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验室。
宁格在别墅闲逛了会,想起陈郁白要出国,便给他打了电话。
没人接。
改发了微信:【三哥,听说你要出国。】
晚上时,他才回了短信:【还没去。在外婆家。】
陈老夫人是不乐意让外孙儿带伤出国的,不舍得,也担心,除此之外,还有点对女儿的怒气。她小孩子一样照顾外孙儿睡下,就给女儿打了电话:“你不回来?他都伤成这样了,你倒让他出国?陈明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母亲吗?”
陈明苓声音冷中带媚:“妈,我脱不开身,小白会理解我的。”
“我不理解。你这样对我的外孙儿,我心疼。”
“好了,妈,你别太宠着他,男孩子娇气了可不好。”
“我们小白哪里娇气了?你个死丫头说谁娇气呐。”
“我娇气。我娇气。妈,我在这边已经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他的手不能有丁点闪失。”
“哼!听听你的话,好像他的手比他还重要。”
她不需要外孙儿在钢琴界取得多大的成就。
她所求的就是他开心。
可他一直不开心。
曾有一段时间,他短暂开心过,可时限到了,他便得到翻倍的失落和不快乐。
卧房里
陈郁白躺在病床上,一只手打字很不方便,便给她打了电话:“你在干什么?”
宁格在吃草莓,追剧,然后跟他打电话:“也没干什么,就看电视呢。”
“什么电视?”
“古装剧。”
“什么名字?”
“你要看吗?”、
“不可以吗?”
“可以啊,就不太好看。”
“没关系。”
不能看到她,看看她看过的电视剧也是好的。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偏还只能隐忍、遮掩:“我也没事做。”
宁格笑笑,说了剧名,又给他推荐了几部电影。科幻热血的,青春校园的,夹杂一部文艺爱情片,尺度有点大,就当是给他涨点新姿势了。没准勾动春情,会想着找人谈个恋爱呐?
总之,每时每刻,她都想着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或者他敞开心扉、迎接新的人。
“谢谢。”
“不客气。”
她又问及出国的事:“你真要出国啊?其实国内医术很先进了。”
陈郁白很认同,可还是要出国的:“我也该出去看看了。她说……我再窝在国内,就废了。她竟然……”
竟然这样看不起他。
被亲生母亲小瞧,比小时候被她抛弃还要刺激他的心。
当然,这些他不愿意显露出来。
没有人知道。
也就没有人开解。
小说里,他要创造出世界之禁曲,最大的原因便在这里了。
宁格隐隐窥出点端倪:“你妈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只是不爱我罢了。
他的到来影响了她追寻音乐的梦。
这是他的原罪。
宁格见他沉默,便知道他妈妈肯定说什么了。陈明苓自我极了,才不会顾及他的心情。而他又是那样一个心思细腻、容易受伤的人。
“哎,三哥——”
“嗯?”
“不要因为别的过错而惩罚自己。”
“……我没有啊。”
声音里藏着几分心虚。
宁格视而不见,故作轻松:“我才不管你那个妈妈怎么说,我觉得三哥最棒了。真的。还记得我们填词的那首曲子吗?满满的都是生机。我能感觉到曲子里传达的那份美好。三哥,我很想你再创造出那样的曲子,永远带给人积极温暖的力量。”
她努力引导他往正面情绪走。
奈何有人敲门,随后,姜行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在跟谁打电话?”
“姜行澜,你怎么进来了?你还有没有礼貌!”
她已经不喊他二哥了。
那是把他当男人看了。
陈郁白握着手机,缓缓垂下手,眸子冰凉如水。
与他无边的寂寞相比,宁格这边热闹多了。
姜行澜宛如抓jian,皱着眉,声音冷:“跟谁打电话?”
“你觉得呢?”
她反问一句,然后看向他身后,明明空无一人,却是说:“爸,你来了,姜行澜又偷偷溜我房间。”
“我找她有事。”
姜行澜忙找借口,待回头,看到没人,知道上了当,抬脚关了门,然后来拧她的小鼻子:“胆子很大了嘛?敢骗我。”
宁格躲开他作乱的手,笑声如铃:“没想到你还挺怕爸爸的。”
姜行澜心道:我哪里是怕他?我是怕你。
姜应lun支持他,但提了一个要求:不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