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是吧。”
病了,他早就病了。
再度压上来,与她亲吻。只有与她亲密无间,才能缓解这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病痛。
白妗将咽欢抵上他的胸口,他却不停,撕咬着她的唇瓣,空气中逸开淡淡的血腥味。直到血ye淌在她的衣摆,白妗猛地低头,难以相信…她内力全失,明明不能催动咽欢…是他…他握着她的手。
…真的是一个疯子!
“杀了孤。”他抵着她的鼻尖,微微一笑,“若能让妗妗解气,捅多少下都可以。”
他握着她的手用力,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殿下你到底都在干什么,”白妗咬牙,冷笑:“与你不过是睡过几回,怎么,殿下还睡上瘾了?”
他蹭了蹭她的脸,无声胜有声。
白妗气绝。他真是…?!
“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孤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孤只是想要你留在这里,留在孤的身边,好不好…”
他低低地说着。
说的好听,还不是用软骨散控制她。
却不能跟他硬碰硬,这个人状态不太正常。索性软化了神色,挣扎着站起身来,泫然欲泣:
“殿下不是说不会强迫妾么,那昨晚又算什么。”
其实她也有享受到,可是说到底就是他的不对!姜与倦环住她的腰,将脸颊贴在她的小腹:“是孤失控…妗妗原谅我好不好?”
这是在跟她撒…撒娇?!
白妗有一瞬间的僵硬。
久久无言,衣服上却晕开润shi,意识到那是泪水,她更加震惊。
他他他哭了?
推开姜与倦的脑袋,白妗实在是心烦意乱,“你…”
却不知该说点什么,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一夜之间,这个人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知道理亏就开始耍赖,她偏偏拿这样的他没辙。
索性一语不发,抿了抿唇,拉过屏风上的外衣便走出内殿。
独留姜与倦一人,散着长发坐在床头。
他看着横卧在地,沾染着血迹的咽欢。
流血无法使她动容,眼泪无法使她心疼。
生来只是区区凡人的他,要如何才能暖烫她的心口?
他双手合面,隐藏眼底的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也觉得殿下有点可怜(哭哭
☆、用膳
已是春末, 桃花未谢,花瓣吹落时还带着晨露的shi气。
白妗系着正红色的外披,漫无目的地走出通明外殿。四周红绸还未除下, 拐角处,两个宫女正扶着灯笼, 高挂在了檐角。一旁的泥巢中燕子啾鸣,扑打着翅膀钻入巢中。
其中一个小宫女哎了声:
“这燕儿如此聒噪, 扰着殿下与娘娘的睡眠, 可怎么是好?”
“上天有好生之德,殿下不让清了这燕子窝, 你我便也不能动它们。”
年纪大些的吃吃一笑,“你看,连小燕儿也是成双入对,就像我们殿下与娘娘…若是殿下娘娘也能如此和睦恩爱,这才好呢。”
白妗低头, 看见衣领上Jing细繁复的比翼鸟花纹,它们的翅膀是用金线嵌上, 口中衔着米粒大小的珍珠。仍有些不敢相信, 就这么嫁人了,成了另一个人的妻子。
见她走过, 宫女立刻停下谈笑,双双行礼,低着头不敢直视:
“见过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成了与他平起平坐的人。
忽然有人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行礼道:
“娘娘这是要去何处?快随奴婢来吧。”
是那个魏家的婢女, 白妗有点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奴婢细竹,以后伺候娘娘起居。”她一笑,领白妗去往太子妃殿——含凉殿。此殿距离通明殿十分近,只有一个回廊的距离。
含凉殿布局与通明殿极为相似,刚踏进殿内,便可以看见穿着一致的宫女们,正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手上的事务。
玉兰鹦鹉镏金立屏之后是一张海青石琴桌,桌上羊脂玉瓶中,插满团团紧簇的绢花,中央拥着一柄白碧如意,点缀血红玛瑙,典雅而不失趣致。窗外的花坛中种满了美人蕉,红红黄黄一片,格外喜人。
细竹领她一一看过,白妗耳边听着一声声“太子妃金安”,又听细竹对她笑道:
“殿下看重娘娘,这些额外的装饰都是太子殿下亲自布置的。”
她确实更加喜欢鲜艳的色彩。
及她坐下,细竹轻声问:“时辰尚早,娘娘可要用早膳?”
白妗摇头,“我不饿。”
这时一个内宦将一本簿册送到她眼下,恭敬道:“这是含凉殿的账册,请娘娘过目。”
白妗随意翻了翻,不由得咋舌,光月例这一项后面就跟着长长的一串,再看什么金银首饰,更是数不胜数…
忽然觉得嫁给姜与倦也不算吃亏?
正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