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着丁胜男的面,沈溪并未表现出气愤,而是一副对此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她说:“段鹏程没惩罚你吗?”
丁胜男嗤笑:“他大人有大量,不追究我诬赖他这件事,要不我能自由行动,还跑来找你吗?”
紧接着,她拧紧眉头,搓搓手说:“我想我要完了,段鹏程说不追究我,不过是表面上给人留个好印象,实际上暗地里要整死我。”
她突然撸起袖子说:“你看我挺好的吧,其实浑身都是伤,段鹏程找人把我打了一顿,没往脸上打,专往身上打,我现在穿着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来伤,可被打得够呛。”
看她胳膊上的青紫淤血,沈溪吸了一口凉气,确实打得够狠的。毕竟是给他生了一个孩子的女人,能下这么重的手。
她想如果没有沈父沈母跟陆岭,她要反抗段鹏程的话,说不定也会有一样的待遇。
这人太可怕了。
不过沈溪并不觉得丁胜男值得同情。
丁胜男展示完她的伤,继续说:“沈溪,我想过,这件事如果你肯出手的话未必没有转机,毕竟段鹏程确实被调查,只不过他Cao控了调查,如果你来对付她,让调查正常进行,说不定事情有转圜机会。”
虽然上回沈溪拒绝了丁胜男,可她并未死心,她觉得沈家一定可以把段鹏程扳倒。
沈溪拒绝道:“我跟段鹏程并无来往,我压根不关心他的事情,更不要说对付他,你不用跟我费口舌,以后还是别来找我。”
为这事向沈父沈母求助,她并不愿意。她不想把沈父沈母扯进来。
她想只能以后再寻机会。
最好掌握确凿证据,才能把他扳倒。没有确凿证据的话,很容易被他搪塞过去。
丁胜男很失望,叹了一口气,满是担忧地走了。
沈戍边也给沈溪打电话说:“他势力也太大了,都自己揭短了还能洗白,这样人就得揍他,我以后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沈溪劝道:“你不要揍他了,揍他一两次可以,次数多了他肯定要报复,他手段可没那么光明磊落,咱还是别惹他。”
对段鹏程还是要智取。
——
陆岭出去一个月才回来,这天正好是中午,李大娘在做饭,沈溪带娃在树下看蚂蚁。
看陆岭走进院子,俩娃争先恐后地迈着小短腿走过去,喊着爸爸让他抱。
小娃看到爸爸,又高兴又委屈,还掉了点金豆子。
沈溪把陆岭沉重的背包接过来,陆岭蹲下,一胳膊一个,亲热地把俩娃都抱起来,问:“最近家里还好吧,你们忙得过来吗?”
沈溪笑道:“挺好的,忙得过来,俩娃也挺乖。”
看李大娘在灶房忙活,陆岭身体微微前倾,偏过头,亲了沈溪脸颊一下。
俩娃立刻也争着要爸爸亲。
让沈溪头疼的是,俩娃什么都要抢,抢东西,还抢爸爸妈妈。
沈溪不允许任何人亲俩娃,她平时自己也不亲他们俩,陆岭就贴了贴他们的脸蛋。
看到妻子儿女,再忙再累都无所谓,所有压力都能再看到他们的时候一扫而空。
有温暖的家真好。
回来第二天,陆岭就得知关于段鹏程的消息。
他这几年一直在监视段鹏程及其家人,段鹏程所有大的动作都在他的监视中。
他已经收集到足够的证据,足够把段鹏程送去劳改,足以让段家败落。掌握这些证据之后,他就不再修理他,而是放任他,没想到就出了丁胜男这档事。
段鹏程被泼粪倒是不稀奇,只是他在开幕式现场揭发自己倒是让他没想到。
他想也许是当时段鹏程脑子一抽,就说了那些话,事后反悔拼命为自己洗白。
本来他只等一个契机,开幕式的事情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契机,可他却在出任务,现在段鹏程已经为自己洗白,事情会有难度一些,但问题并不大。
一份对段鹏程还有段家的举报材料直接被递到杭城纪检部门,里面证据丰富、详尽到令人惊讶的地步,纪检部门立刻对段鹏程跟段家展开调查。
——
这天沈戍边又给沈溪打电话说:“气死我了,段鹏程那家伙就那样他都能洗白,他要当厂长了,据说他把老厂长气得心脏病发作,这回他又要在小广场举行走马上任仪式。”
沈溪惊讶不已,他还要去小广场,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为上次自己说那些话洗白?
既然段鹏程要去,沈溪也要去,没法扳倒他也要让他出丑。
沈溪问:“上任仪式是哪天?你去看不?”
沈戍边回答:“当然是周日,早上八点开始,围观群众多,他显得威风。我不去看,还不得把我气死。”
沈溪说:“我要去看看。”
沈戍边说:“那你不是找气受吗?你要去我也去,咱们在小广场集合。”
撂下电话,沈溪就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怎么让段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