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这簪子就当是送你的,我......”张遇覃话还没说完,苏景然拉着裴雪兮的手就往前面走。“嫂子,我们走。”
“诶?”裴雪兮还没看清状况就被拉住,也只好快步跟上。刚走没几步,裴雪兮抬头变看到一个人,冀王凤豫。
虽然对朝廷的事情所知甚少,但是裴雪兮是知道墨王的状况。这冀王和墨王是对头,裴雪兮是不愿意和他碰面的。只是现在冤家路窄,既然都遇见了。
“冀王。”
“冀王妃。”两人同时出声。苏景然也礼节一礼。
“冀王。”张遇覃走过来,“我还说你去哪里,原来在这里。”
裴雪兮有点惊讶,原来张遇覃和凤豫是一起的。看来自己和景然现在是走不掉了。
“景然,我话还没说完。”张遇覃不罢休。
冀王笑着说:“此时天色尚早,我已叫府里的准备好酒菜了。”
裴雪兮却不吃他那一套,“家父等着我们回家吃饭,实在抱歉。”话音一落就给了苏景然一个眼神。
苏景然立马补充说:“出门的时候,裴伯父还说一定要回去吃饭。”
翼王冷冷的扫了一眼翼王妃,翼王妃走过来牵着裴雪兮的手,“别担心,白老那里我去说,你们就留下来陪我好好吃个饭。”
翼王也说:“王妃也很想念你们,不如就留下来把。”
裴雪兮心里直嘀咕,这两个人装的还挺像,但她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继续笑嘻嘻的说:“家父可盼着一起吃顿饭呢,总不好伤了长辈的心。”
苏景然在一边帮腔说:“就是啊,裴伯父一早就叫人安排了,这回怕是都准被好了。”
翼王妃听了这话,果然露出为难样子,“这个……”
翼王甩了甩衣袖,恼怒道:“你们这是看不起本王吗?”
裴雪兮立刻做出一张惶恐的样子,“古书上说,百善孝为先,实在是不敢从命。”
翼王冷着一张脸,“罢了,即是如此,你们遍走吧。”
裴雪兮笑了笑,“多谢翼王体谅,我替家父谢过。”又冷着一张脸对着方秋说:“还不走!”方秋往翼王妃身后躲了一下,翼王冷冷的瞧了她一眼,她只好又朝着裴雪兮走过来。
苏景然对这个吃里扒外的丫鬟,实在没有好感,便对着翼王鞠了一躬,“王爷,我们告辞了。”话音一落,三人就出了门去。
此时已是柳上月梢头,街市里的灯都亮了起来,原就没有什么白佬等着她们吃饭,裴雪兮就拉着苏景然四处乱逛。
街市上有着卖花灯的,买玉簪的,裴雪兮花灯什么的只有欣赏。一家家的铺子都点着漂亮的街灯,苏景然最近很是爱美,一会去看看簪子,一会又看看胭脂。
这不,没过一会。苏景然就相上了一只白玉簪,那玉被雕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瓣似乎还颤颤巍巍的,很是美丽,苏景然对它真是爱不释手。裴雪兮只好在一边等着,这就叫她看见了一个摊子,因为那里没点着花灯,又摆在一个角落,很难叫人注意到。
裴雪兮对那个摊子很是感兴趣,转过头来对着苏景然说:“我去那儿看看,你一会来找我。”
苏景然点点头,继续挑簪子。
裴雪兮就朝着那摊子去了,坐着的是个书生模样的人,穿着一身蓝衫,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摇头晃脑的背着,裴雪兮想,这真是个迂腐的书生。
那书生看见裴雪兮了,眼前一亮,“这位姑娘可是要题字?”
裴雪兮愣愣的看着他,“题字?提什么字啊?”
书生瞧着她一身富贵人家的样子,连衣服的绸子都是上好的,只想多赚点,免得明日又得露宿街头,“我这摊子是专门给人扇子上题字的,小姐可要?我文某的文采可是一顶一的。”
裴雪兮看着他现在落魄的样子,就知道这个书生不如自己说的那么好,只不过看这个书生倒也挺可怜的,“我没扇子,不如你卖我一把。”
书生一听高兴极了,“您挑一把。”
裴雪兮也看不来扇子,随手指了一把,“喏,就这个吧。”
书生拿起那把扇子,“这把扇子我还没画好,小姐不如换一把。”
裴雪兮笑了笑,“我就要这把,你画把,我等着就行。”
书生听她这样一说,也放心了许多,提起笔就画了起来,“小姐是喜欢春日采风之景,还是夏日的满池芙蓉之景,亦或是冬日的红梅?”
裴雪兮奇了,“怎么没有秋日的景色?”
书名抬起头来,“这秋日之景太过萧瑟,人人都喜欢春日莺飞草长。”
裴雪兮笑了笑,“我就喜欢秋日之景,我要雨打梧桐,绿肥红瘦之景。”
“这景色太过萧条。”
裴雪兮想了想说:“这样才应景。”
书生看着她,眼里竟带了几分怜悯,“小姐必定是遭受了莫大的痛苦,小生以前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嗣,可惜水患频生,才被逼迫到了这养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