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陶飞瑶惊呼一声,文柏的剑锋一顿,洛晨乘机从其剑下脱身,前有强敌,后不知退路,可谓是进退维谷,洛晨屏息,三步做两步,朝陶飞瑶持剑跃身去,文柏目视,动的更快,他脚尖一点就几近陶飞瑶,但等着文柏到其身前转身一看,洛晨已经撒腿开跑。
“柏叔。”一切发生的太快陶飞瑶甚至都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面前的俊俏公子就已经逃之夭夭。
“柏叔,你怎么见面就开打?”陶飞瑶嘴上埋怨着。
“那你把他引致我这做什么,看来是我棒打鸳鸯?”文柏叹了口气,又有些惆怅现在的姑娘都是以貌取人。
“些许他是个好人,是我误会了。”
“是,他不是好人,也非小人。”刚才明明可以挟持陶飞瑶以作人质,但是这人只是诈他,说明这人并无歹意。
文柏哪里知道,洛晨心里苦涩,她根本不会轻功,跑的哪里有武功厉害,如果柏叔刚才立刻追出,她哪里逃得过,再则洛晨自认自己行事随性,但也不会做出挟持一位手无寸铁姑娘的事。
“柏叔,那还抓他吗?”陶飞瑶眨了眨眼睛。
“抓。”文柏沉声道,“小姐你可知道他来我府意欲何为?”
“他说...他说是为了探病...糟了,柏叔咱们快去七弟那里。”陶飞瑶赶忙跑了出去。
另一边的洛晨,藏在灌木从中看着陶飞瑶还有那个强的可怕的中年人出了院子,才悄然从灌木林中出来,放缓呼吸,离二人一段距离,慢慢跟上。
如果她料得不错,这两人会带她去找陶齐,到这时洛晨有些后悔了,她万万没想到这陶府竟有如此高手,另她措手不及,以及她第一次认识到了轻功的重要性。
还好陶飞瑶和文柏心中焦急,全然没有发现尾随其后的洛晨,在外面看着的时候还好,进来后发现陶府竟如此之大,她那里知道,她方向完全错了位,一个东一个西,横穿自然远些了。
“砰砰砰。”陶飞瑶连敲三下门,着急对立面喊道,“七弟七弟?”
里面没人应,陶飞瑶急了直接推门而入,她踏进房门往里走去,见床帘后人影绰绰。
“七弟!”
“...六姐你做什么?”陶齐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他睡的正熟,现在醒来睡眼惺忪的模样。
“...”陶飞瑶见自家弟弟这副衣冠不整的模样,一时竟说不错话来,还是站在一旁抱剑而立的柏叔说话了。
“刚才府里进了贼人,六小姐也是担心你。”
“啊?”陶齐还没有缓过迷糊劲,随便的应着,贼人,府里进了贼人。
陶飞瑶试探着问了一句,“七弟你的朋友里有比你长的俊俏的公子吗?”
“没有。”这个问题不需要经过大脑思考。
“哦。”陶飞瑶有些失落道,她倒是真愿意那位俊俏公子是七弟的朋友呢。
陶飞瑶揉了揉自家弟弟毛茸茸的脑袋,便温言道继续睡吧,陶齐点了点头直接闭眼躺下了,陶飞瑶给自家弟弟掖了被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柏叔,那人并不是七弟的朋友,但此事也不宜大肆搜捕,那人看着不坏,可我也不放心七弟,还望柏叔今晚能守在七弟这里。”
“自然,其他院子我也会吩咐其他家丁守卫去守护,若何处出事,我也会立即赶往。”文柏相信一个剑客的品性,若品性不高,剑术也不可能位于顶层,虽然只是短暂的与洛晨交锋,但毫不疑问的洛晨在文柏心里留下了个好印象。
洛晨藏在暗处,看着陶飞瑶二人进去又出来,然后柏叔留在了房门外,他就站在门口抱剑而立,洛晨眼皮直跳。现在已经是丑时,夜深人静,偶有一两声鸟鸣,月光清冽如清辉般披在万物之上。
陶府的人几近睡下,睡着的人不知洛晨来访,再说陶齐他整天呆在屋里,也只能看些自己典藏的缠绵爱情故事打发时间,其余时间也只得睡觉,以至于他晚上并无太多瞌睡。被陶飞瑶唤醒后,本来是有些不清醒的,可躺下后又睡不着了,他闭着眼睛想起了自家姐姐说的话,贼人?陶府进了贼人?陶齐越想越睡不着了,并索性合衣爬了起来。
他套上鞋,左手抱着右臂走到了桌前,圆木沉木小桌,里面摆着还没吃完的糕点,细腻白瓷壶里还有半壶陈茶。陶齐给自己倒了杯茶,茶还未送到嘴边,便被一只手截住了。
“我这么累,这杯茶也该我喝。”手的主人说道。
“你是...”陶齐声音一提,洛晨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嘘...”洛晨在嘴边比了比小声的手势,淘齐眨了眨眼睛表示他知道了,洛晨才松开了捂着他嘴的手,只是这少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险些就将洛晨的心化了。
“洛晨,你终于来啦。”陶齐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他的眉眼上有着少年人恋爱的青涩、不谙世事的信任。
洛晨心跳慢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认她有那么一时间的心动,为这少年情爱,为陶齐的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