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人说你现在穿的,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大葱?”白螺走上前,一边笑一边问道,顺便坐在亭子的石凳上。
白螺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他的画作,有男人喜欢穿的这么翠绿翠绿吗?
穿绿色,太奇怪了,如果再带一个绿帽子,会不会就成乌gui了呢?
男子一个激动,手上不稳,好端端的画作,硬生生被多勾勒了一笔。
男子嘴角抽抽的说道:“多吃大葱有益身体健康。”
“你既然穿了绿衣,为何不带顶绿帽子呢?”白螺笑着问道。
男子的手已经抖个不停,话语抖动道:“你才带绿帽子呢?”
白螺坐在石凳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这是她万年来,笑的最开心的一次。
男子看着她笑的眉眼弯弯,也跟着笑了起来,几千年了,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就这样,看着对方,哈哈大笑,整片蓬山竹林,回荡的都是他们的笑声。
“虽然穿的像大葱,这竹子画的倒不错。”白螺伸头凑到男子的画前,仔细端详起来。
“哪里不错?”男子手中的笔在指尖旋转,一个回旋,便回到了他的手中,颇有些好奇的问着白螺。
白螺托着腮,仔细凝思,一字一句的评说:“你所绘之竹,有青翠欲滴、四时一贯的色泽之美,也有潇潇的音韵之胜,更有含露吐雾,滴沥空庭的意境之妙;可见公子,乃志向深远,品性清高之人。为翩翩君子,乱世之奇才!”
男子的眉间,荡着一丝戾气,能透过他的画作,看到隐藏之意的人,除了他,这个姑娘还真是第一人呢?
微风斜雨,竹叶细细作响,只是片刻,蓬山竹林,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看着天上飘荡的小雨,白螺兴奋的在林间奔跑,她欢悦的笑声,海螺链子碰撞响起的风铃声,煞是好听。
这些声音在男子心中,渐渐起了涟漪,他看着白螺在雨中奔跑,笑声入耳声声脆。
不远处,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老者歌声:“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yin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有风雨也无晴……~”
“一蓑烟雨就可以任平生吗?”白螺歪着头,有些疑惑的想着,对男子说:“如果一蓑烟雨就可以任平生,大家还互相争抢什么呢?真是奇怪。”
“为了很多我们自己也不明白的东西。”迎着风雨,男子仰着头,看着无尽的天空,话语冷的像这天上的雨。
远处的海边,泛起了几圈波纹,这是海螺族密语,海螺族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螺撇撇嘴,嘀咕道:“讨厌,出来玩一次,都不行。哼,就不回去,看你们能拿本公主怎么样?”
打定主意之后,白螺就开心了起来,有太古四神兽之一的青渊上神,有鲛人族治愈能力最好的蓝沫姐姐,有法力无边的爹爹,海域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白螺想到这里便不觉得有任何问题了,何况她只是想在陆地上玩几天,玩够了之后,她就回去,一刻也不逗留。
谁知道,有时候错过了,便真的错过了。
世上所有的劫难,看似躲过了。
实际上,上天给你安排了更残忍的劫难,等着你一步步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洪荒世界的东方边界,无垠之海,翻起了万丈高的巨浪,巨浪无情的翻腾,周围的海岛在顷刻间便沉没在大海中。
随着无垠海的泛滥,天空下起了滂沱大雨。
微风细雨,在顷刻间化成了倾盆大雨。
“跟我走。”
男子不由分说的拉起白螺的手,疯狂的奔跑起来,迎着风雨,向前跑,不停的奔跑。
渐渐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小竹屋,翠绿的竹屋,看起来娇翠欲滴。
男子已经进屋换洗干净衣服,白螺站在屋檐下,伸出手,接着从竹檐低落下来的雨水。
这雨水,带着点腥气,有海水和血混合的腥味。
白螺正准备放在鼻前仔细问一下,男子拉开竹门,说道:“姑娘,你进屋换身干净衣服吧。”
白螺绽放一个笑容,把手里的水倒掉,欢快的进屋换衣服了。
男子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雨,叹了一口气:“是劫躲不过,但愿一切就这样过去吧,怀信啊……~”
“我好想听到有人叫我父亲的名字,你听到了吗?”白螺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男装,推开竹门,四下望了望。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螺,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不错。”
之后,便转身继续看着天上的雨,这样的雨,要到什么时候呢?
上天的神惩,谁能躲得过?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白螺爬在屋外栏杆上,扭头问男子。
“名字而已,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意?”
“当然重要了,”白螺直勾勾的看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