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四周众人见两人同行,心中起疑,于是三三两两开始交头接耳。
至末,周时生与俞宗衍分开,季仲上前传信,“估摸着脚程,娘娘的车马明日便可至长安城。”
“嗯。”
周时生淡淡的应了声,声音中无喜无怒。
季仲迟疑片刻,问道:“殿下,方才俞大人他是……”
“无事。”
周时生心情颇佳,道:“在问南烟的近况罢了。”
南烟如今是他的正妃,俞宗衍此举多有逾越。
但正因此,一面说明南烟未同他多说两人之事,他如今当真误以为两人间生了嫌隙,南烟仍旧避在白马寺不见他人。另一面,则因着俞宗衍与南烟有旧,这人品性极佳,如今待南烟又无所求,若真让两人日后再无任何干系反是会触及南烟逆鳞。
季仲不知其理,只道殿下如今是愈发随和,竟能容忍旧情敌行此事?
周时生不知季仲内心荒唐的想法,他一路行至乾西五所,未歇息,径直去了书房处理事宜。一进屋发现不对劲,目光四下一扫,定在了背对着案桌的那一面白墙上,往日这上面是有南烟的一副画像。
那是在两人成婚前,南烟开玩笑让人挂上去的。
书房乃重地,不时有周时生的心腹进屋商议要事,这般自是无法避免会看见挂在墙上的肖像。也不知那些人当时内心是什么样的想法,反正周时生是不害臊,大大方方的让人看,南烟却无法忍受了。她许久没到书房,如今方一回来,见着墙上画像,内心尴尬立即着人收了起来。
此时,周时生看着空白的墙壁,无声笑了出来。
须臾,眼前一暗,来人掌心的温度覆在他被春风浸染的眼睑上,温暖的十分舒适。
南烟忍不住笑了起来,问:“怎么不说话了?”
周时生背对着南烟,眼睛依旧被蒙住,轻声问道:“说什么?”
“嗯…”南烟偏了偏头,小声问:“我回来了,开心吗?”
“开心。”
“想我吗?”
“想了。”
南烟这才松开手,周时生转身面对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好像瘦了。”
“没瘦。”
南烟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走时是初冬,穿的多,如今早春,穿的少罢了。”
周时生笃定的摇摇头,道:“我比你更清楚你的身体。”
什么话?
南烟为难的轻轻皱了皱眉,伸手戳他的腰窝,道:“别一回来就逗我,好好说话。”
周时生是在好好说话,只是南烟想歪了。
他笑而不语,神色温柔,南烟仰头回视他,道:“我一回来就来见你了,还没去看赵阿婆,待会你陪我用过膳,我们一起出宫见见他们。”
“好。”
南烟离开盛和村已有一年多的光景,如今再见,赵阿婆同李晃没太大变化,唯独狗蛋。
他如今五岁,瘦了,也长高了。穿着崭新的衣服,一见着南烟,竟是扭捏了起来,待南烟半蹲着身子逗弄了他几句后,他这才放开了些,张开手让南烟抱,张嘴便开始喊娘。
狗蛋唤南烟娘亲,南烟自是不能再应,她回过头无奈的看了眼周时生。周时生上前接过狗蛋将他放在地上,一本正经道:“聚长如,我替你请了夫子,如今已是上课时间,回屋上课罢。”
南烟不知,在她回来前,周时生已来见过赵阿婆一家。
那时的光景可不若此时温馨和谐。
周时生端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神情冷淡严肃。赵阿婆同狗蛋、李晃等人坐在侧位,与之一道的还有刘伯、癞子、景儿三人。除去在外疯玩的席秀,这六人便算是与南烟关系较近的人了。
既是与南烟有干系的人,便也算与周时生有了稍许关系,他在南烟赶回长安城前已对几人训导一番。
狗蛋是孩子,最是敏感,他知道周时生是这些人中最厉害的,比南烟还要厉害,但也不怕他,只是很听他的话。见此立即有模有样的拱手朝南烟与周时生行礼告辞,跟着家中的仆人去了书房读书。
南烟看着颇为感慨,她当初在盛和村那般声嘶力竭的教导狗蛋,狗蛋也没学会好好穿裤子,如今怎的才来长安城短短时日就这般守礼了,看着竟也有了一丝小小公子哥的模样?
南烟不解,于是虚心求教。
周时生微仰着下颌拉着南烟在他替赵阿婆几人置办的宅院中游走,风轻云淡道:“无它,不过多花了些银子请了几名夫子一同教导罢了。”
哦,说到底,还是用钱砸出来的。
在宅院游玩一番后,南烟去了书房,透过微开的窗柩偷偷朝里看去,结果发现李晃也跟着一道在习俗。书房内,一年轻夫子教导狗蛋认字,另一名年长的夫子在教导李晃经书。
南烟疑惑的朝周时生看去,周时生道:“李晃准备明年考科举。”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