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遥战红着眼眶消失在能力国的土地上,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便没有了遥战这个人。
棠夜与水月在一起共同度过了甜蜜的七天,到了最后这一天,他看着水月说“月儿,我也该去找鬼主了。”“不!”水月冲到棠夜面前,用力的抱住了即将要失去的棠夜。
“月儿,别哭,答应我好好替我活下去,好吗?”
“不!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不要这样……不要……”水月失声痛哭,她根本没有做好接受这样一个结局的准备。
“月儿,我爱你。”棠夜推开水月俯下身子亲在了水月的嘴上,这是他们的告别之吻。
水月还没来得及再次拥抱棠夜,棠夜的身体就消失了,水月楞楞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空荡荡前方。
她的手虚空的保持着想要拥抱棠夜的姿势,眼泪止不住的流满了全脸,她的怀里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
她知道棠夜去了哪里,但是她没有跟随,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水月真的想自私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她会撇下一切跟棠夜远走高飞,谁的死活都跟他们毫不相关,只要她们两个在一起就好。
但是,人的一生之中那么多种选择,你永远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是对的,即使选错了路,也要跪着走下去。
棠夜走后,水月没有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去了自己的私人空间,因为只有那里能够暂时缓解水月支离破碎的心。但是水月没有过多的逗留,她想离开能力国,离开自己守护的国家,她累了,不想再担起任何责任。
失去了姐姐鏡容,失去了爱人棠夜,失去了师傅遥战,水月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自己唯一的一个目标,就是完成姐姐和自己都没有完成的事情——找到自己的母亲,这也是水月勉强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于是水月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热爱的能力国,开始在各个维度的寻找自己的母亲。
时光荏苒,一百年一晃过去了,能力国早已经恢复了繁华的模样,就像是曾经的侵略不曾发生一样。人们开始信奉自己国家的统治者鬼公复凌神,甚至在有些人的心里统治者鬼公复凌神已经超越了曾经的统治者冬爵上神。
有些地区建成了统治者的神庙供人跪拜,他们相信统治者鬼公复凌神可以完成他们的心愿,这种偏执的信念就像是从前的神魔教。
鬼公复凌神的办公室里难得出现了鬼公复的身影,平时他不在这里办公。跟他在一起的是他的徒弟上北卯位上神北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喝着名酒闲谈着。
“师傅,您仁忍了这么久,终于心想事成了,如今整个能力国都是您的了。”北迟说着话举起了酒杯,鬼公复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酒说“别忘了咱们真正的目的。”
“当然了师傅,实验室已经再次运行,这一次,不会有人再阻止我们。”“我暗中发布的追杀水月的悬赏令,这么久了只有两个人敢接令,结果也可想而知全都失败了。”
“水月的存在一直是您的隐患。”
“不除掉她我始终不放心。”
“可是,她对于我们能力国是有用的。”
“当年她知道了它父母的事情与我有关,却一直没有来找过我,即使冬爵的死让她放下了怨恨,但我也不得不防着她,毕竟她的能力已经不亚于从前的由咒了。”
“师傅,目前看来她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除非她哪天回到能力国发现了我们的实验室……”“水月去找她的母亲了,只要她找不到,就永远不会回到这里。”“她死都想不到,锦舞在我们手里……”
听了北迟的话,鬼公复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个笑容意味深长,却把鬼公复的城府之深逐渐展露了出来。
一百年来水月独自一人辗转于各个维度,她的名声在外,其他维度的人们都以为水月是在进行维度旅行,只有少数人知道她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但是水月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母亲当初并没有逃脱掉进入实验室的命运,她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母亲的蛛丝马迹。
北迟跟鬼公复继续着他们的闲谈,“师傅,当初您暗中改变了圣血人姐妹的记忆,才让她们觉得自己的母亲已经逃跑了,这样的深谋远虑实在让徒弟佩服啊。”
“锦舞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关于她的下落,这件事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鬼公复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北迟,北迟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狩猎者盯上的猎物,他当然知道鬼公复的可怕。
北迟不知不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所以他立刻说道“师傅,您放心,这件事永远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我是您一手带大,一手栽培的,在您所有的弟子中,您说过,我是最像您的。”
“我是最了解我自己的,但是,你却不一定了解你自己。”鬼公复说完站了起来,消失在办公室里。
北迟坐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的脑袋里一直在回想刚才鬼公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表面意思,还是还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北迟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