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誉站起来,亦步亦趋跟着她。
程鸢不解:“你跟我做什么?”
“不是问我渴不渴吗?”
“我这不是去给你烧水了吗?”
“哪能让你给我烧水?”
难道她还不能烧水了?
正自我疑惑着,又听他说:“万一烫了呢?”
程鸢:“……”
她有那么蠢吗?
虽然不聪明,但她绝不蠢,所以看出是霍昭誉黏人病发作了,就找了这么个拙劣的借口。
她懒得拆穿,可也不想他跟着进厨房,没了清静,便随口说:“你去房里看爸怎样?”
“好。”
他答应的很爽快,只很快去而复返:“爸酒量好,已经醒了,正跟妈说话呢。”
“说什么?”
“说我是个好女婿。”
程鸢:“……那你怎么没多听会?”
“相比听他夸我,我还是想听你夸我。怎么样?今天老公表现还可以吧?打满分不?”
他眉眼Jing致,皮肤白,俊脸上醉酒后的红晕显出几分艳丽的美感来,只亮晶晶的眼眸喜气洋洋,又兴奋成了二哈,蠢萌蠢萌的有喜感。
程鸢瞄他一眼,乐了:“嗯。满分老公。”
这满分给的委实太容易了。
霍昭誉拧起眉头,有点不满了:“其实打90分比较好,说明我还有进步空间。这一下满了,我都没个努力的方向了。”
程鸢:“……”
这是欠虐吧。
至于努力方向?
禁欲话少不粘人就是你努力的方向。
但她不敢说。
她默默给烧水壶接水,然后,在一阵呲溜呲溜的声响中等水开。
霍昭誉一边陪着她等水开,一边玩着她一只手。
程鸢的手不漂亮,手背有早年冻疮留下的疤痕,手指也较粗,还有干粗活留下的茧子。这么摸着,有点硌人。
“我给你买的护手霜你用了吗?”
“额……好像忘记了。”
程鸢活的有点糙,能给脸化妆,已经不错了。此刻,见他握着她的手,还摸她的手茧,想着他一个男人的手都比她修长细腻,便抽回手,不高兴了:“怎么,嫌我手不好看?”
“没。心疼。”
他亲了下她的手背,正正经经表情示爱。
程鸢对此总有点不习惯,咳嗽了下:“别矫情啊。”
霍昭誉:“……”
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
不解风情的程鸢去洗手,提醒道:“还有,别总亲我手,不干净,不知多少细菌呢。”
霍昭誉:“……”
还能再煞点风景吗?
等等——
“都是借口。你不是不想我亲你吧?老婆,你在拒绝我吗?”
他怀疑心上来了,感觉下一秒就能推理到她不爱他了。
程鸢最怕他来这套,一见他犯病,恨不得把手塞他嘴里,堵他的嘴。
“给你,亲吧。”
她把才洗好的手伸到他面前。
他满意了,抓起她的手,狠狠亲了两下,“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再多细菌也毒不死!”
程鸢:“……”
她是有多蠢,才会担心他身体啊。
两人在厨房里黏糊着,外面传来程母的声音:“鸢鸢,昭誉,过来吃西瓜了。”
他们听到了,并肩走出去。
客厅里,一大家人围坐一团,茶几上一片片西瓜红rou黑子看着很是新鲜可口。
霍昭誉坐下来,挑了片最好的瓜给她:“这块好。”
程鸢接过来,道了谢,咬一口,甜滋滋又冰凉凉很是爽口。她瞥一眼在座的人,边吃边问:“宁宁呢?”
“我去喊她——”
程母起身,自言自语:“刚看她在房里翻箱倒柜,也不知道找什么。”
程萍接了话:“别管她,就瞎忙!”
程母笑:“她瞎忙也得吃瓜,你手边那块瓜给她留着,她早嚷嚷着要吃瓜了。”
说宁宁,宁宁到。
程宁从房间里跑出来,怀里揣着个东西,宝贝似的,小脸红润,眼睛贼亮:“来了,这就来了。”
她一屁股挤到霍昭誉身边,拿了块西瓜,一边啃,一边说:“昭誉哥,送你个新婚礼物呗?”
“什么?”
霍昭誉正优雅吃着瓜,闻言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在了她怀里的相册上。
程鸢也看到了,莫名有种不安感:里面不会是有她丑照吧?
正想着,那边程宁已经打开了相册,一边翻,一边说:“这里面都是我收藏的二姐的照片,听着,收藏品,嘿,就等着在昭誉哥手里卖个好价钱了。”
这话细细品来,说的相当有技巧,仿佛早就预料霍昭誉会成为她的姐夫似的。
霍昭誉听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