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纯笑容淡了些,但还是高兴的,“我与阿平让母亲Cao心了。”
“为自己孩子Cao心是应该的,你们好好的,母后就会好好的。阿纯你要记住,你与阿平就是母后的全部。”她想了想又道,“你父皇对你还是不错的,母后这些年对圣上的关心少,就靠你在跟前尽孝了。”
阿纯欲言又止:“父皇他,父皇他对母后也好的。”
黄凝还是笑着,嘴上说着:“我知道的。对了,告诉你父皇,你的授封大典,母后一定会参加的。”
阿纯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已经快有厉云那么高了,嘴上说着:“儿臣这就去告诉父皇。”说完就跑了出去。
从背影看,他俨然是个大人了,却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孩子气。
厉纯一离开不见,黄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皇上的□□已经启动,信城、玉佛堂、甚至是方隐洲,所有的力量都已集合,她也不能再躲在这松声殿了。
到了太子授封那日,黄凝着圣装,以皇后之姿出现在厉云的身边。厉云总觉得今日的黄凝与往常有些不同,她看上去Jing神很好,兴致颇高,甚至对他笑了好几下,这在以前十几年都是没有的。
厉云心中乐极,朝皇后伸出了手,黄凝接受了他,任他领着。大典上,玄天阁的臣子宣皇上亲手诏手,以示所封太子上达天庭,是为天下正式的继承人。
上面进行着庄重的步骤,下面皇上心里眼中却只有一个皇后。直到大典散了,他才遗憾地松开她的手。松开的那一瞬,厉云在心里暗道,不着急,再忍忍,最多只需一年,他就又能日日看到她,摸到她了。
厉云想,到时他也不算毁诺,他只是重新选择了一次,在把阿纯送上皇位后,阿纯不再需要他,而他也重新选择了她。
不料,黄凝在他松开手后,说道:“松声殿里准备了饭菜,皇上要去哪里用饭?”
厉云楞了几秒,她的意思是在邀请他去松声殿用膳吗?一旁的王俟见皇上一直不答皇后,马上道:“皇上,是否要摆驾松声殿?”
厉云终于缓过神来,他大声道:“摆驾松声殿。”
果然松声殿里一看就是做了准备的。秦嬷嬷前几年出宫养老去了,黄凝身边就剩芽喜与溪福在伺候,今日她只留了这两人给皇上布菜。
厉云本心当然希望一个宫人都不在才好,可黄凝能让他进殿,能与他一桌吃饭,厉云哪还敢挑别的,正是她的殿她做主。
皇上胃口大开,这顿饭吃得时间颇长,最后黄凝端起一杯酒对厉云道:“臣妾这一杯是谢皇上的,谢皇上能够摒弃血统的疑云,让阿纯能够得偿所愿。”
厉云受下这一杯道:“朕说过,阿纯就是朕的亲生儿子,朕的儿子坐朕的位子无可厚非。放心,你不光能看到他封太子,还一定能看到他继位做皇上。”
“这些年圣上对阿纯所有的承诺都做到了,我信圣上。”黄凝也饮了一杯。
这一杯下肚,厉云最爱看的那一抹红就爬上了她的脸。
厉云有意让她多喝几杯,她酒后的样子与滋味他一直记着呢,他开始幻想今夜也许能够留下来。
黄凝这一杯脸就红的毛病太有欺骗性了,加之她稍一眯眼,任谁都认为她要醉了。为了哄她喝下更多的酒,厉云自己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最后他只记得,她倒在了桌上,而自己想要抱她去床上而不能。
黄凝红着一张脸,指挥着芽喜与溪福把皇上弄到床上去,然后,她自己捂着头,也让芽喜她们把她弄到了内室里去。
外面里面都熄了灯,王俟还等在外面,他见里面灭灯了忙问出来的芽喜,芽喜只道,没让他进去,皇上与皇后都喝多了,正在歇息呢。
王俟不敢出声,皇上把他们留在了外面,这会儿也不叫进,听芽喜说应该问题不大,皇上多年的夙愿今日达成,王俟就是长了八颗脑袋,今夜也是不敢做出一丝可能搅了皇上好事的事来。
屋内,黄凝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她千杯不倒的天生体质,又一次骗过了厉云。
黄凝朝他的手腕摸去,没摸错,佛珠就在这只手上。黄凝把厉云手上的这串佛珠褪下,然后把摇红给她的那条替代品缠了上去。替代品与真佛珠长短一致,黄凝缠的也与先前的那条一样。
黄凝看来,两串佛珠根本看不出不同,厉云应该发现不了。用摇红的话说,就算是佛主亲自来认,只要不破珠,他也发现不了。
把东西藏好,黄凝忍着厌恶,给厉云盖了床被子。然后她自己去对面的塌上歇息。
转天,是黄凝先醒的,但她装着还在睡,等到王俟在外面叫,厉云起了后她才装着醒过来。
她假意要起,忽然头疼似的,一下子又栽了下去。厉云揉着眉头与额头,过来关心她,“昨夜喝的太多了,是朕不好,光顾高兴了。”
黄凝扶额道:“臣妾也高兴啊,所以贪杯了,我可真难受啊。”
听她喊难受,厉云马上顾不上自己头疼,让人去熬醒酒汤,并大骂王俟不会办事,怎么能让皇后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