穷,让人迫不及待想要喝第二口、第三口。
「好喝吗?」夏卡在一旁温柔地笑着,似乎晏子殊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中,「这就是赤炎红酒,是龙族年代就存在于大陆的酒。」
虽然很好喝,晏子殊却没敢再喝了,因为他的头已经有点晕眩了。真奇怪,虽然他的酒量不怎么好,可也不至于喝一小口就醉倒啊,这酒的后劲也太强了。
「唔……?」
晏子殊轻轻揉捏了一下眉心,却发现面前的酒杯似乎扭曲得更厉害了。而在他身旁,夏卡的面色也不怎么好,他想要站起来,却又重重地跌回椅子里,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话,但晏子殊没听清。一分多钟后,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晏子殊觉得手脚都开始麻痹,这绝对不是醉酒,而是……
「喜欢狼毒草的味道吗?」夏琳端坐在铺绸缎垫子的高背椅里,在微笑。
不对……她不是夏琳,她的眼神……Yin冷而恶毒,仿佛带着刻骨的仇恨和蔑视。
果然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吗?夏琳已经不是夏琳了……
可是——
「你……呜!」
晏子殊粗重地喘息着,气管急居痉挛,双手不由自主地去拉扯衣领,可是他的手指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勒住他咽喉的窒息感也不是由衣物造成的,而是狼毒草的毒素。
这种毒药晏子殊并不陌生,因为它时常涂抹在箭矢上,用来狩猎大型野兽,而只要三滴狼毒草汁ye,就能放倒一头成年狮虎兽。
(狼毒草:丛生在荆棘当中,外形像狗尾巴草,有剧毒,误食的野兽会在几分钟内全身痉挛、麻痹,口吐白沫倒地毙命。)
「哐当!」
夏卡面色苍白,竭尽全力站起来,想要去抓餐桌上的一把割rou小刀,但是他失败了,整个人都摔向餐桌,杯盘都被撞翻了,汁水横流。
「殿下……」
晏子殊挣扎着想要去察看夏卡的情况,可他自身的状况就很糟糕,他觉得手指麻痹得越来越厉害,他的嘴唇也开始颤抖,晏子殊辛苦的大口喘气,却感觉肺部吸收不到多少新鲜空气。
「本来他是不用死的。」夏琳说,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夏卡身旁,看着他扑倒在餐桌上,痛苦喘息的模样,眼神无比冷漠,就如同睨视一只小飞虫在蛛网上挣扎。
「可他非要和你一起来,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条。」夏琳轻描淡写地说,拆下绑在右臂上的白色绷带,活动了一下完好无损的手臂,便不再理会夏卡,走到晏子殊身边,想要触摸晏子殊的脸。
「子殊!快走!」突然,夏卡从后方猛地撞倒夏琳,紧紧地压住她,「她被魔物附身了,你快走!呜!」
鲜血从夏卡的口中喷出,夏琳的右手穿透了夏卡的上腹部,每根手指都流淌着鲜红的血。
夏卡昏死了过去,夏琳推开他的身体,满不在乎地将那满手的血,擦拭在绸缎衣裙上。
「夏卡——!夏琳!你……呜!」
晏子殊声音嘶哑,胸膛猛烈起伏着,仿佛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我不是你妹妹。」「夏琳」说,那还沾着血迹的手指,轻抚过晏子殊煞白的脸颊,好像在鉴赏着什么,「我是魔界战斧‘欧塞尔罗德侯爵’,未来的魔王。」
尔后,他冷冷地道:「按照计划,我本该用本体来见你,但是黑帝斯下手太狠,他让我的身体几乎支离破碎,所以我只好跑到人界来,依附在这具我用碎rou拼凑起来的娃娃上。」
欧塞尔罗德转头看了看陷入昏迷的夏卡,「或许我该换一具身体寄生,那样,我才能好好尝一尝黑帝斯‘宠物’的滋味。」
欧塞尔罗德托起晏子殊的下颚,眼眸里露骨的欲望加深了。他是认真在考虑是否要换具身体附身。和用腐烂的臭rou、枯骨堆成的行尸相比,显然年轻力壮的夏卡是更好的寄生对象,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拥有了夏卡的身体,他就能狠狠地凌辱晏子殊了。
就在这里,在这张餐桌上强暴晏子殊,再把晏子殊那饱受蹂躏、残破不堪的身体丢还给黑帝斯,真想看看黑帝斯会是什么表情呀,欧塞尔罗德光是想像,就兴奋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施行新的附身法术,但是……
亢奋的目光落到晏子殊腰间悬挂着的青龙剑上,顷刻就黯淡了下去,比起发泄rou欲,拿到魔剑才是最重要的,不过,黑帝斯竟然把魔剑交给一个人类保管,真是疯了!他难道不清楚,只要得到这把剑,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