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事我当年便已放下。”
“哦…这是为何?”
王钰秀道:“当年,你在我面前痛斥冯希臣,想必是恨及。”
“当然是因为阿钰啊!”
南烟道。
“因为我?”
王钰秀面色骤沉。
南烟颔首,“阿钰是我好友,你心中仰慕冯希臣,因此,我不好因孟养而记恨他,毕竟——。”
“南烟!”
王钰秀打断南烟的话,她似乎有些慌乱,急道:“想必你有所误会,我与冯希臣不过是相识罢了,且如今我是皇上的妃子,心中自然只得皇上一人。”
“这般啊!”
南烟叹道:“那便是我误解你二人了,不过说清了也好。你不喜冯希臣,我如今待他亦如同待陌生人,心中并无记恨。”
话落,南烟伸手握住王钰秀的手,问起她的近况,问皇上待她如何,在宫中生活可否无趣,一问一答间,她为了恶心王钰秀,再次编排起周时生待她的好来。
王钰秀神色尴尬,南烟却只当未看见。
她们两人当年也算是好友,年龄相仿,如今一个嫁给了父亲,一个却即将嫁给年轻有为的儿子!
偏生南烟还要故意恶心人,编排起周时生待她的好,说的像模像样,真真一副坠入情爱的模样。
王钰秀似乎实在是受不住了!脸上的肌rou不经意的抽动了几下,她猛地收回自己被南烟握住的双手,做出一副疲惫神色。
南烟见着,贴心问道:“阿钰你可是不适,听说你五年前失去一子,可是因此伤了身子?”
王钰秀听得这话,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颔首道:“那次确实伤了身子,不仅是身子,心中也颇为伤情,毕竟是我的血脉。”
提及此,王钰秀顺势问起南烟与南安有关的消息。
南烟告之王钰秀的与当日说给天子的一模一样,只多了一句,“大殿下找了南安许多日都未抓住人,宗衍却在街上偶然遇见,我当时便想着这不对劲,似是有人刻意为之。只南安是我妹妹,我着实无法舍弃她,因此暗中将她藏在南府。”
王钰秀此次见南烟不说是心怀恶意,但左右不过是在套她的话。
屋外偷听的那名宫人不知是王钰秀自己的人,还是其它?
两人闲聊多时,因南烟时不时的将话题引至周时生身上,王钰秀着实被恶心透了,因此不大待见南烟,隐晦的暗示南烟早些离宫。
南烟一路回了相府,想着王钰秀的神色,觉得她今日似乎有些拘谨。
进入房间,这个时辰,周时生照例是在南烟屋内的,她走过去坐下,周时生为她斟了一杯热茶,道:“回的晚了,与你旧友聊的可还好?”
他这话含着打趣之意。南烟想起今日为早些离宫,她故意恶心王钰秀,说了些有关周时生的rou麻的情话,心中有些好笑。她嘴角弯了弯,调皮的笑了一下,道:“聊的还不错。”
“聊了什么?”
南烟手肘支在桌面,托腮道:“她说了这几年在宫中的生活,我嘛,我自然是讲的你。”
其它的话题南烟不好也不能与如今的王钰秀讲,反而聊周时生却是安稳许多。
女人聊男人,光明正大,天经地义,谁叫这男人是她未婚夫呢。
“讲我什么?”
南烟故意逗他,“自然是讲我有多爱你,你又有多爱我啊!”
说完,南烟实在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周时生故作正经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些可都是事实。”
他这般,南烟倒不好意思笑了,她伸出一指戳了戳周时生的手肘道:“今日我与王钰秀闲聊时,发现她屋外有人偷听?”
周时生沉yin一声,“应当是父皇的人。”
“天子?”
周时生笑了一声,道:“南烟,我说过我父皇非无能之人,小世子一事着实蹊跷,那日去探望小世子的人,连太后都被天子怀疑晃论王钰秀。”
“凡事皆有因果,做坏事怎么也得有个由头,那名宠妃自尽前咬死不认,虽有物证人证,却无下毒的理由,一时也无法下定论。”
南烟嘴角抽了抽,“今日王钰秀着我入屋闲聊,想是在套我的话。”
周时生颔首,王钰秀此举实在是多生是非,她想套南烟的话,把此事朝南安、周时生身上引,南烟却是作出一副痴女模样,将她恶心透了。
想到此,南烟见周时生神色平静,怀疑的看着他,道:“周时生,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啊?”
“没有。”
周时生摇头,“我知道的不多,只知晓再过一月,便是我们成婚之日。”
“哦。”
南烟学着他的模样道:“我知晓的也不多,只知晓离南易逃离已是一月有余。”
周时生表情有一丝异样,随即平静道:“南烟,我如今已有你母亲消息,正在派人找她。”
这话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