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家仍旧买不起。这不,他们就把目光放到了镇国公府。
不少人打着过来白吃白喝的主意,那死老头子倒是好,来者不拒,恨不得人来得越多越好呢。
一开始孙氏的确细心招待。后来等看清楚了她们的意思,便把那些果盘子全都收起来了。毕竟,这个是他们是二郎孝敬给他们的,若是被别人都吃了,那像个什么话?孙氏也不觉得自己小气,本来么,那些人的目的就不正,她做什么要让他们得逞呢?
东西收回去了之后,孙氏冷眼瞧着,这两天跑到他们府里来的人也渐渐的熟了。
这也更加让孙氏坚定起来她之前的那些念头,果然,她就是不能给这些人好脸色!
不过这些话,孙氏也没在他们面前多提,顾忌丈夫的脸面,孙氏转眼间又收到了别的:“之前赵家给咱们家下了帖子,你们那边有没有收到啊?”
“收到了。”萧朝安道,“不过就是随份礼,我也不打算亲自过去了。”
“不过去是好事儿,这赵家虽说有位贵妃娘娘,可到底也比不得咱们家,你年纪又小,不去凑那热闹也是好的。”再说了,赵家、贺家跟他们镇国公府的关系实在是太过微妙了,孙氏担心儿媳妇多心。本来也不大想让她去,如今儿媳妇自己都说了不去了,那也省得孙氏再劝。
想到那位赵家夫人,孙氏也打从心底里觉得同情:“赵家夫人也是个苦命人,疼女儿疼了一辈子,却偏偏养出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出来。”
幸好,这个赵家小娘子不是从她府里出来的。
萧朝安委婉地回了一句:“赵家小娘子,从前便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何止是有主见呢?简直就是胳膊肘子往外拐,白养了她了。这是可怜又可恨,当初赵家,就没有一个人同意这门亲事,是那小娘子非得坚持,非要嫁给那贺家小子,也没见得人家心里就对她如何情根深种了啊,怎么就偏偏非他不可呢,真是叫人想不通?”
镇国公突然开始咳嗽了起来,示意孙氏不要胡说八道。他性子保守,听不得那些喜欢不喜欢的话。
孙氏瞪了他一眼:“平常你就不爱听我说这些,如今我又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咳什么咳,不爱听就出去,可没人拦着你!”
孙氏才不会惯着他呢。
本来也没人稀罕他坐在这儿,大伙都在热热闹闹地说话,偏他一个,这么多的事儿,也是,怪不得二郎不喜欢他了。
镇国公消停了下来。
唐璟继续没有什么反应。
萧朝安怕冷场,笑着回了孙氏一句:“只怕是她年纪小,看不清。”
孙氏“啧”了一声:“她年纪小看不清,做出的事儿却得要赵家替她担着。赵家夫人嘴上说的强硬,说什么出嫁了就不管她,可谁也不知道赵家夫人是个疼孩子的,哪儿还能真不管呢?要是在娘家受了委屈,保准还是赵家夫人替她出头。如今,赵家有宫里那位贵妃娘娘撑着,还算是显赫。可谁知道往后会怎么样呢,这世事无常,赵家难不成还能一辈子都替那赵家小娘子撑腰?”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孙氏在打从心底里觉得,这桩婚事迟早是个悲剧。
萧朝安陪着孙氏说了好久的话,到晚上用过晚饭之后,才终于离开了国公府。她心里是从未把赵家的那桩婚事当成是一回事的。这日子都是人过来的,赵家小娘子往后过得好不好,与他们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朝安不会同情,也不愿意多分什么眼神。
回去的路上,唐璟一直掀开车帘,在外头看一些什么。萧朝安见他不安分,便问道:“夫君到底在看什么呢?”
“在看外头的那些小贩。”唐璟咕哝着回道,“怪不得外头那些果子那么贵呢,都是些酒楼商铺里头出来的,卖的自然贵一些,那些小贩的摊子上,没有一个摆着那些果子。估摸着,得等到一些小贩都开始卖起来,那价格才会跌下去。”
“总归要一步一步来,急不得。”萧朝安道。
唐璟小小地叹息了一声,声音在车厢里头回响了一会儿,而后散开。
他也知道什么事情都急不得,可他就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不管吃点水果,庄子上的稻子还是营地那边的土豆和棉花。
这进程实在是太慢了。
回了庄子之后,唐璟在地里面蹲了一会儿,便又去看他种的那些药材了。
这真是老天保佑了,唐璟先前装下去的那些药材,如今全都活过来了。虽然有些叶子蔫儿了,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活过来了就成。
不过这些东西如今都还太小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不过,唐璟总觉得里头有几个东西看着格外眼熟,一时又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在哪儿见过。自己见过的东西那应该不是什么差的。是以唐璟才会觉得,以后说不定这堆草里头,还会有惊喜等着他。
药材这些东西,唐璟也是知道该怎么种的。可他知道的也就是大概该怎么种,等种下来该怎么炮制,以及着药效到底如何,唐璟还得请一个正经的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