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值钱,花园里随处可见都是大朵大多怒放的紫红牡丹。
“名贵一些的颜色都放到花房去了。”相衍解释道:“圣人赐了几盆绿牡丹,可惜还有些日子才会开。”
牡丹颜色以黄、绿为贵,两人走了一会,果然瞧见花匠在侍弄几盆黄白色的牡丹。
“小的见过三少爷,三少夫人!”花匠诚惶诚恐地行礼。
“嗯。”相衍点点头,摆手让他退下,花园的牡丹丛中修了一处凉亭,两人在凉亭坐下后,相衍说:“不是问观壁说什么了,不好奇?”
连海深抬手给他倒茶,说:“您要是愿意说就说了,不愿意说我多问有什么用?”
“你倒Jing怪。”相衍抬手覆在她手背上,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相佩生病重,小洛氏请回蜀地洛氏的掌家人和她师傅回来医治,说中蛊了。”
“中蛊?”连海深很意外,她在中原腹地长大,最远就是前世去过江州,可是江州和安南一个东南一个西南,蛊毒一事只从书上听过。
“小洛氏出身蜀地,那里人大多医毒蛊三修,她都觉得棘手,怕是很严重吧?”
相衍点头:“十年前小洛氏就是因蛊嫁入相家。”
连海深有些迷茫,相衍忽然意识到什么,笑道:“十年前你刚七八岁,当然不知道这种事。”
连海深脸一红,娇气地哼了一声。
相衍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她白嫩的手指,说:“也多亏了她,否则相佩生熬不到现在。”
他继续说,仿佛给她讲故事似的:“他身上有小洛氏下的情蛊,情蛊平时是保命用的,结果现在同新下的百日蛊冲撞,怕是命不久矣。”
“情蛊?”
“听说过?”
连海深老实摇头:“只在书上见过,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
“传闻中是为了防止情人变心的。”相衍解释道,指头挤进她的手心,挠了挠:“我倒有些兴趣。”
连海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相衍说的有兴趣是什么意思,心头忽然涌上来一股莫名的情绪。
啊呀,这人......
见她脸色变幻,相衍一把握住那只手,明知故问:“怎么?”
“若是被你讨到,会如何?”连海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与我同生,与我同死?”
相衍和她对视,良久后转开眼:“以前是这么想的,后来想想若是我先死了......”
连海深反手握住他的手:“有人在新婚第二天诅咒自己早死的么?”
“人总有一死,早晚而已,更何况活够本了。”相衍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连海深小声嘀咕:“您还是长久活着吧......”
“救相佩生需要用到树黄金,出产自安南,小洛氏估计回来找你问问。”
“我哪有什么树黄金......”连海深一愣:“树黄金?”
“嗯。”
“舅母给我准备的箱笼中好像有这个东西呀!”连海深惊讶道:“是母亲嫁妆里的,日久年长的,她前几个月还特意换了个盒子晒了晒。”
相衍见过她的嫁妆单子,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不过记得上面有这一项:“嗯。”
“借还是不借?”连海深问道:“若是不借,那也是你嫡兄。”
“你以为借了就万事大吉?”相衍道:“他们有得是法子咬我一口,平白惹一身腥。”
这话说得也对。
两人说话的时候,赠芍寻了过来,规矩地行过礼以后说:“姑爷、小姐,大少夫人来了!”
*
小洛氏严格来说与三房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待见三房也只是因为相佩生不待见相衍而已,她坐在堂上,斟酌了一下言辞。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连海深带着丫头走进来,小洛氏是长嫂,她先行礼道:“大嫂。”
小洛氏回了个半礼:“早上弟妹奉茶的时候,恰逢我出城去了,才失了礼数。”
连海深知道她不是来解释这个的,也没放在心上,说:“大嫂繁忙,这本来也没什么。”
小洛氏说:“弟妹,嫂子有求于你,便开门见山了。”
“早上我出城也是为了佩生寻药去的,他惊了风,大夫说需要有一味药引,你这里能有,这才冒昧求上门来。”
说完,生怕连海深不答应似的,小洛氏说:“夫君实在病重,我才求到你这里来,实在是......没办法了!”
“嫂子如何能知道我这里有那味药引?”连海深问道,脸上的笑有些疏离:“是晒嫁的时候看见的么?”
大梁朝有一个晒嫁的风俗,新娘子嫁妆进门后要放在院子里‘晒’嫁妆,很多时候家里人知道新娘子有什么私产也是从晒嫁看出来的。
不过晒嫁虽然能知道新娘子有什么资产,若是隔房的嫂子一直盯着弟妹的嫁妆,说出去可太难听了,小洛氏想了想,道:“并非如此,而是弟妹的娘舅正是安南大都护沈束河将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