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苍正想搭句话,容宓就自言自语的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我来到北境军里,是找哥哥来着,他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很久都没回来,我很想他,走着走着,就到北境了,我看到面前有一片迷雾,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只好停了下来,殿下你说,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就连族人都不知晓,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又为何突然就不见了。”容宓想起了哥哥,想起样子,就忍不住悲伤了,撅着的小嘴,眼中含泪,神情迷离涣散。
卫云苍是听容宓第一次提到她的哥哥,这些事他未曾知晓,原来容宓离开北溟容氏,到了北境,是因为寻哥哥的缘故,容宓不怎么会武功,又没什么技能能够傍身,却几乎是孤身一人到了这北境之地,无论是从何而来,都定然经历了艰辛,因为他知道,容宓身边的北溟容氏之人,是到了北境之后,才寻过来的。
“容姑娘,你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一说,也好帮你找找。”卫云苍说话的声音很轻,生怕扰了容宓,若非这一壶酒,容宓也不会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但既然都说出来了,不管是哪样的情义,都应该帮一帮若是人还在大燕境内,便可托梅公子找一找。
“哥哥喜欢穿青色的衣服,他吹的玉笛可好听了,是人间最美的乐声,他走的时候,还是少年的模样,如今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但他的笛声是不会变的。”容宓想起哥哥来,都是哥哥的好。
说着说着,容宓就睡了过去,卫云苍看了看马车外,再过一会就能到岐王府了。
翌日。
岐王府。
容宓今日睡了许久才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得痛,但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周围一片陌生,想起来昨夜里从皇城出来,自己喝了酒,然后就不记得了。
下了床,推开了门,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到了容宓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照射出光芒,松散的衣物,慢慢睁开了眼,见外面没什么人,又进去看了看,在床边的角落里发现了衣物,刚刚迷迷糊糊的,都没有发现。
拿起衣物穿好,一袭紫衣配上这迷离的眼神,散着的头发,扶手揉了揉太阳xue,只觉脑袋还是有些痛,拿起床头的发钗,简单的梳了一下,走了出去,看这地方,应该是岐王府,如此说来,她昨夜里是被卫云苍与朱赪一起带回这岐王府的,只是这屋子四周,也不见什么人影。
容宓走着走着,就迎面碰到了朱赪,手里还端着汤,看见她就停了下来。
“容姑娘,你醒了,这是殿下特意吩咐厨房为你熬的汤,快趁热喝了吧。”看容宓的样子,朱赪确信其已不记得作业发生的事了,连忙将还是迷茫的容宓拉回了房里。
容宓就随意的被朱赪拉了进去,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殿下呢?昨夜?”容宓疑惑地问着朱赪。
“殿下去宫里了,还没回来呢,应该是陛下要开始安排寿宴的事了,至于昨夜,你喝了点小酒,有些困,就睡了。”朱赪可不敢将容宓昨夜的样子说出来,将汤端到了容宓面前,“快趁热喝了汤,就不会晕了。”
容宓端起了汤,一口一口地喝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看朱赪的语气,定是有事情瞒着,但这汤喝着,确实舒服了不少,岐王府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
朱赪见容宓没有再追问,便放心了,容宓哥哥的事,只是容宓喝醉了酒才不小心说出来的,想来,也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既说了是秘密,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免得容宓不开心。
喝完了汤,朱赪就要离开了,岐王府里没人知道容宓的存在,这是卫云苍让他僻出的庭院,说是哪一天说不准就用上了,如今还真是用上了,不然昨夜里回来,都不知待到哪里为好。
第二十章 紫衣翩然
宫疏烨紫衣翩然,他这次可是对秦昭昀上了心了,那日宴席里见了秦昭昀,就在他旁边,也不是第一次见,但这一次,却让他动了心,去查了秦昭昀行程,今日在这桃花坊里特此等待。
特地挑了靠窗的位置,视野开阔,能瞧个清楚,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上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到底是不一样,听说秦昭昀是去买书的,宫疏烨倒是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让人送上府去,却也没多想,也许只是想亲自去瞧一瞧。
有马车行来,宫疏烨一看,是秦府的马车,立马下了楼,悄悄跟了上去,今日可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还从未有人让他费过这样的心思。
马车外面朴素,但内里豪华,轻易看不出是什么达官显贵人家的,秦昭昀带的侍卫婢女也并不多,几人而已,也许是离的不太远的缘故,才如此掉以轻心。
宫疏烨在一旁看着,几个醉酒的大汉到了秦昭昀的马车前面,拦住了去路,侍卫上前阻拦,奈何只有两人,不是对手,几个大汉上前来就摸那几个婢女,也是挣扎不过。
马车里的秦昭昀还是能听见声响的,却没什么动静,今日出这一趟府,本就是带着目的出来的,其实她也不确定拦住去路的人是不是计划里的一部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可没再带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