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少叔伯兄弟们叮嘱张若淞,说皇恩浩荡,破格允许他一个民籍汉人当了固lun额驸。让他知恩感恩,好生伺候公主。否则的话,非但皇上不许,便张家也容不得这等不忠不孝之人。
张若淞:……
还能怎么样呢?果断躬身拱手,谢过长辈们叮嘱呗!
如果有丹青妙手,将他们夫妻这次请安认亲全部画下来的话。那么宁楚格必然是众星拱月众的那轮明月,而张若淞:……
怕不是月夜下被狂风肆虐的可怜小小草!
等认亲完成,宁楚格被诸多长辈们赠予的首饰钗环等,装了三个大托盘都没装下。
而他这个新郎官,只收获了海量的叮嘱。连临告别的时候,诸家夫人也都殷殷切切地看着宁楚格:“既然公主不嫌弃,愿意认下咱们这些亲戚。那有闲暇了,可得常来常往!”
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一个个的还都毛遂自荐。这个说自家园中景致好,那个说庄子上猎物多。
还有关公门前耍大刀的,说自己厨艺不错,有机会露一手给公主尝尝。
结果这话一出啊,就让众人笑到前仰后合。说话的人后知后觉想起来,脸上通红:“那,那怎么了呢?我这手艺确实不错,尝到过的人都说好!”
宁楚格柔柔一笑:“这样啊?那有机会,我与额驸定然前往,尝尝堂婶子的好手艺。”
只这番表现,就让被唤的那女子感恩不已,也让旁观的所有人等称许不断。
原本那些个尚了公主又怎样?都不知道多嚣张野蛮,把好好的文武状元磋磨到泥地里。让原本身为公婆,该高高在上的张廷玉夫妻反过来卑躬屈膝,看公主脸色过活。
恨不得臆测了张家诸人受苦受难记的一小撮:……
艰难捡回掉一地的眼珠子,又在心里燃烧了一把熊熊妒火。酸的哟,都快食不下咽。
而被他们羡慕嫉妒的张夫人正拉着儿媳妇的手,笑容轻快地往回走:“哎呀,可算把人都给送走了。接下来,就不必那么紧张了。昨儿折腾一整天,今儿又没得好好休息。”
“你们俩肯定都累坏了,快,快传轿子,送公主跟额驸去致远斋歇歇。等晚膳时候,我再派人去唤你们,咱们一家子热热闹闹地用个膳。”
其实已经缓过来,好了太多太多的宁楚格笑,刚要推拒。
就见张若淞已经笑呵呵拱手:“还是娘体贴,直到关爱儿子。正好儿子宿醉未醒,还不舒坦着。这便带着您儿媳妇儿回去了,咱们晚膳时再见。”
终于听不下去的张若澄用手指头轻挠了挠脸颊:“羞羞脸,君子诚之为贵,大哥居然撒谎,还一会儿的功夫连撒两次!”
“啧,我昨儿都用眼神瞄着,你啊,除了合卺酒外,压根滴酒未沾。醉呵呵,爹跟二哥,三哥,四哥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指望那点甜了吧唧的蜜酒,能放倒了你?”
“分明就是舍不得嫂子劳累,不肯让她与我们做顿膳食略表心意!”
原本拳头都硬了,都要不顾大婚之喜,努力教弟弟做人的张若淞:……
顷刻就从乌云密布,变得晴空朗朗起来。甚至扬唇,露出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对,你小子说的可真是对极了。就是舍不得,特别舍不得!”
“所以你以后,也少给我打这个主意。否则的话,大哥我就是再怎么忙,也会费心指点你的学业和武艺的。保证你进步如飞,用不了几年就能下场一试。”
“没准后浪推前浪,能比我这做兄长的还厉害!”
这……
这翻译过来,就是要往死里Cao练他的意思吧?
张若澄吓得,小脸都隐隐有些发白了:“不,不用了。大哥每日里公务繁忙,起早贪晚的。弟弟心疼还心疼不过来呢,哪舍得再给你添麻烦?”
张若淞笑:“哎,澄弟此言差矣,当兄长的再如何忙碌,也不能少了对弟弟们的关怀。不独你,其他的弟弟们若有此需要,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一定不吝赐教!”
然后把我们都打成猪头吗?
从孩提一直被虐到现在的张家几兄弟,齐齐怒瞪惹祸的张若澄。
企图用目光杀死他: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做什么去撩拨疯起来六亲不认的大哥呢?有本事撩,你倒是有本事灭火,别连累我们大家呀!
预估失误,也没想到会是这等场景的张若澄:……
就可怜巴巴看着宁楚格,期待嫂子能伸出援助之手。
宁楚格被弘晖、弘昀、弘时几个争宠许多年,哪儿还看不出他们兄弟间这点小套路?当下笑着拉了拉某人的衣袖:“你呀,能管好自己都不错了,还教导弟弟们!可快别耽搁未来栋梁了吧?喏,不是宿醉未醒么?走,咱们回致远斋歇歇!”
爱妻玉白的小手往面前一递,小张大人的所有不服不忿可就都烟消云散了。
当即点头如捣蒜:“好嘞,听咱们宁宁的。”
“我这就让人抬轿子来!”
“慢慢走回去,饱览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