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着我,我自有法子护着你。”
“护?”亓司羽瘪嘴,“现在明明是借我的名头护着你。”
薛梓铭冷笑:“你不来,我还不会拉拢薛家?”
亓司羽哑然。
薛梓铭又道:“不过现在也好,亓家更不容易引起皇后的怀疑。”
“接下来你要报仇了?”亓司羽问。
薛梓铭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急,此刻还不是她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呃……”亓司羽被噎了一下,转而想起沈家兄妹,“对了,你知道沈家兄妹的下落么?”
薛梓铭点点头:“一开始不知道,昨儿晚上,皇后突然叫我去了议事厅,提了密音岛,我便猜想当日行动的应该是密音岛的人。”
“原来如此,”亓司羽道,“看来,这次大婚,你才是最大的收益者啊!”
“算是吧!行了,”薛梓铭拍拍大腿,“该说的我也说的差不多了,你们是回还是就歇在这儿?”
“这儿吧!”薛陈瑜抢先开了口,“明早你陪她去司徒慕那里。”
“行,”薛梓铭起身,整了整衣衫,“你们就歇这屋吧,我回我的子明殿睡去。”
薛陈瑜没说话,也跟着起身往外走。
亓司羽自去洗漱,这边两人出了屋子,薛梓铭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子卿哥你也太偏心了,你是不是打算把她捧上天啊,幸而要嫁的是我,若换作他人,你是不是也打算像当年姨姨那般,血洗整个王府。”
薛陈瑜点点头薛梓铭还来不及再说,就听薛陈瑜道:“她值得,若她真想上天,我便放她去又如何!”
话虽这么说了,但若真要放手,薛陈瑜蹙眉,好像他是真舍不得。
既然舍不得,就只能不折手断底地抓住了。
因着大地铺了雪,冬夜的月色就更加明亮了些,亓司羽裹着狐裘窝在阁楼赏月,身边是红泥火炉,火炉上煨着一壶黄酒。
一切都刚好,只是少了薛陈瑜。
亓司羽又斟了杯酒饮下,薛陈瑜跟薛梓铭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算了……卿卿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总有些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又何必自寻苦恼呢?”亓司羽叹息一声,将最后一口酒饮尽,取了凉茶熄了炉火,起身回了屋内。
夜里亓司羽发了梦,梦见有人在耳边低语,她凝神去听,就听那声音一直在耳边叹息,到了后半夜,那叹息又换成低yin。
——且饮下这断情酒,从此,你住你的望星台,他居他的玖煌居,生生世世,世世生生,永不相见。
——好。
亓司羽隔日醒来时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但却想不起来,薛陈瑜一早就过来帮她挽发画眉,等收拾好了,薛梓铭也过来了,三人一起用了早点,薛梓铭便陪着亓司羽去找司徒慕。
别院的景色依旧,司徒慕看见两人同来时很是高兴,“药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给亓家送去了。”
“有劳大当家了。”薛梓铭站起来替亓司羽道谢。
看模样,还真像为妻子出头那么回事。
司徒慕便又高兴了几分,亓司羽也心情不错,三人就又闲谈了几句,两人便以还要进宫请安为由,辞了司徒慕。
出了别院,亓司羽就跟脂寇换了人,自己则回了薛陈瑜那儿。
“接下来我们就去密音岛吗?”亓司羽一边吃着芝麻卷一边问。
薛陈瑜递了杯暖茶给她:“我以为你想先回一趟亓家。”
“你不是派了小白去跟着送药的人,我虽然也担心四哥哥的身体,可早上薛梓铭跟我说密音岛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说岛上下个月十五要举行个祭献,让宫家派个上品院的人过去,之前司徒慕就说了密音岛抓走沈家兄妹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我怕他们有危险。”亓司羽顿了顿,“四哥哥的药既然已经齐了,我晚点回去也不打紧。”
“跟那两兄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们好歹跟我同路一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薛陈瑜点头表示理解:“我收到消息,三天后亓衍会带人进京。”
“三长老?”亓司羽微微诧异,“他来做什么,他不是说老死不出亓家门吗?”
“听风阁那边的消息是,他来接替国师一职,当今国师年岁已大,亓家准备接他回万倾山颐养天年。”薛陈瑜道。
亓司羽点头:“那司徒慕说的被困在风雪里的那批人呢?”
“没有那批人。”薛陈瑜生硬的回道。
“咦,”亓司羽有点不开心了,“意思是我嫁人都没人来的哦?”
“婚事是假的。”薛陈瑜咬着牙道。
亓司羽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的,但看着面无表情却在生闷气的薛陈瑜又忍不住笑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薛陈瑜撇开头:“这批人就是代替那批人来的,你要等他们来了再走吗?”
“不了吧。”亓司羽吃完最后一块芝麻卷,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