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你会选择谁？”
莫沫此刻满脑袋都是愤怒和委屈，她真的想脱口而出季晨的名字，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可她看着台下的观众，看着同样注视着台上的其他几位评委，以及为了这个节目兢兢业业的工作人员，那个名字却无法说出口了。
不能就这样毁了所有人的心血。
她顿了顿，还是忍下了那口气：“我吧。”
“什么？”主持人不确定地问。
莫沫笑了笑：“我说淘汰我吧，毕竟他们都很优秀。”
没想到莫沫居然是条抓不住的鱼，实在是逃不出什么有爆点的话来。
导演气急败坏地冲主持人摆了摆手，示意提问环节结束，大不了就后期剪辑拼凑一下，他就不信找不出莫沫失误的点。
然而什么“忍一时风平浪静”这种话果然都是骗人的。
莫沫很快就体会到了什么叫柿子专挑软的捏。
她越隐忍，那些人就越猖狂。
节目录制结束后，莫沫收到了节目组的邀约。
说是所有的评委和导演制片人要一起吃个饭。
她没多想，就带着黎潜一起去了。
饭局一开始还挺正常，另外三位评委导师和几个导演制片聊得很开心，莫沫也渐渐把季晨的恶心事忘了。
酒过半巡，邢玉和成林都找借口离开了，莫沫看了眼手机，正准备找个机会尿遁，就听到坐在她对面的导演道：“小莫先别走，咱们资方说要见一见你。”
莫沫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投资方？只见我？”
“他家太子爷在你们那个小组。”导演特地解释，想要打消她的疑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多照顾照顾。”
莫沫这才松了口气，差点以为投资方想潜规则她。
然而等到投资方的人进来时，莫沫才发现事情远比潜规则要难办。
那位被导演称作“季总”的老头身后跟着一个高个子青年，正是那个屡次三番想要吃她豆腐的季晨。
季总，季晨。
原来如此。
难怪他身为一个小小的练习生，也能这么嚣张。
季晨一进门，黏腻的目光就缠上了莫沫，跟几人打过招呼之后，径直来到莫沫身边坐下。
他换了身衣服，脱掉可笑的练习生制服，穿着衬衣西装的他明显多了几分衣冠禽.兽的味道。
“莫沫师姐。”季晨噙着笑，端起一杯红酒，“我查过你的资料，我其实比你还大一岁。”
“不如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莫沫瞥他：“老哥哥？”
季晨皱了皱眉：“不是这么叫。”
“那……”莫沫又道，“大兄弟？”
季晨：……
莫沫站起来躲开他，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你慢慢吃。”
“你去哪？！”季晨想要拉住她。
莫沫转过头，冷笑：“卫生间，你总不会也要跟着吧？”
好不容易出了包间，莫沫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包间里都是重要人物，餐厅早就把周围清场了，只有黎潜仍然锲而不舍地站在这里。
他扶住莫沫的手臂，皱着眉道：“我刚刚看到那个季晨进去了。”
莫沫点点头：“季晨是投资方季总的儿子。”
黎潜面色冷凝：“他有没有为难你？”
“暂时还没有。”莫沫叹了口气，准备给玉姐打个电话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场饭局是玉姐默认的，难道玉姐也知道季晨的事情，是……故意让她羊入虎口的吗？
作为莫沫的经纪人，玉姐向来认真负责，从来没有让莫沫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莫沫一直把她当做亲近的姐姐看待。
如果她明知山有虎，还偏让莫沫向虎山行，莫沫就有些心寒了。
她向黎潜示意在原地等她，就一个人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确认卫生间没有其他人之后，莫沫拨通了玉姐的电话。
玉姐的声音有些心虚：“莫沫，你……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
“你都知道？”莫沫冷道，“你知道季晨是什么人？”
“他是个富二代没错，我也知道他喜欢你。”玉姐叹了口气，“你如果真的想在这个圈子立足，背后必须有资本支持你。”
“和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相比，季晨年轻，长得也帅，应该是个好的选择啊。”
“我这也是为了你……”
“你别说了。”莫沫绝望又愤怒，“我不想靠着任何人上位，也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
“季晨是什么货色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只是难过，居然连你……也这么算计我。”
“什么叫算计？！”玉姐的音调也高了起来，“莫沫，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个圈子就是个大染缸，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你什么都没有，怎么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