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她沉默着,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一句:请勿盲目消费?
冯雅久等不来她的回答,眼神瞟向她,又落到了她光秃秃的手指上:“你的结婚戒指呢?”
她是见过儿子送她的结婚戒指的,还了解过其中的寓意,好一番羡慕的。
程鸢忙从脖颈上扯出来,解释说:“这里,这里,我觉得太贵了,怕弄‘丢’,就挂脖子上了。”
这话未免小家子气了。
冯雅:“……”
她倒也没生气,只笑说:“这几天你跟阿誉形影不离,他又不爱让保镖跟着,我都忘记给你安排人了。放心,我回去就给你派两个保镖,不用怕‘丢’,珠宝首饰什么的想怎么戴怎么戴。”
程鸢:“……”
她只能把戒指拿出来,戴回到手指上。
实话说,手上戴钻戒很不方便,怕磕着碰着,还怕引来人劫富济贫的念头。
真真是有钱的烦恼。
正烦恼着,一道矫揉造作的女声传来:“哎呀,冯夫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逛街啊。”
来者二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难以看出本来样子,打扮的也艳丽富贵,手臂挎着名牌包,做了Jing致美甲的手指一排钻戒,五颜六色,好不显眼。
认识她的服务员们忙上前恭维:“李夫人,您来了,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儿新上了几款首饰,来,这里看下——”
她们延请她过去,但需要经过冯雅身边。
李夫人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嗲嗲地道歉:“哎,对不起,霍夫人,您没事吧?我今儿思虑重,没注意到您。哦,你还不知道我思虑什么吧?说来还与您有关呢。霍老爷的事我都听说了,您也不要难过,哪个男人不偷腥?好在,那女人是个短命的,没影响您正室的地位。哈哈,您可真是太幸运了。说到正室,听得她那女人生的孩子比您儿子还大几岁,我就纳闷了,这您是原配,还她是原配?亦或者还兜着小三上位的秘辛?”
她来者不善,自导自演,喋喋不休,一番话直刺人的痛点。
冯雅绷着脸,戴着海水蓝宝石钻戒的左手紧紧握成了拳。
她知道方美宜是来看她笑话的,因她小三上位,非常想打入豪门富太太的圈子。可惜,那圈子以冯雅为首,她本人又最是看不上方美宜这种小三上位的女人。是以,方美宜暗恨在心,寻了机会就来找茬。
“你自己小三,就看别人是小三。”
冯雅自不会怕她的找茬,厉声回击:“先回去洗洗眼、刷刷牙,别在这里狗吠。”
她连骂人都透着点文雅。
方美宜妒忌的不行,面容越发狰狞了:“哟,这么凶?恼羞成怒了?被我说到痛点了?我现在都怀疑了,徐夫人怎么突然死了,不会是你买通医生要人命了吧?呵,最毒妇人心呐!”
她说到这里,已然到了泼脏水、造谣诬陷的程度了。
她的声音也很大,吵吵嚷嚷的吸引了很多围观者。
冯雅顾忌着身份,不能甩她耳光,真是憋坏了。
程鸢作为儿媳,就显出作用来了:“方美宜?时隔多年,你怎么还是这点套路。说些造谣的话,每次被打脸就不疼吗?”
方美宜本来占据上风,正洋洋得意,听到这抹不合时宜的声音看过去,不由得嗤笑道:“你是谁?霍家低娶的女人?呵,霍家是要垮了吗?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进门了?”
“霍家垮不垮不需要你担心了。”
程鸢轻笑起来:“要我说,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以你学生时代的风/流艳事和包容开放的……”
“你谁啊?”
方美宜见对方熟知自己老底,急急打断:“胡说什么?”
她还没认出程鸢来。
也是,程鸢那时太没存在感,哪里比得上她这种交际花?
程鸢认识方美宜纯属意外,原因是她抢宿舍室友的富二代男友。她那室友叫文莉,看着娇气,是个狠角色,跟踪两个月,拍出她不少尺度惊人的照片,还扒了她一系列丰功伟绩。
程鸢有幸扫过几眼,大涨姿势,没想到城里人玩的这么开,加之方美宜身材整的不错,她一个女人都觉有看点,所以就多看了几眼,也有了印象。此刻,她认出她来,本不想多事,但她打定主意寻衅滋事,还是寻她婆婆的晦气,自是不能装死的。
“我胡没胡说,你心知肚明。你跟韩莉的撕逼大战,我看了全场,哦,我忘了介绍,我是韩莉大学室友,那会子你抢她男朋友,她在寝室天天念叨你的丰功伟绩,什么包养啊、约炮啊,最后还NP玩进医院的,先别否认,有图有真相,我手机里好像还保存你几张照片呢,别说,你身材真是好,在哪整的?我一直想问你来着……”
她说着,翻开包包,去找手机。
“胡说!一派胡言!”
方美宜尖叫着,哪里还敢看,拎着包包就狼狈逃窜了。
围观群众吃完瓜,心满意足地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