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小腿缠着白纱,撞伤的伤口有些深,这么个力道下来,就浸出了血。他像是没看到,勉力站起来,笑意依旧带着不屑:“够狠啊,霍大少。”
“你该庆幸我不打残疾人!”
霍昭誉目光森冷,双手青筋暴突。他现在冷静下来了,虽然很想痛扁他一顿,但对方腿脚不便,胜之不武,还跌身份。
奈何徐朝阳像是欠扁了,自找虐地拖着一条伤腿冲上来。他去袭击霍昭誉的小腹,喝笑道:“我就是残疾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于是,他被霍昭誉单方面完虐了。
等仆人们听到动静来劝架时,徐朝阳已经打的鼻青脸肿嘴出血,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收到消息的霍振年下楼来看,气得破口大骂:“逆子!你看看你做了什么混帐事!那是你大哥,你是想要他的命吗?”
霍昭誉不为所惧,活动了下拳脚,冷笑:“他自己找死!”
“混账东西!”
霍振年看他那张狂放肆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巴掌就扇了过去。
霍昭誉没动,挨一巴掌,他就有理由再把徐朝阳虐一遍了。
“霍振年,你敢动他,我给你拼了!”
冯雅跟着霍振年一起下了楼,此刻见他对儿子出手,高喊一声,冲上去,在霍振年的迟疑中,把儿子拉到了身后。她先是仔细检查了儿子的身体,没看到明显伤痕,才放下心来跟霍振年算账。
“好啊,霍振年,这私生子才进家门,你就敢对我儿子出手了。”
她气的胸脯起伏,眼睛燃着怒火:“要是再过几天,是不是该把我们娘俩扫地出门了?”
“你听听你说了什么?”
霍振年看她无理取闹就头疼,掐了会太阳xue才指着徐朝阳说:“你也分清好歹,你看他把人打的!”
徐朝阳被两个仆搀扶着,额头纱布、腿上纱布都是血,尤其一张脸,毁容似的。
太触目惊心了。
可以想见,霍昭誉出手时是何等狠戾。
程鸢听到动静下楼来,看到徐朝阳那张毁容脸也皱了眉。反观霍昭誉,俊脸完好无缺,只衣衫凌乱些,白衬衫掉了颗扣子,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没受一点损伤。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
程鸢心里同情徐朝阳,但理智当头,也知道此刻要站对位置。她去握霍昭誉的手,后者手心发烫,握得她生疼。她勉强忍下了,温声劝着:“爸,您先别生气,昭誉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的人,您也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霍振年冷哼一声,看向了霍昭誉:“你妻子在这里,问你伤人的理由,你真要点脸,最好能掰扯个说的过去的。”
他心里偏向徐朝阳。
他认定了他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霍昭誉心里失望、难过、恨意泛滥,可面上丝毫不显,只眸光杀意凛冽:“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再敢觊觎我的东西,我要他的命!”
他没说出徐朝阳对程鸢的心思。
父亲本就不喜欢程鸢,要是知道他们为她反目成仇,恐怕更加厌恶她。
他不舍得程鸢承受一点异样的眼光。
霍振年不知道内情,听他的话,以为那东西是指集团继承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认回了徐朝阳,但没有让他插手集团事务的意思。补偿可以有,名分,金钱,但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可这些当着徐朝阳那张毁容脸是真说不出口。
霍振年有口难言。
徐朝阳却是冷冷一笑出了声:“霍大少说的好,我这贱命一条,你有本事,尽管拿去。”
这话一出口,气氛立时剑拔弩张起来。
霍昭誉气的牙痒痒,握着拳头,又想打人了。
程鸢感觉到他的戾气,忙拉住他,温柔劝道:“昭誉,消消火,别跟他一般见识!”
她声音才落下,一声爆喝划破了众人耳膜。
“程鸢!”
徐朝阳目眦欲裂,毁容脸更显出几分狰狞,眼底泛着红:“你就这么瞧不起我!”
他头晕、腿疼,眼睛酸,心中难受的像是要死去。
他伤成这样,她只是漠然的看一眼,口口声声维护别的男人。
她怎么就这么狠心?
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他还记得他们的誓言,她说过会一直等他。
转瞬六年,她竟高嫁。
他们的誓言算什么?
痛苦撕扯他的心脏,鲜血从额头往下流。
没一会,鲜血糊满脸。
徐朝阳的视线模糊了,意识混沌了,昏迷前他深情的低喃溢出唇:“鸢鸢啊——”
回来我身边吧。
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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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头(捉虫)
随着徐朝阳的晕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