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琉似是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水,余舟出声询问道:“费小姐,最近如何?为何脸色这么差。”
费琉有气无力地应着,完全没了往日气度道:“去了个药堂子学医,比想象中苦了些,劳烦郡主忧心了。”
药堂子?
京中药堂除了宫里的太医院就是一些老字号的药堂,再就是鸪野堂,费琉如此憔悴进的会不会是江闻的堂子?
王怀淑发了声:“药堂子是苦,费小姐家财万贯,何必学那些东西?”
费琉应:“是为了个人,想配得上他,学点东西也好。”
郑真真十分理解的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很理解你,我也常为了自己心爱之人日日奋斗着学些事。喜欢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王怀淑说道:“原来郑小姐也有看得上的如意郎君,我还以为你是打算满京城挑一挑才行。”
余舟也不好说话,因为郑真真就是为了自己家沈谨这位太子爷倾心的。
郑真真却被戳中痛处,捶桌道:“那也并非我所愿!你没有喜欢的人吗?曲肯新不还是被你吓跑了。”
王怀淑起身急了:“你可不能这样讲的!不过是玩笑话还当了真,谁家聊天有如你一般的人?”
余舟抬手安抚了王怀淑,让她落座,说:“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呢?这些玩笑话说说便算了,我们的姻缘牵扯的多了,总记往昔怎好往后看?”
郑真真说:“是,是这个道理,婚姻大事总要忖度多些。若她玩笑有度我也不会恼。”
王怀淑不听劝:“我可不是这样想的,我宁愿当一辈子被人骂的得意小姐,也不要为了空空的名声,和什么上一代人的牵制枉顾自己幸福,苦活一辈子。”
余舟喝了杯茶说:“怎的说苦活?几位也别再动火辩论,的确是世间一人一个活法,谁也别瞧不上谁,都是个人选择罢了。”
费琉、郑真真应是,王怀淑也闭了嘴,等着孟葵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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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浩浩荡荡地来到程宅门口,新郎新娘携手共进,程莫尽脸上神采飞扬,春风满面。敬过茶后,程酒夫妇给他们二人一人一个砖厚的银票红包,程夫人还动容地流下热泪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孟葵被女官们扶着去了婚房,程莫尽则去了席间与程酒夫妇给大家敬酒。
“好福气啊,程兄!你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多谢赏脸,你家的水路生意以后还要多多照顾我们家啊!”
“那是自然,自然!”
“程兄家一个独子,以后的生意说不定就是程公子接手了吧?”
“犬子愚钝,还需时日,你家钱庄今年的盈利我家一成可不能再少了,大喜的日子别像去年推辞!”
“是是是,全听今日做了岳丈的程兄做主!来来来,我再敬你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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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莫尽左手拿酒杯,右手扶在沈思肩膀上,沈思看着程莫尽腰间大红包,感叹道:“以前以为我们三个只有殿下是有钱人,我们俩都是贫困户,可如今却发现,跳梁小丑原是我自己!”
程莫尽喝的都有些累了,看着自己爹娘满脸高兴忙碌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说说生意,对沈谨敬酒道:“殿下,今日便是初九,明日初十,现已是黄昏,殿下若是忙就不必在此久留了,草民没什么事情的。”
沈谨高冷名声在外,没什么人敢来敬太子的酒,他只接了程莫尽这杯敬酒道:“嗯,本宫一会就离开。”
沈思不知所云:“什么初十?”
程莫尽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满腔酒气把脸贴在沈思脸上,醉醺醺说道:“不知道了吧,我知道的就是比你多那么一点点~行了,你好好吃吧我去敬酒啦!”
程莫尽说完便起身给沈谨作礼,后转身离开投身席间。
沈思道:“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好学却一辈子参加不了选举科考,这世间幸事也算是成了一半。”
沈谨站起来拍了拍沈思,“你等着闹洞房罢,本宫先行一步了。”
沈谨刚想说不必作礼,这一桌的人都站了起来作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这一喊便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人,也都纷纷作礼道:“恭送太子殿下!”
沈谨不可奈何,既然声势扩大,余舟作为他的太子妃闻此言,也只好从女席谈话间抽身出来和沈谨一同走了。
“起来吧。”
“谢殿下!”
沈谨很自然的拉过了余舟的手,一同上了车驾,这细节惹得旁人好生艳羡,夸赞二人珠联璧合的一对。
“一般人可嫁不了太子殿啊!”
“可不是嘛,且不说出身家世,容貌背景,仅殿下的冷淡性格就吓退了一众女子啊。”
“可清月郡主多才多艺又与殿下如此琴瑟和谐,当真是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