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他的嘴唇上还围绕着一圈淡淡的黄色胡须。“但是,殿下,接下来您必须跟在我身边了。”
“凭什么?”这三个字从洛晨嘴里直接的说出了,甚至洛晨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眉毛一挑的反问道了。
“殿下,已经把这场战争委托给克洛德大人指挥了吧,这是克洛德大人对我下的命令。”杰克也喘着气,他用手背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污,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克洛德大人命令我。‘杰克,去保护好殿下,用你的生命去保护她\' 。”杰克无奈的说道。
“殿下,我的命可在您的手里啦,请您不要离我太远啊。”杰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杰克,你说错了一点。”洛晨安静的看着杰克砍翻了冲到她面前的敌人,血溅到了她面前,但洛晨脸色未变,她平静的看着杰克扭过头来对她眨眼,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道。
“杰克,我要让你明白一件事。”洛晨说的不是关于是否让杰克在她身边的事,她说的是她一直想要诉说的事,想告诉这个世界的事。
“这场战役并非克洛德一人指挥,如果胜也不是他一人的功劳,当然也不是我的功劳,它是属于活着的或为这场战争而死去的每一个士兵的荣耀,胜是每个人的,败也是每一个人的。”
“每一件事都如这场战争一般,每一个人为之付出努力,无论结果,只有每一个人都去尽了自己力量,那么再看似不可思议的事它也许也能实现,而不是靠神明,神明太累了,他不会赐福给每一个人。”
“但战争是罪恶的,用在这里做比喻并不恰当。”洛晨迎上杰克有怔住的目光,猛地一个冲刺将剑刃刺进了想从杰克身后偷袭的敌人的身体里,洛晨的脸上被溅满了血污。
她退后两步又继续冲向了刀光剑影中。
“而对于我本人来说,我懂得的是,无论怎么逃避该降临的事迟早会到来的,它不会因你的畏惧和懦弱而消失,所以你只有举起你的剑对着它,像这样迎头痛击。”漂亮的一剑,洛晨将剑身再一次从敌人身体里拔了出来。
杀到最后,洛晨觉得天际都被血给染红了,那或许是夕阳静悄悄走近后带来的景致,却和此时此景,相互呼应。
城堡的空旷的场地上,之前有孩子们玩耍过的温度,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坑摆在那里,坑里的尸体堆叠着,半只手搭在坑的边缘。
是谁赢了
洛晨将自己身上的护甲给褪了下来,她踉跄着向前走去,没走两步膝盖却一软栽倒在了前面堆积着的尸堆里,洛晨挣扎着又战了起来,她用剑撑着身体勉励的站着,然后抬起腿缓慢的走向骑着马的的队伍......
一年后。
“殿下,您确定让我去?”
在议事大厅里穿着教士黑袍的教士睁大了他的眼睛,他的语气拔高一脸不可思议。
“你在质疑殿下的命令?”为首的骑士、殿下最为信赖的大臣转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就差没原地蹦起的教士。
“殿下的意思是您可以带眷属,或者您可以将事务交给她去做。”骑士给教士解释道。
“...”加缪刚刚由惊讶转变为的高兴劲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甚至像霜打茄子般有些垂头丧气,“噗。”在一旁站着的吉蒂斯轻轻的笑出了声,她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巫女袍,按照她的话来说,外面系一个袍子,里面穿什么都自由。
“殿下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让我帮助你,你和我有什么区别呢?”女巫从斗篷下伸出了纤细的手握住了加缪的手。
“加缪,吉蒂斯就拜托你们了,条款已经列好了,其他的事多加小心观察。”洛晨坐在最上面的椅子里,之前的椅子虽然豪华,但都非常大,洛晨坐进去整个人都是陷进去的,所以她很快就和自己城堡里的木匠讨论了一下换成了如今这一把多功能椅子。
小梯子、小抽屉、坐垫自带增高效果,木头上刻着的这个国家的王族族徽标记,简单而不失威严,更何况椅子里的垫子都是极软的,洛晨甚至想一天到晚都窝在里面,如果不是某个人拉着她练剑的话,她也许就能假借处理公务这样的借口整体一动不动了。
“吉蒂斯真的可以吗?”等所有的人走后,她所信赖的骑士,走到她身旁来不动声色的弯下腰去轻轻问道。
“如果你觉得吉蒂斯不可以,你可以去,我相信一个通商条款的签订对我们大名鼎鼎的克洛德大人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洛晨也不动声色的回击了过去。
“我才不要离开你,这一去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我还是呆在殿下的身边为殿下解忧。”克洛德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恋人,真不知道拥有这样的一张天使脸孔的人怎么说出这么气人的话的。
“一年而已。”洛晨不由得想起一年前的那场大战,当时希尔梅斯的士兵人数远远多于洛晨这边,正当他们寡不敌众之时,邻国的援兵赶到了,一转了局面,但最后希尔梅斯还是逃走了...
“一年啊。”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