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寒交迫、无人照管的小孩为了果腹,就只能去偷去骗去抢,他们对道不道德这种事漠不关心,对其他人的唾弃和辱骂不作他想。‘活着’两个字几乎贯穿他们原原本本的整个生命,几乎所有的行为都靠着求生的本能所驱使。
什么理想,什么责任,简直都是天方夜谭般的奢侈品。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谈论这些,并且他们对此也为追求这些东西的行为感到一种近乎愚蠢的可笑。
但是更可笑的是,一部人挨过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寒冬,十七八岁的时候没有出路,兜兜转转又重复起了父母亲那般的可悲的生活,更多的孩子则是早早地在无声的寒夜里死去,然后被早上铲雪的人丢进下面的臭水沟。
能追求这些东西是一件好事。
人类在进步,物质的富余总会引起Jing神的更多追求,这种情况使得人更像是人类,而不是只为生存而生的野兽。
一百年前的人贩子像是牵狗一样牵着被父母卖掉的小女孩在街上行走,周围的人流熟视无睹,只有一对姐妹堪堪将其叫住;而如今两个小女孩被像是牲口一样关在笼子里,任谁瞧了一眼都会出离的愤怒。
两个姐妹不知道被关在牢笼中度过了多少日夜,不知是久不行走的缘故,还是连日食不果腹的因由,看起来有些不良于行。磕磕绊绊越出笼子之后,可能想清楚我若有恶意也她们无力抵抗,浅色头发的小女孩卸下防备,主动将她和姊妹牢牢握在一起的手放在我准备去扶她们的手掌心。
她说:“谢谢。”
我惊讶于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如此察言观色,主动释放善意的机警,心里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这股情绪来得很快,又被很快压了下去。
两个小女孩的体重很轻,对我来说与几个苹果相差无几,我抱起她们推门而去。夏油杰站在走廊那边,对于五个人进入室内,却只有三个人出来这个现象惊讶了一把。
他向来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家伙,旁的人不想说,那么他就绝不多问。
要是换成五条悟的话,肯定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好应付。倘若你含含糊糊不肯告诉他真相,那么他绝对会像只死命扒拉着门缝的猫那样,偏偏要去瞅个一清二楚。
不过按照夏油杰的聪明,没准看见两个小女孩的时候,心里早就明白了七八分。
倒不用专程去一次咒术高专麻烦家入硝子用反转术式治疗,虽然我只是平平无奇、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医师,但是这么多年来的往来,也积蓄了不少从各方收集的好药。
只是身体上的皮rou之苦可以轻易免去,但是心灵上的创伤并不那么好愈合。
安置好菜菜子和美美子以后,接下来的扫尾工作就是驱车将处于周末中的夏油杰送回去。
都说家是心灵的港湾,虽然我挺不喜欢家庭这个词语,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家都可以称得上绝佳的慰藉。夏油杰性格温和又负责任,特质完全和十几岁时期的我相差迥异,我猜他与家人的关系一定非常和睦。
其他人都说,当一个人想不开,就应该放他去沾一沾人间的烟火气。
今天的事本身就乱七八糟的,我想他应该需要回家好好休息。
送他回去的时候,气氛和今天来时已然截然不同。
讲一个笑话,其实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大家都基本上会掌握瞬移这个技能。
就像五条悟最近开发六眼功能的瞬移新课题一样,本质是压缩两个定位之间的空间达成移动效果,名曰瞬移,可根据不规划好路线可能冲击力太大撞死几头牛的情况来讲,有些滤镜破碎。
虽然我做不到无视距离的空间跳跃,但是像虚那样用响转飞快地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个百八十次,只要别人反应不过来,那不也一样就是瞬移了嘛。
毕竟术业有专攻,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对是时空间有研究的大佬。
我曾经一度后悔于没有从琵琶女身上取血,虽然只要像五条悟脸皮那样厚,坚持宣称瞬移正统在六眼,但是不能像水门老师那样轻松随意,总归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所以我是因为想要和夏油杰说点什么,才在这里面对这种尴尬的氛围。
夏天的天气炎热,车内空调运作着,因为没有谁说话,一时间车里只有呼啦呼啦地放着冷气的声音。路过加油站的时候,我看见旁边的便利店,心里的不自在感瞬间如释重负。
于是我扭过头问夏油杰要不要喝酒。
倒不是故意带坏未成年人,相对于抽烟又喝酒的家入硝子来讲,滴酒不沾的五条悟和根本不抽烟的夏油杰简直可以谈得上不可思议。看起来很乖巧的女高中生和桀骜不驯的两个不良,完全可以称作是一组对照。
酒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有的时候并不算太差。
毕竟无论是再自律的家伙,也会偶有想要忘掉一切醉上一场。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只会给他买啤酒喝,并且仅限一罐。
我们把车停在便利店外面,去店里买了冰镇啤酒,店员从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