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封了贤王不几日的沈意,身穿深红色绣花的交领王袍,依旧用手托着腰间金带,带着未来的贤王妃盛怀雨过来给长公主请安。
“意儿快坐下吧,和自家母亲还客气什么呢。怀雨你家里可准备好了嫁到王府的事宜了么?刚好你父亲是礼部尚书,也不算是别人家的去办。”
盛怀雨回道:“是,殿下,已经快要办妥了,只剩下大婚当日之事了。”
长公主说了一句半句话就让盛怀雨先回去了,单独和沈意聊了许多关于朝堂的妙言要道。二人谈笑风生之间,他们的狼子野心暴露无遗。
.........
东宫别苑
“殿下,齐错请您去孤仃一趟,说是有些事情想亲口告诉殿下,与殿下商议。另外苏先生也说要见您,说是有些关于元旦日重石蛊毒一事。”
七进对刚刚下了早朝的沈谨言道。
沈谨身为太子朝务不能放松,作为陛下皇太子读书不能懈怠,作为未来储君,在当今格局里,对于江湖事也不能松懈了。
“真是半日不得闲。”
沈谨换了一身浅蓝纱的圆领袍便衣,便从书楼暗道去了孤仃,七进七出也跟在沈谨身后一同前去。
“女官齐是/齐错拜见殿下!”
她们是一对双胞胎姐妹,齐是常常行走于外跟着沈谨作贴身女官,偶尔去孤仃帮七进培养杀手素质。
齐错则注重于帮七进做孤仃杀手培训与生五门交接,以及帮七出整理荟聚坊事务。是沈谨极其得力之人。
二人站在一处沈谨也分不出谁是谁来,样貌毫发不爽。
“起来吧,齐是你先去忙吧,七进七出也去荟聚坊看看,快要初十了,荟聚坊开市的事务要处理好。”
“是,殿下。”
沈谨坐到了一处二层小阁外的太师椅上,看着楼上楼下的杀手训练场和住宿小阁,里面传来阵阵嘶吼声、敲击木桩的沉闷之声、挥剑的风声......
是处地下的二层制筒子楼,沈谨就坐在二楼正中央,身旁立了齐错一人。
除了这处筒子楼外,四亩地暗道相连共计六处筒子楼,生五门和暗卫各居于一处,最后一处筒子楼连着的就是地上的荟聚坊。
“齐错,你有话说?”
“殿下,近日门徒得了消息,王爷回京之后除安顿好鸪野堂和观星台的人外,还想去江湖游历,占据一席之地。长公主殿下也让蹊跷楼增进了不少人手去京州各处。”
“看来上次区区杀了他们蹊跷楼一个人并不能让沈凝消停会,江闻也被惹火了,江湖......道士多,修的道法样式也多。我们不是没有人,只是不在外州罢了。”
沈谨随意拿起身旁多宝格里一把短刀,“他们闹吧,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动手。”
齐错又说:“殿下,可当今江湖人的支持,也是未来君王江山稳固的重要支柱之一,不可小觑。”
沈谨放下了那把刀,“本宫知道,我们不必多动,如果江闻是螳螂,本宫愿意做黄雀。沈凝挑的头,本宫报复过了,现在轮到江闻。不出意外他们没什么可以激怒本宫。”
齐错明白了沈谨这是要按兵不动,以逸待劳,没再多说什么,“殿下,苏先生说要见您,他还是在那间一层最后一间小阁,除了殿下谁也不让进。”
沈谨起身说:“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本宫这就去看看苏单度。”
“是,殿下。”
...............
一层末尾小阁里,苏单度一头白发白衣,看起来像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可实际上他却仅是弱冠之年。
“苏单度,你找我做什么?”
沈谨拍了拍正在制毒的苏单度肩膀,他回过头来脸上却没有任何皱纹,是一张分明是男子却蛾眉螓首的面孔。
“殿下,你别闹了,我在制毒。”
沈谨只能坐在床上看着苏单度捣鼓着他的一大堆草药蛊虫。
边制毒便说:“殿下,我听说江湖又要开始动荡不定了,暗卫确实是是武功高手,可不会道法呀!
生五门里一门谁也没见过,二门画灵倒是修了不少道法,三门秦溯主练幻术,四门乔四娘武功确实是上成,五门雪念真是博而不Jing,什么也会。”
制好了毒,收到一个木匣子里,转过头对沈谨说:“沈凝那群杀手倒是无所谓,人家江闻可是从小学毒学道,身边武功高的也不在少数,殿下呢?”
沈谨劳形苦心的样子躺在榻上,右臂搭在眼前遮光,闭着眼睛道:“他们争他们的,我们一门是修气的大成者,二门又不是没有道士,本宫也游历许久,武功道法也明白一些,你在着什么急呢?”
苏单度十分无语,“行,既然殿下说无碍,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要是有了突发情况,你可就得手忙脚乱的到外州去临时排兵布阵了。”
沈谨抬手道:“本宫知道外州我们的人几乎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