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清楚过这个世界。”
说出口的刹那,洛晨有些后悔,但陶齐需要一个人去点醒他,而不是像陶府的所有人一样将他隔置在危险之外,很难想象在几十年后他要担起这若大的陶府。
“我不会嫁你,我之前的话不过是戏言,人的一生会很长,人总是在朝夕相处中产生感情,一时的以为的喜欢要用无数的时间去证实,所以别轻言爱谁。”
洛晨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嗤笑,如今她倒是成为了那个说道理的人,她一直陪着陶齐在屋里呆到快日落,确保了陶府里没有刺客了才离去,她离开的时候文柏来相送。
“嫁入陶府真的不适合你,有着一身好本领就该闯荡四方。”
洛晨抿着嘴,没有问出,那你又为何不去闯荡天下留在这一番天地之下。
两人抱拳,洛晨一人持剑朝东边去了,也不知小桃会不会又生气。
洛晨走后,陶齐将自己一直珍藏在桃木箱子里的书,都是民间所流传的感人肺腑的爱情小说,陶齐点了个火盆蹲在院子里一本一本的全部烧掉了。
这件事洛晨并不知道,她抖了抖衣服袖袍,继续做她的生意,她将自己客人的信息用红线挂在树上不写真名,如有客人心动便可咨询。
日子久了也促成了一两对,一切都十分舒心,除了越来越热的天气,以及胆子大了来洛晨门口找麻烦的,前者让洛晨考虑外出避暑,后者洛晨根本不以为然,筋骨都还没舒展开这些人便倒地不起了。
萧拿在手里,洛晨也没太在意去练,箫声依旧难听,但打人的功夫倒是越发熟练了,一日洛晨躺在桃树之下想着这树上的桃子什么时候熟,却听见几声敲门声,这个点太阳西坠欲藏进大山之间,夏风习习,人们也该结伴游街了。
洛晨唤了几声小桃,小桃在后院洗衣服,她应了两声,让洛晨自己开门,洛晨不情愿地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拨弄了两下挂在树上的红绳,红绳上系着铃铛,发出一阵连续不断的清脆叮当声,洛晨踩着自个胡乱编的草鞋合了合衣衫在这一清脆铃声中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他明目皓齿,黑色的瞳孔里盛下了落日的灿烂红霞,注视着洛晨,带着一股蓬勃的朝气与令人眩目的美感,让洛晨瞳孔一沉,她保持在原地没动。
“我来了。”少年人说道。
“...”这仿佛在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嘭。”洛晨把门给关上了。
“洛姑娘,洛姑娘,你听我说,我找你是有事相求。”陶齐猛地拍击着门,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老夫人,洛晨不给她开门该如何是好。
“洛姑娘,我之前答应你的要请你去云来酒楼,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吱—啦。”门开了,洛晨还是站在原位,仿佛根本没有离开似的,“大丈夫言出必行。”陶齐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说的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你是偷了你们府上的银两来请我来了?”洛晨叹了口气,陶齐背后背着一个包裹,脸色严肃,撒谎起来比平时说话倒有底气多了,现在天都快黑了,这个时间还有谁没进食,不过是随口捡起的理由罢了。
“说吧,有何事相求。”洛晨一句话就拆穿了陶齐的谎言,也不想看他局促,索性挑明了天窗说亮话。
她一句话问的陶齐更加局促了,他本来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话,真到要说的时候话又在嘴边想吐也吐不出了,他磨磨唧唧地从背后解开包裹,包裹里装着的竟然是一把剑,黑檀木的剑鞘上嵌着金镂空花边金片,无论剑鞘里剑的品质,单看这剑鞘便可知这剑价值不菲。
“我想拜师向你学习剑术。”陶齐向后退了一步,弯腰双手举着剑举过头顶,“请收我为徒。”陶齐也没把握洛晨会接剑,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出乎意料的是洛晨接过了剑,剑身缓缓从剑鞘中拔出,刚刚被洛晨认定价值不菲的剑鞘就被随意扔在了地上,笔直的剑身上发出凛凛白光,做不到“吹毛过百重”的地步也相差无几了,洛晨手指划过刀面,钢柔并济,是把好剑。
洛晨持着这剑往陶齐的右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陶齐不知洛晨这动作的意思,但他知道洛晨已经答应了,陶齐欲行跪拜之礼,却被洛晨拦下。
“我教你用剑,但不用师徒的身份而是用朋友的身份。”洛晨捡起剑鞘将长剑入鞘,“但我要收费。”洛晨走进了屋子,对着还站在门口的陶齐唤了一声,
“进来吧。”
“好,好的,师...洛姑娘。”陶齐给躲在一旁的文柏比了个手势,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那我每天要练些什么?”陶齐迫不及待的问道。
洛晨躺在横躺在长椅上一手撑着头另一手翻过一页书页去,闻言抬眼看了一眼淘齐,“先将你这一身衣服换了去。明天跟着小桃。”陶齐身上的绸面顺滑,的确不适合练剑。
“小桃也会用剑原来。”陶齐朝一旁打扫庭院的小桃看去。
“不是,我是让你跟着小桃做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