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护在怀里,让连海深靠着他,慢慢在屋里挪了几步。
连海深一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裳,一边勉强地笑:“还没问相爷......啊......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相衍边捞着她的腰好叫她不要站得辛苦,边认真地说:“都好,只要你平安就好!乖,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怎么手这么冷?”连海深实在疼得难受,只想和他说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她将自己的手钻进相衍的手里,可两人的手心一个比一个冷,只能徒劳地依靠在一起。
“啊!”她腿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腿往下流,产婆一看,大喜道:“羊水破了,快扶夫人躺下!”
相衍立马将她打横一抱,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刚想说什么,产婆气坏了:“您还在这里做什么?还是快些出去吧!”
“我在这陪你,别怕。”
产婆剁脚:“相爷!这不合规矩!”
连海深一掐他的手:“出去,你在这我安不下心,出去!”
相衍还想挣扎一下,连海深下腹又是一抽:“叫你出去!”
“好,我出去,你别怕......”
观虚见相衍一步三回头地出来,尽职地将门紧紧扣上了。
“啊!”屋里又传来连海深痛苦地叫声。
相衍站在廊下,忽然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措感,好像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强大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观虚刚想安抚两句,主院的门忽然被狠狠踢开!
“砰!”
灰尘落下,观虚惊讶地瞪大眼睛!
相衍皱眉:“什么?”
“鬼,鬼啊!”胆小的下人早放声尖叫起来!
那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人,赫然是死去多时的相佩生!
只见他浑身肌肤青紫苍白,一双眼里毫无生气,连走路的姿势都显得格外怪异!
观壁追在他身后,大喝道:“妖物哪里跑!”
‘相佩生’恍若未闻,一步一步朝着相衍走过来,直到他面前,冲相衍摊开一只手。
相衍:“......观壁?”
观壁啐了一口:“爷,是傀儡蛊!是他身上的傀儡雇忽然醒了!”
傀儡蛊顾名思义,宿主死后尸身会被蛊虫Cao控,而蛊虫由施蛊的人控制。
可是洛降和无名子早被凌迟而死,哪里还有人能Cao控相佩生身上的蛊!
观虚拦在相衍身前,露出不屑的笑:“观壁,你越活越回去了,就这么个东西也能避开你的阻拦。”
观壁争辩:“喂,你......”
说这,二兄弟飞身上前,同那‘相佩生’缠斗起来!
“疼啊!”连海深没忍住又叫了一声,她隐约听见外面的颤抖,不由得分了心神,产婆急坏了:“您不要管外面的事,咱们看见小少爷的头了,快快跟着老婆子的手用劲!”
连海深被丫鬟和产婆引导着努力用力,一边迷迷糊糊在想,啊,是男孩子呢......
观虚一剑刺进相佩生的胸口,可还来不及高兴,相佩生好像不知疼痛似的往前逼了一步!
好在相佩生活着的时候连走都不会,死后也只是力气大了一把子而已,两兄弟虽然艰难一些,也不至于被他占了上风,就在三人缠斗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啼哭忽然在屋子里炸响!
“生了!”
相衍的脑子一热,来不及管院里已经伤痕累累的相佩生,转身差点去踹屋门!
屋里的产婆收拾了好一会儿,才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团子推开门,一脸喜气洋洋:“恭喜相爷,贺喜相爷,是个少爷呢!”
相衍颤抖着手去接那个裹在大红喜被里的小rou团团,肩上忽然一凉!
“把孩子给我。”
“啊!啊啊,你......你是谁啊!”产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相衍一偏头,脖子上立马多了一道血口子,小洛氏的剑十分锋利,大有他再动就给他个痛快的意思!
“主子!”观壁一脚踢开相佩生,急忙飞奔过来:“小洛氏!”
相衍将孩子抱在怀里护得稳稳的,声音平静道:“小洛氏?”
小洛氏余光瞥见相佩生被观虚单方面殴打得不成人样,心下焦急,口气很冲道:“把孩子给我!”
相衍抱紧了不给,说:“你倒是动手啊!看看是相佩生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观壁剑指小洛氏的咽喉,大喝道:“把剑放下!”
“相衍,你不要逼我!”小洛氏很急,剑尖已经深深陷进了相衍的脖子!
“主子!”观壁急坏了!
观虚的剑又一次刺进相佩生的身体里,故意大声冷笑:“你是不知疼痛,无所畏惧,那我倒是看看将你砍成碎片,还能不能活过来!”
相衍脖子的伤口正泊泊地流血,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小洛氏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