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谷主看着这弱不禁风的女儿,只发出了一声叹息,但他又能如何,他的女儿能平安回来,他已心满意足,可不敢再奢求其它。
他现在只想尽快赶回腾蔓谷,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虽是太平盛世,但也不乏有包藏祸心之人,他可不想让其它邦国趁虚而入,所以势必要赶紧回到腾蔓谷主持大局。
这一天终于等到大王痊愈的消息,于是,他准备前往道别,顺表忠心,以便速回腾蔓谷。
此时,白川越和鸿莹雪正在荣和殿,白川越欲邀请太后和国师,把上次的误会解释清楚,免得莹儿那个小脑袋,总是东想西想的,总想着离开。而且他还要宣布一件大事----那就是他和莹儿的婚事,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迎娶进门。
他正欲派人去请太后和国师,哪知太后和国师竟然不请自来,白怜怡依旧紧随其后。
在白川越的吩咐下,大家各自落坐,今日可以说是一场家庭会议,虽然国师身为臣子,但更是恩师,所以他和大王的关系早已胜似亲人。然今日他们三人因心中有愧,所以均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的白川越正端坐在Jing美雕刻的金漆宝座之上,他身着一袭明黄色绣纹锦袍,脚踩一双金丝绣纹靴,金冠束发,一张脸犹如谪仙般俊美不凡。一旁的鸿莹雪已被他强行拉进了那张宽大的座椅之上,鸿莹雪不应,因为这画面简直羞煞至极。
“你放手,我去一旁的座位!”鸿莹雪蚊蝇般的声音嘀咕道。
“莹儿,别动,再动,本王会直接揽你入怀!”白川越呼吸加促,眼眸有些迷离,虽然两人早已亲密无间,不分你我,但莹儿的每个小动作,每次都能撩动他的心,屡屡不落。这种感觉让他乐在其中!
一听到他那蛮不讲理的言词,鸿莹雪顿时屏声静气,她太了解他了,那个家伙可是言出必行的,罢了,就这么不知羞耻的先坐着吧。
殿内的其他三人,对于大王的做法,其实并未感到大惊小怪,这王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王独宠鸿莹雪,所以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萧蒻太后和国师本就抱罪怀瑕,所以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是一味地低眸冥思,若换作平常,萧蒻太后早就喋喋不休、唠叨个不停了。
一旁的白怜怡也失去了往日的欢颜,静坐无声,似忧心忡忡。她除了对王兄有愧疚之外,更多的还在于冒牌腾似玉,就是那个混账锦嶙,把她的一腔热血像抹布一样的用完就弃之敝履。她堂堂白越国公主,何时受过此等大辱。想到这里她就怒火中烧,更无心顾及其他。
太后他们今天过来,本就是来冰释前嫌的,因为萧蒻太后了解他的王儿,即便他们不来,王儿也会传召她们,那还不如先发制人,还能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太后现在也是后悔连连-----她当初千不该万不该把鸿莹雪撵出去啊!这要是不主动过来消除误会,大王不知会怎么治理他们呢!就算是太后,是大王的母后,大王估计也不会心软。而且这鸿姑娘可是厚积薄发啊,这样完美的王后,太后他们求之不得,可不敢再生事端。
“母后,今日你们三人这么急匆匆赶来,所谓何故?”白川越明知故问道。不管太后、国师当时的做法孰对孰错,今天,他都会给莹儿一个公道。
白川越的一道冷声响起,他们三人顿时如梦初醒。
“王儿,哎,怎么说呢,今日我们过来,也是心中实在有愧!怪母后,当时时间紧急,母后心急如焚,没有好好调查一番,就直接做出决定,结果害了王儿,更连累了小雪,母后深感愧疚啊!”
“小雪,都是母后当时鬼迷心窃,让你寒了心,母后已经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母后吗?”萧蒻太后一脸愧疚的模样,似乎真的是满满的诚意。
白川越对于太后的这一声“小雪”,听起来甚是满意,他心想:“看来母后已经完全承认了莹儿的儿媳身份。对啊,这么好的儿媳妇,母后如果错过,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不过,不管母后承认与否,都不影响他迎娶莹儿的决心,当然母后能回心转意这样更好,起码莹儿不用再左右为难。”
而此时的鸿莹雪听到“小雪”这两个字,脑袋“嗡”的一声。
太后刚才唤她“小雪”,多么亲切的字眼,那可是她现代父母的专用称呼,这一句“小雪”令她思绪翻飞,她仰头,眼泪在眼底打转。小手不自觉地轻拂了一下眼角,她的这一动作,让白川越尽收眼里。
“莹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白川越赶紧抱住了她,看到她眼底有泪水在打转,他的心瞬间收紧。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我母亲,我没事!”鸿莹雪蹙额颦眉,似有伤心。
“太后娘娘”鸿莹雪从容不迫的声音响起,她缓缓站起身,离开宝座,白川越未阻拦,他觉得莹儿现在身上有光,似要发表慷慨陈词。
只见鸿莹雪缓慢走到大殿中央,心平气和的道来:“太后娘娘,那日,我确实心里难过至极,我觉得您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可是细想过后,我并不怪您,因为我和您有着共同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