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渊深深望着她,语气平淡:“亲吻。”
宁音愣了下,这回心脏急速地跳动了起来,脸红成苹果。
傅庭渊说:“吸血鬼的亲吻渡气, 能暂缓你身体里的冰莲花。”
她不笨,一下就想通了为什么自己之前感到寒冷, 在戳穿他是吸血鬼身份后却再也没有冷过。
“只要这样,就能维持住我们俩的生命吗?”
“是。”
傅庭渊的目光短暂地在她的唇瓣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别开脸。
她身上纯血带点儿冰凉的渴望, 渐渐的又在他的心头攀附上来。
宁音的心脏扑通扑通跳。
这个方法……她可以接受。
可冰莲花却在激烈地抗拒道:“千万别听他的!这也只是苟延残喘的办法罢了,从此以后你们就互相绑定,谁也离不开谁了!你想好了?!”
“谁也离不开谁……是什么意思?!”
冰莲花郑重道:“会上瘾。”
宁音费解:“上瘾?”
“对。你的血ye里有冰莲花,他对冰莲花的需求可不是一般的大。吸食越多,就会越来越为我着迷的。”
宁音:“……”
这话怎么听起来还有几分骄傲。
“总之你们应该想办法,把我从你体内弄出去,而不是想办法压制我。”冰莲花振振有词,“不然你能确保随时和他在一起吗?”
这说的也有点道理。
宁音心里的那团火瞬间灭了点气焰。
她仰起脸,对上他黑沉沉的视线。
“傅庭渊,你让我想想。”
宁音这样的回答,傅庭渊并不意外。
夕阳沉沉地落下来,Cao场上一瞬变得暗沉。
他接受她的任何回应,低声应了句好。
宁音心乱如麻地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好应该怎么做。
明天就是校庆节目筛选日,今天傍晚将会是最后一次排练。
这个本子在更改过后,成为了任云清最最钟爱的本子,她万分郑重地深吸了一口气,握了一下宁音的手:“音音,好好排啊!明天就靠你们了!”
她希望自己写的故事,能登上校庆晚会的舞台,被全校的人看见。
但显然这几天男女主演的状态堪忧,这让任云清的心里也压着一块不轻松的大石头。
两人手交握,任云清的压力也同样的传给了宁音,宁音回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应了。
排练正式开始。
傅庭渊穿着有版有型的白色贵族礼服,古典风立领的样式,配合着他清冷淡漠的气质,衬得整个人笔挺优雅。
他就站在她的身侧,看向她的目光很是温柔,叫她生出几分错觉,两人仿佛能一直置身于这一隅窄小天地里谈天说地。
古堡里的窗棂在花园里透出一抹洁净的光。
那光落在他的脸上,更是照得傅庭渊周身明光皎洁。
而她穿着一身黑漆漆的长袍,作为常伴永夜的吸血鬼,站在黑黝黝的暗处。
他与她软语温言,下一秒,手里的的刀已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刀刃锋利,已经在她苍白的脖子上化开了一道血口子。
她的血是黑色的,淬在刀尖,化在肌肤上,像一朵妖娆盛开的黑色蔷薇花。
他望向她的眉眼森冷,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是要我杀了你,还是你自己做个了断。”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是冷的,可眼神是热的。
“我可曾伤过你?”
王子的剑笔直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声音坚定:“可你是吸血鬼,仰仗人类鲜血而生。”
她迎着刀刃,笑容绝美,往前再踏一步。
“我可曾害过一人?”
她每进一步,王子就胆颤地往后退一步。
他不想伤她,可必须伤她。
相处这么长时间,他分明知晓她是什么样的人。
都说吸血鬼冰冷,是世界上最恶的存在。
可她却是他见过最温暖的人。
掳他来做人质,却从未对他施以酷刑。
比起是作为和他们国家谈判的筹码,他分明更像被她邀请来的贵客,被好吃好喝地伺候。
他甚至那天,还看到她对着鸟儿笑。
那笑容卸下了往日里的冰冷,看着无比纯真。
这样的真心笑脸,他在皇宫里时也从未曾见过。
可她是吸血鬼。
——这个国家里最恶的存在,只要她在,国民的生命危险就永远有被威胁到的那一天。
他本就带着任务而来,杀了她,除国难,消民怒。
可他却第一次对任务产生了怀疑。
这样的她,真的会害人吗?
分明他持着利刃,却被她的步步紧逼吓得节节败退。
她漆黑的瞳眸里盛满哀伤:“我无法选择我的出