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枝枝无奈地摇头,掀开被子缓缓下床。
“程礼。”
“嗯?”
“我发现你真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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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旧金山到老妈的家不远,陆枝枝昨晚打了电话给爸爸,他们最近好像都在这边,所以她直接来就是。
陆枝枝都快忘了家里电子锁的密码,那个电子锁他们很早就开始用,当时还不能录指纹,但大家都懒所以一直没换,密码设置得很奇怪,不是生日也不是名字缩写。
是“bbyyum”。
爸爸设的。
妈妈在国内最爱喝的饮料就是北冰洋,来这边留学的时候好几次都让外公外婆漂洋过海地寄来几箱,爸爸和妈妈很早就开始谈恋爱,爱屋及乌,也爱上了北冰洋。
所以,他家一年可以喝掉几百瓶。
快要登记前,程礼问陆枝枝:“你爸妈喜欢什么?”
“我爸喜欢我妈,我妈喜欢我爸。”
“说正经的。”
“我说的就是正经的,”陆枝枝耸肩,“你不用准备什么别的。”
“空手去人家家里不好。”程礼摇了摇头,“我没那习惯。”
“我妈也没随便接人礼物的习惯。”陆枝枝拍了拍他的背,忍不住打趣,“紧张了?”
“有点。”程礼微微颔首,眉头靠近拧出一丝川字纹,深邃的眉眼里隐隐闪出一丝担忧。
他好像很久没这么紧张过了。
记忆里上次这么不安还是高考。
虽然陆枝枝一直告诉他,这次去不代表什么,现在是自由恋爱,她爸她妈也很开明不会干嘛,况且他这么优秀,怕什么。
实在不行,她就和程礼私奔。
程礼没说话,只是摇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怕什么。
哎。
陆枝枝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儿,忍不住靠过去,抬起他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枕在他怀里,像小猫挠痒一样挠了挠他的眉心。
“别紧张了好不好?”
“我每次看你皱眉,都怕。”
程礼疑惑道,“怕什么?”
“因为你一皱眉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陆枝枝腆腆地呢喃,“我想你,快乐点。”
“就像你希望我的那样。”
“……”
程礼沉默了好一会才突然笑了出来,陆枝枝不解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了,他也只是缺德地攥了攥她的肩头,不发一言。
嘴角却像是注了蜂蜜的蜂巢,甜得陆枝枝也跟着忍不住笑。
程礼问她笑什么,陆枝枝却扯了扯他的领口,示意他把耳朵靠下一点点。
程礼nai兮兮地垂头。
“礼礼,养白皮肤好不好?”陆枝枝勾唇,“我想看白色的你。”
程礼迷茫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好可爱好袁湘琴嘻嘻……”
“……猪头。”程礼被夸面色绯红,小麦色的皮肤上血ye沸腾,粉得格外可爱。
陆枝枝越看越觉得程礼真的太太太完美了。
她都快配不上他了。
程礼左右环顾,目光却停留在某地,松了点陆枝枝,说要去便利店里买点水,陆枝枝也没多想,抱着包倚靠在座位上默默地遥望他的背影。
快要登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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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
陆枝枝在门口喊了声,提示爸爸妈妈她回来了,但没人应,她猜想着这两个码农正在当真农民,在院后栽蔬菜,闲闲地摇头,开始输起了密码。
程礼冷不丁地问:“枝枝,你说你爸爸妈妈会不会突然说,‘给你一千万离开我女儿这种话’?”
“怎么?”陆枝枝忍不住笑,“你还懂挺多啊傻白甜。”
“别叫我傻白甜。”程礼皱眉,“我可是男的。”
“傻白甜又不分性别。”陆枝枝说,“怎么,你想要?”
“不。”程礼跟着开玩笑,“两千万我可以考虑下。”
陆枝枝听罢,忍不住翻起白眼,一边推门而入,一边说:“我送你。”
“好啊,给吧。”
“呵呵,你千万要去死,千万……”
正当陆枝枝在说话的时候,纯白的家里背后突然多出一双人影。
爸爸拿着铁锹站在她的身后,听见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女儿居然在骂人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和妈妈面面相觑,再三确认这还真是他们的女儿,才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陆爸爸喊了一声,“Zabi.”
“你怎么能骂人呢?”
“……”陆枝枝马上噤言,猛地转头。
烦。
被抓包了。
又要被罗嗦了。
从小她就过着雌雄双煞混合痛骂的生活,爸爸骂完肯定就要到妈妈,而果然爸爸刚卸完一句,妈妈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