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胜男一进门就是一阵控诉, 说沈戍边得了大病,沈家人这是赖上她,想给沈戍边找个老妈子。
她扯着豆子的手说:“走, 回家去,这人根本就不是你爸。”
听到这儿,沈父、沈母松了一口气,丁胜男说不是沈戍边的娃,那应该就不是。
沈戍边跟沈溪对视一眼, 这个计划效果还真不错, 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把戏演好。
沈戍边拦住豆子, 不让她走,他说:“你不能带走豆子, 豆子是我的娃。”
丁胜男很烦躁,沈戍边的手都在抖, 不是有大病还能是什么。她冷冷地说:“你做梦吧, 豆子是我闺女, 但不是你的,结婚的事儿你也别想了 , 我绝对不会跟你结婚。”
沈溪如释重负,看来豆子真不是沈戍边的孩子, 丁胜男也不会跟二哥逼婚,不过他们需要一个保证。
沈溪自然也不让豆子走,还劝说丁胜男说既然他们孩子都生了,就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
就连沈父、沈母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丁胜男怒了:“我说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 你们听不懂啊?”
双方都不肯让步, 最后闹到派出所, 他们去的就是路北派出所,沈溪自然要跟着去,沈父、沈母跟陆岭留在家里看孩子。
郝卫民在派出所,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陆岭就给他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到了派出所,沈溪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郝卫民又让丁胜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给双方做了笔录。他调节道:“既然丁胜男你说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那么请你写个保证,沈戍边也写个保证,以后不在追究孩子的事情。”
双方同意这个做法,都写了保证书,丁胜男在保证书上写:“我保证,我跟沈戍边并未发生过关系,当时我设计跟沈戍边睡在一起只是想跟他结婚,豆子不是沈戍边的孩子。”
沈戍边这边的保证书上写:“不干涉丁胜男跟豆子的生活,不要求丁胜男跟沈戍边结婚。”
双方对对方的保证书非常满意,郝卫民在上面给盖了章。
丁胜男窃喜,看沈戍边那手抖的,都病成这样了,多亏她及早脱身。
沈溪也看出沈戍边的手在抖,他是激动的。
丁胜男洋洋得意,拉着豆子的手,嘲讽道:“沈戍边,你都病成这样就别祸害姑娘了,有什么想吃的就赶紧吃,省着以后连吞咽都困难。”
沈溪跟丁胜男一直不对盘,出气的机会终于来了,她说:“丁胜男,我二哥没病,你偷看的病历本是假的,你心术不正,并且自以为聪明,想把孩子赖到我二哥身上,现在我二哥清清白白,他有喜欢的姑娘,现在终于跟你掰扯清楚。你还想嫁入沈家,做梦去吧。”
她扬了扬手中的保证书:“白纸黑字,可是你自己写的。建议你还是去找孩子亲爹。”
丁胜男又懵了,看到病历本的时候她懵了一次,听说沈戍边没病又懵了一次。
原来她被算计了,他们逼她亲口说出孩子不是沈戍边的。
丁胜男的脸变成松花蛋的颜色,本来铁嘴钢牙的她讷讷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一只鞋拍到她的头顶,丁引弟破口大骂:“丁胜男,你就是个破鞋,到今天你也没说出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到底跟几个男的搞过,我还想着你嫁入沈家跟着沾点光,谁知道孩子不是沈家的,赶紧说,孩子到底是谁的。”
姐妹俩拉拉扯扯地走了,丁胜男一路被丁引弟追打责骂。
沈戍边跟沈溪也往家走,俩人一路走一路谈着这事,沈戍边说:“你想的这个办法真管用,丁胜男早上来找事,刚吃完午饭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沈溪来之前他可是焦头烂额想不出好办法。
走着走着,路边斜着突然出来一个人,那人拦住两人的路,喊沈溪的名字。
高高兴兴边走边聊的兄妹俩脸色同时变得冰冷,只看着对方,等他开口。
那人是段鹏程。沈溪在杭城呆了三、四年都没见过他,杭城市区并不大,要说偶遇什么的也不奇怪,开始她还担心他会纠缠,可后来就觉得这人像消失了一样,从来没出现过。
“沈溪,你还好吗?我知道你在杭城呆过一段时间,但没有来找过你。”段鹏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溪,用关心的语气问。
这几年他没少挨揍,可最近一段时间神秘的揍他的人好像对他失去了兴趣,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挨揍了,段鹏程喜出望外,又翘起尾巴来了。
沈溪冷冷地说:“我很好,但是看到你就不好了,我不希望看到你,你别在我好好走路的时候突然跳出来。”
说完,她扯着沈戍边的袖子就要走。
段鹏程伸出双臂,挡在两人面前说:“沈溪,你不用对我这个态度吧,我又没对你怎么样,我跟你说几句话还不行了,我马上就要结婚,这几年我一直都没有结婚,没有真正能看上的人,其实我心里……”
想想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