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消息。
她不说话,思绪沉沉:冯融融是姜行澜帮忙送来罗尔漫的,没道理暴露地址,又把人送回他身边。要来罗尔漫,也是她的主意。说暴露,也是她的事。排除这些因素,沈律迟跟过来,大抵是一直派人监视他们了。这是显然的事,只是过去快半月了,她有些放松警惕了。
姜行澜不知道她的想法,按住她的肩膀,提醒:“别中计。他这会儿就现身,是想离间我们。”
宁格:“……”
这些个男人,宅斗出身的吗?
她叹气,皱眉问:“怎么办?”
“他既然找到这里来,离找到冯融融不远了。”
“是啊,我现在都替她心慌。”
“不要想太多。”
他一派淡定:“还来得及。”
宁格眼睛一亮:“我们要怎么做?”
姜行澜笑而不语,揽着她走过去:“沈总,巧了,在这里见了。”
沈律迟皮笑rou不笑:“托了宁小姐的福,不见也得见了。”
他丝毫不遮掩自己来这里的意图。
宁格忍下反感:“沈总,你来找融融?”
“不然呢?”
他一身刺:“我这个模样,有心情来度假?”
宁格知道他心里对自己又怒又恨,也不热脸贴冷屁股,朝他身边的两个保镖点了下头,换了个桌位,去选早餐了。
早餐以西式为主,种类很多。
她选了培根、切片面包、煎蛋,饮料是葡萄汁。
姜行澜跟她差不多。
因为沈律迟在不远处盯着,两人都吃得没滋没味的,也不方便聊天。
怕被听到。
于是,他们简单填饱肚子,就默契地出去了。
这一走,沈律迟他们也跟着走了。
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宁格往后看一眼,皱了眉:“怎么办?他跟着我们呢。”
姜行澜揽着她的腰:“没事。先随便逛逛,把他甩开了。”
他可不想约会,身后跟个尾巴。
宁格点了头,随他的节奏来:“要通知融融吗?”
“嗯。问问她的意思。”
“好。”
她拿手机给冯融融发微信:【沈律迟跟来了。我不是故意的。离开申市的时候很低调,还是被他知道了。对不起。】
冯融融很快回了微信:【没事。他想找我,总是可以找到的。他没这个能力,我都要瞧不起他了。不要自责。真的。】
后面几句显然是安慰她的。
宁格心里还是不好受:【你想见他吗?】
【我说不想,似乎也没用。而且,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
她近来活跃在油画界,如果他有心,从油画界入手,用不了多久,也是能找到她的。
宁格分析着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你要见他?】
【顺其自然吧。】
【我莫名不喜欢这个词。】
总感觉有种认命的感觉。
冯融融那边顿了一分钟,才又发来信息:【哈哈,你们现在在哪里?要过来吗?】
宁格回头看一眼,打了字:【他就跟在我们后面,似乎打定主意跟着我们去找你。】
【顺藤摸瓜。】
【Jing辟。】
【那你们不用急着过来,随便逛逛,就当遛狗了。】
【厉害了,我的融融。几天不见,刮目相看。】
她们自娱自乐了几句。
姜行澜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两人坐上去。
宁格还回头看他们,然后跟姜行澜说:“融融让我们在市里玩几天。”
姜行澜点头:“嗯。调虎离山。”
宁格肃然起敬,竖起大拇指:“高!”
于是,两人改变心态,也不管跟着的人,就当成是旅行了。
姜行澜开始百度这边的名胜古迹。
有历史悠久的博物馆。
有连绵十几里的古雕塑群。
有容纳上万人的艺术大厅。
还有布拉宫廷的自由白鸽像。
他一一带她去看了,拍了很多照片,玩的非常开心。
归途时,天色暗淡,夕阳无限好。
两人在离酒店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沿着长长的梧桐大道,缓步慢行。
风吹翠绿梧桐叶,婆娑声入耳。
周边没有喧噪的车声,安静而美好。
宁格倒退走路,看着他身后放缓速度的黑色豪车,笑得合不拢嘴:“哈哈,沈律迟的车还跟在后面。我感觉他要被气死了,跟着我们吃了一天的狗粮。”
姜行澜对此是认同的,但也提醒了:“他没那么蠢。不可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我们身上。一定也派人打听了。”
宁格听了这话,敛了笑容:“是哦。都忘了这点。还好你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