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一滩乱床,一片暧-昧,一个漂亮的少女。
关键是。
少女还没穿衣服。
这能让人联想到什么?
陆枝枝也难为情地回想起了刚才。
“礼礼。”陆枝枝紧紧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我,我想穿衣服。”
“有人不让你穿?”程礼歪了歪头,眼神很深,细看之下竟还莫名的慵懒,她分不清程礼古怪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可却看得出他隐隐向上的嘴角和淡淡的笑意。
一种几近,饿狼看到小白兔的喜悦。
“给我找好不好?”她咬着下唇,“我……我不穿衣服没安全感。”
程礼却装傻,非常禽-兽地大掌一盖,覆在她光裸的香肩上,明知故问道,“这不有我呢吗?你怕什么?”
“……”
就是因为你在我才没安全感好不好!
“那你刚刚还要出去?”陆枝枝眼睛一转,又想到个诘难他的说法,“要是你出去了,有坏人进来看到我的身体了,怎么办?”
程礼毫不犹豫地说:“我挖了他的眼。”
“……你怎么这么暴力?你不是律师吗?”
“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程礼掀开被子又重新钻进温暖的被窝,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布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把她压在身下,陆枝枝惊呼一声,粉拳一握又要推他,程礼却把她压在心口,含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说,兔子。”程礼不餍足地一点点啃着她,中间那层欲盖弥彰的遮羞布不知何事被他一把甩开,陆枝枝迷离着眼,不知所措地回应他,程礼捧着她一点点勾进,她jiao着,红肿着,迎合着,全身都冒着粉色的柔光。
“说……说什么。”
“说。”他的喉结迅速滑落,“你想咬我。”
“……”
陆枝枝没说,却用行动完美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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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服务员已经来敲了三道门。
但就是没人应。
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女人站在门口,有点害羞又有点想笑,农家乐处处简陋,隔音也糟糕,别说放电视了,里面的人在说什么用心点也能听清。
更别说是那种事。
她来了三次,每次都还是那种声音,本来女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里面的人正开着电视看片,结果发现似乎每次他们喘气的声音都不一样,想着这俩莫不是还不止带了一份光碟,可这逼真的声音又让她确实了另一个想法。
她好奇地站在门口有点不想离开,可手头上的工又逼得她不得不放下八卦心继续送菜。
哎,小年轻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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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停了,我真的饿了。”陆枝枝一脚踹开他,程礼还入戏着没反应,猝不及防地一下就被她蹬下床去。
“砰——”
75kg的身子沉沉地砸到地上,发出极为沉痛的一阵闷响。
陆枝枝夸张地圆了嘴,结结巴巴地赶紧道歉,“对,对不起礼礼。”
“我错了。”
“……”程礼古怪地看着她,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荒唐。
她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
她就一九十来斤的小丫头,居然一脚就能把他这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壮汉踹下床去。
他颜面何存?
还说怕坏人。
哪个坏人近得了她的身。
晕。
程礼没说话,自顾自地站起来,在和陆枝枝对视了好久后,他才颓废地叹了口气,缓缓拿起旁边的衣服重新换上。
这衣服,脱了穿穿了脱,都要被折腾死了。
和她一样。
程礼揉了揉头发,踱步着走到门口,其实他刚才已经听到外边有服务员在喊他们的菜做好了,根据那人来的频率和窃笑声,估摸着她最后应该是把东西放到门口了。
程礼吩咐她盖好被子,自己拿下菜肴。
果然,菜已经冷了。
里里外外的,全冷了。
程礼皱着眉,拉开筷子挑了挑面前所剩无几还暖和着的米饭,看着连青椒土豆丝这种东西都能被炒得像土豆泥似的,有点小小的愤怒,他把菜丢在一边,转过头去问陆枝枝,“还吃吗?”
“她这菜,做的不好,而且还冷了。”程礼摇摇头,“我怕你吃了拉肚子。”
他倒是不讲究,馒头蘸开水他也能吃。
关键是她。
“吃!”陆枝枝才没他想得那么大小姐,她积极地像奥特曼发射激光波一样抬手,“冷的我也吃。”
“……”程礼没说话,只是烧开了一边电水壶里的水,把盘子架在壶口等着水蒸气把它加热。
水一点一点地从水底跃起,一声爆破消失,一声闷响又出现,壶内已然结了厚厚的水垢壁,壶底的水自然也卷着白色的水垢跃起。
像极了刚才。
嗯,就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